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郎讓張美潤決定自己三人的命運,鹹濕心裏麵鬆了一口氣,他了解張美潤,最多教訓自己一頓出出氣,不可能要自己的命。
事實上,張郎也是這樣想的,他可不是毒蛇炳手下的越南仔,隨隨便便剝奪別人的性命可不是個好習慣,何況是在阿潤以及她媽媽的麵前,要是泄露出去免不了麻煩。
“你把十三妹怎麼樣了?”
見鹹濕三人被張郎控製起來,張美潤也不再害怕,急忙問出心裏最擔心的問題。
“你放心吧,我隻是讓人看著十三妹,你從旅館跑出來以後,我就讓他們到處找你,我旁邊這兩個弟就是!”
罷,他扭頭看向右手邊的馬仔,伸手一拍,大聲道:
“你,十三妹現在怎麼樣了?”
“那個假子鬼得很,已經跑了!”
被拍的馬仔捂著自己的腦袋,委屈不已,一晚上被打兩次,動手的還是自己老大。
“嘿嘿,阿潤,你都聽到了,大家誤會一場,再了,按照缽蘭街的規矩,是你自己主動找的我,八千塊錢可不便宜,就這樣算了,你覺得怎麼樣?”
鹹濕舔著臉笑道,麵色漲紅,身體裏的藥勁越來越厲害,再不出去找個地方泄火,他感覺自己就要爆炸了。
“哼!不行!”
張美潤冷哼一聲,將鹹濕三人嚇一跳,隻見她開口氣憤道:
“是你不對在先,達叔中了六合彩,獎金有六十多萬港幣,你把他的彩票搶去了,我才會和十三妹一起設計教訓你一頓!”
到這裏,想起自己差點賠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沒有教訓鹹濕一頓,還差點羊入虎口,把自己給搭進去,頓時一陣後怕,不忿道:
“你把達叔的彩票還回來,不然的話,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阿潤,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鹹濕麵色一變,他確實搶了吹水達的彩票,沒想到這兩個妮子居然為了這件事來設局坑自己,可惜道行不夠,要不是遇到張郎來攪局,他簡直就是財色雙收,心裏麵遺憾不已,表麵上卻是佯裝無辜道:
“那張彩票明明就是我撿到的,上麵又沒有寫名字,你怎麼證明他是吹水達的彩票!”
“我......”
張美潤麵色一滯,論起耍無賴,她一個女生又怎麼是鹹濕的對手,好在張郎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他順著鹹濕的話語道:
“我今丟了一張六合彩彩票,獎金正好六十多萬港幣,應該就是你撿到的那張,現在可以還給我嗎?”
一邊著,一邊揚了揚手中的駁殼槍。
見此,鹹濕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早知道就彩票是自己買的,幹嘛非要撿到的呢?
露出一副比哭還要難看三分的笑容,鹹濕咽了咽口水,艱難試探道:
“大哥,我那張彩票是昨撿到的!”
聞言,張郎揚了揚眉毛,他看向鹹濕戲謔道:
“我彩票丟了,你哪撿到的都沒關係,現在隻要把它還給我就好了!”
見張郎比鹹濕還要無賴的流氓樣子,張美潤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原來昨還可以撿到今丟的東西。
顯然,鹹濕也明白了自身的處境,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打開隨身的黑色錢包,取出一張六合彩彩票,走上前來遞給了張郎,點頭哈腰道:
“大哥,這是你的彩票,請收好,我們可以走了嗎?”
“你急什麼,我怎麼知道這張彩票是不是真的!”
揚了揚手中的駁殼槍,讓鹹濕退後,張郎用眼神示意張美潤來到自己身邊,將手中的六合彩彩票攤開,低聲問道:
“是不是這張彩票?”
聞言,張美潤仔細地看了一眼,發現號碼一致,忍不住興奮道:
“對,就是這張彩票,和十三妹的號碼一模一樣!”
罷,她伸手就要拿起彩票,卻是被張郎躲了過去,轉手揣進自己褲兜裏麵,笑嘻嘻道:
“六十多萬,你就這樣簡簡單單地拿走嗎?”
不等張美潤作出反應,張郎持槍的右手往門口擺了擺,聲音低沉,
“滾吧,想報仇的話,記得找毒蛇炳打聽一聲,我叫張郎!”
“怎麼會呢,大哥再見!”
見張郎開口,鹹濕三人倒退著走向大門方向,離開照相館之後一溜煙地跑了起來,
“老大,我們就這樣算了嗎?”
“當然不能,我先去泄火,你們兩個回去召集兄弟,砍死他,還有阿潤那個臭娘們,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一定要好好地伺候她,到時候讓你們兩個也享受享受,看看缽蘭街一枝花到底是個什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