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妃!”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丫鬟巧瓷著急的揚聲喊道,見房內久久不做聲,便自作主張的推開門進去了。
隻見自家主子還躺在床上睡覺,巧瓷便有些焦急的衝了上去,推了推她。
大概是昨夜的藥力過猛,沈梓翹有些頭疼,猛然起身一下差點摔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心中閃過好幾個念頭。
昨夜自己不是在那個下人的房間裏嗎,隻記得那個猥瑣的惡人突然不見了,一個黑衣男人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隨即沈梓翹臉上立馬紅了起來,想起昨夜自己和那個黑衣男子的行為,不由心跳就加快了。
“王妃,太後娘娘來了!”巧瓷看著她發呆又突然臉紅的樣子,不好以下犯上,想起太後來的時候有些不悅,忍不住打斷提醒。
什麼?
沈梓翹聽到這話後,立馬從床上起來了,急急忙忙的洗漱完趕往大廳內。
隻見大廳裏的正上方坐著一個身著暗金流紋織金衣裳的女人端坐在那裏,雍容華貴,散發著威嚴和華貴的氣息,而下方的女子正是她的表姐溫幼薇!
“參見太後。”沈梓翹垂著眼簾,恭敬的請安,麵上極為平靜,見來勢洶洶,但內心已經開始緊張起來。
太後一臉沉重,但也看不出其他的情緒,長年累月的氣勢壓倒在一旁伺候的人,令他們有些膽顫。
“昨夜睡得可好?”聲音緩緩傳來,平穩有力聽不出意味。
但經曆了昨夜的沈梓翹卻不由有些緊張,按捺著後怕,平靜的回答:“昨夜妾身睡得甚好,勞煩太後您關心了。”
“哦?”太後見她這般反應,也不說其他,便將目光轉向了溫幼薇,“那你來說說本宮今日來此是為何。”
“妹妹,你就不要狡辯了。”溫幼薇得了旨意,便義正言辭的站了出來,極力的指責著她,“昨夜姐姐分明是同一個陌生的男人睡覺的!”
“妹妹你胡說些什麼?”沈梓翹紅著臉,憤怒的反駁她,不由有些羞憤,不論此事到底有沒有發生她都是極為憤怒的。
其實她嫁過來後,顧榕的身子骨一直都是弱得很,所以二人不必行房事,她也一直保持著處女之身。
“那姐姐昨夜可是同信王一同就寢?”溫幼薇挑了挑眉,得逞的笑著,進一步逼問道。
“妹妹說些什麼,王爺身子虛弱,我和王爺都是分開睡的,二人睡在不同的寢宮。”見她這麼逼問,沈梓翹是徹底明白了昨日那個小廝分明就是她的傑作,所幸自己沒被小廝玷汙,否則死都覺得惡心。
不過昨夜的自己後來中了藥,已經迷失了心智,今日醒來自己身子也極為不爽利,對此也是心虛的很。
“是嗎?那我怎麼聽說,昨夜有些小廝進了妹妹的房裏,二人幹著苟且之事!”溫幼薇的表情已經變得極為囂張,看來是勢在必得了。
沈梓翹聞言不禁紅了臉,像是猴子屁股一般,要滴出血來,隨即抬頭看向了太後,羞憤的說道:“求太後做主,姐姐如此刁難汙蔑我,若是今日不給我個清白,我日後怕是難以做人!”
“好了。”太後揉了揉太陽穴,不由覺得心煩,對身後的人擺了擺手,“本宮也正是因為此時,叫醫女給你檢查一番便知真假。”
她不可能和顧榕同房,若是仍保持著處子之身,溫幼薇所說之事自然是子虛烏有的。
沈梓翹覺得羞辱不已,但此時為了清白,無論如何是否真的有過什麼,已經到這一步自己不得不去。
隨著醫女到了內室檢查,不一會兒,便見她臉紅著如同滴血一般同醫女走了出來。
“怎麼樣?”
“回太後娘娘,王妃仍是清白之身。”醫女恭敬的回答著,走到了她身後。
也就是說,沈梓翹昨天晚上沒有跟自己安排的那個低賤的下人行房?
這不可能啊……
溫幼薇眼中透露著不可思議,自己算計的天衣無縫,也是眼見著她藥性發作了的,當即蹭的站了起來,厲聲喊道:“不可能!你昨天晚上分明和那個低賤的下人行了苟且之事!”
“姐姐說什麼!莫是魔怔了?”沈梓翹抬起頭,甩過去一個淩厲的眼神,令她不由打了個寒顫,“你怎麼說的這麼清楚?莫非是姐姐要安排這些?”
其實她也沒想到,那個男人居然沒有趁人之危。也所幸自己並未有什麼大礙,否則自己怕是會中了這位好表姐的圈套了。
“你!”溫幼薇見自己的圈套被揭開了,眼神變得有些慌亂,當即胡亂的回答著,“你別汙蔑我!”
“好了!這件事就算了!”太後用力的拍在了桌子上,麵色帶著薄怒,不悅的說道,“這個月初九是皇上誕辰,你們也莫要遲到了!”
語罷,太後甩袖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