“也許,左淺不願意告訴我的事情,我可以從你這兒得到答案。”顧南城凝視著安慕,眼神中帶著一絲懇求,“請你告訴我,她到底怎麼了?”
安慕對顧南城這種態度很有好感,一個成熟的男人,是不會隨隨便便跟自己的情敵大動幹戈的,這一點,他欣賞顧南城。所以,他也決定把左淺不敢說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顧南城——
他相信,這個男人不會那麼世俗,不會因為當年那件跟左淺毫無關係的事,而拒絕去愛現在的左淺。
如果他真的介意,那他就不是那個值得左淺深愛的顧南城——
安慕打了個嗬欠,然後一本正經的對顧南城說:“這件事我知道得也不是很仔細,不過我可以簡單跟你說一說。鈀”
顧南城心底鬆了一口氣,點點頭,“謝謝——”
“你還記得上次小淺從樓梯上摔下來那件事麼?”
安慕看著顧南城,見顧南城點頭,他勾唇輕笑,繼續說:“其實那天她是因為發現了一些事情,才會突然被你刺|激到,然後一不留神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如果放在其他時段,我想,她絕對不會為了那樣一點小事就跟你鬧。她出院以後約我見麵,她請我幫她一個忙,查一查鄭伶俐和傅宸澤這兩人之間的事情。伴”
顧南城有些驚訝的望著安慕,他不知道,原來左淺曾經找過安慕調查鄭伶俐和傅宸澤。
可是,一個是她最好的閨蜜,一個形同於她養父一樣的親人,她為什麼會找安慕調查這兩個人呢?
還有,安慕說那天左淺是發現了一些事情才會從樓梯上摔下來,他當時就納悶兒,他隻不過隱瞞了他恢複記憶的事而已,為什麼會刺|激得她從樓上摔下來,原來,那天的事情果真另有隱情——
可是她到底發現了什麼事情?
“我調查了幾天,終於確定了一件事——”安慕省去了中間那些事情,凝視著顧南城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當年鄭伶俐和傅宸澤極有可能私底下勾結,瞞著小淺偷偷盜走了她的卵細胞,跟傅宸澤的精||子合成了一個試管嬰兒。”
“……什麼!?”
顧南城震驚的望著安慕,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以前在電視劇裏看見過盜人精||子的事情,他卻不知道竟然還有人會喪心病狂的盜走別人的卵細胞!!
他更沒想到,這種事情竟然會發生在他身邊,而且發生在他妻子身上!
“而且——”
安慕抬手示意顧南城先不要激動,繼續說:“根據小淺的推測,她覺得傅宸澤已經讓人將那個孩子生了下來。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還是個女兒。小淺還說,前不久傅宸澤打電話跟她說,他會在她生日之前送她一個禮物,而那個所謂的禮物,極有可能就是那個被人代|孕生下來的女兒——”
聽到這兒,顧南城驚得騰地一聲站起來,難以置信的盯著安慕——
他無法相信這個事實,他不敢相信,傅宸澤竟然會那麼大膽,竟然敢偷偷的做這種天|怒人怨的事情!
盜走一個女孩兒的卵細胞,跟自己的精||子合成試管嬰兒,再找人代|孕生下來,這根本就是犯法的!在當事人不知道的情況下偷走人家的卵細胞,就等同於強迫對方在不願意的情況下跟他有了一個孩子!
雖然顧南城不確定現在有沒有這方麵的法律規定,但是他相信,這種事即使不會被法律製裁,傳出去也是會被道德輿|論譴責的行為!
他難以相信,傅宸澤竟然會為了一個孩子,甘願冒這麼大的風險……
“驚愕,對麼?”
安慕看著顧南城,勾唇輕笑,“當初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我也跟你一樣的反應。我難以置信,傅宸澤願意為小淺幹這種事,最起碼我做不出來。可是我也同情小淺,竟然被這種喪心病狂的人愛上——”
顧南城緩緩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麵的安慕,總算是麵對了這個事實。
將今天中午左淺的失常以及她寧肯被誤會都不解釋的事情聯想起來,再看看安慕現在的模樣,他不得不相信這個事實,傅宸澤的的確確對左淺做了那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雖然不是肉|體上的侵害,其重創程度卻絲毫不亞於肉|體上的傷害——
“那個孩子在哪兒?”
良久以後,顧南城緩緩安慕。
安慕搖搖頭,淡淡一笑,“小淺也不知道,到目前為止,我們都沒有實際的證據證明傅宸澤曾經找人做過試管嬰兒,我們隻是懷疑。小淺說,她會找時間回一趟新加坡,找傅宸澤當麵問清楚。”
顧南城緩緩收回目光。
原來,左淺自己也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她並不確定,傅宸澤是不是真的跟她有一個孩子——
也就是說,還有一半的可能性,她跟傅宸澤根本就沒有那個所謂的孩子,這些隻不過是她一個人的憑空臆測而已。
“鄭伶俐也是這件事的參與者,我曾經建議小淺先去問問鄭伶俐,她說她不想打草驚蛇。如果先問了鄭伶俐,鄭伶俐一定會告訴傅宸澤,那樣一來傅宸澤就會想好借口繼續蒙騙她——所以她決定先不跟鄭伶俐提這件事,她過兩天找個時間親自去新加坡,找傅宸澤當麵問個清楚——”
安慕凝視著顧南城沉默不語的模樣,傾身向前,溫和說:“顧南城,雖然你是小淺的丈夫,但是這件事跟你沒關係,我希望你不要冒冒失失的去找鄭伶俐,破壞了小淺的計劃。”
顧南城緩緩抬頭看著對麵的安慕,他擠出一絲微笑,點點頭,“當然不會。”
他怎麼會不明白呢,這種事當然直接質問幕後的大||boss才是最明智的,沒有人會傻到先去驚動小嘍囉,從而給了大||boss策劃、安排一切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