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為患。”三爺搖了搖頭,沒有絲毫的猶豫。
“好!四弟,那這一切,就都交給你去辦了,到時需要什麼,盡管向我提就是。”青衣男子見三爺爽快地回答,這才爽朗一笑,聲音不自覺高了幾個音調,卻也沒有再去在意。
“對了,你難得回來,今晚就留在我這一起吃個飯吧,我們兄弟幾個好久沒在一起聚聚了。”
“好,若沒有其他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到書樓看看,最近在迷一本地方誌。”光頭三爺點了點頭,似乎不想要多呆,卻是找了個借口。
“哦?那就讓羽帶你去好了,最近府上稍微整改了一下,很多地方都有些變動,若是遇到什麼不懂的地方,直接問他就可以了。”青衣男子露出了一絲略微有些感興趣的模樣,點了點頭,也沒有挽留三爺的意思。
“恩。”三爺也不再做停留,應完一聲,掉頭便走,隻是在轉身的時候,一抹不屑的yīn寒在眼底一閃而過,而在出門的時候,這抹yīn寒,已經徹底消散。
一顆脫皮的果兒再次由女子捏來,隻是這次,青衣男子卻並沒有去應承,他微微不快地看了女子一眼,對方終於仿佛受驚的兔子般,將手縮了回去,若細看去,那香顏額鬢早已布滿了一層細密香汗,隻是因為青絲遮擋,這才沒有被光頭三爺看到。
“一顆過氣的棋子,給點顏sè,就真以為自己是個東西了?”青衣男子麵sèyīn冷地哼道,也不知是在誰,他看了一眼已經出了一頭香汗,卻顧不得去擦拭的女子,再次皺眉。
“教過你多少次了,難不成還要我繼續重複?見過你姐了麼?”
“侯爺饒命!”一抹揮之不去的驚恐神sè在女子的美眸中浮現出來,特別是對於青衣男子最後那一句慢問,仿佛令她想起了什麼般,不僅是聲音,就連嬌軀都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不想變成那樣,以後就給我放聰明點。”一抹快意,很快地浮現在青衣侯爺的臉上,居高臨下俯瞰著麵前已經嚇得曲跪下去的美人,那雪峰深壕可不是人人都能享受得到的,更何況,還有那因為恐懼而發自內心的顫抖,這種巨大的征服感,可比單純地去奪取,索取,更令青衣侯爺心滿意足。
“哦?原來還有這種事。”手中是一疊拚湊起來的紙張,大概有數十張,每一頁都是布滿了蚊蠅大的字,陳棟從頭到尾看完後,卻是微微一歎。
“陳哥,這上麵寫了什麼?”子孝見陳棟終於放下手中的紙書,忍不住問道,若是有點軍紀意識的,恐怕就不會像子孝這樣隨意發問了,因為按他這樣的做法,可是要以擅自刺探軍情來論處的。
“這上麵寫的,全是奉州這十數年來的變化,還有最近我派出去探查得知的情報。”陳棟卻並不與子孝生分,而是很幹脆地告訴了他答案,因為知道子孝雖然識字,但也難靜下心來慢慢看,索ìng就挑重點的了出來。
原來十數年前,正逢下巨變,兵匪四起,奉州偏於zhōng yāng一方,也是屬於受害頗重的一塊,當時奉州數大家族依靠自身關係,雖然第一時間引得皇朝出兵,卻也大多受害,隻餘下兩家苟延殘喘,其中之一,就是在奉州經營數百年之久的龐家,而另一個,則是後起之秀,不過三代的侯家。
紙書到此,也隻是主要記敘了那些年,這奉州的官員變動,傷亡情況,以及當時幸存下來的人對於這些變動如何評價,基本筆墨,還是主要集中在剿滅兵匪這事上,但接下來,紙書中的主角,卻徒然一換,可以接下來,奉州的主要變故,卻是圍繞著某個家族為中心。
奉州龐家,相傳最初,這可是跟著太祖皇帝打下過江山的功臣,隻是可惜一代二代還能承蒙祖蔭在朝為官,三代四代卻已經被排擠了出去,當然這其中也有站錯隊的因緣在內,幾次三番,到了五、六代人這,就已經完全斷絕了仕途一路,全家上下,靠著前幾代人庇護,倒在奉州一代的商場風生水起,借著這股勢頭,一鼓作氣,卻是險些讓他們在全朝上下開花結果。隻可惜再大的家業,十代人去苦心經營,但隻要出了一代浪蕩子,就要被敗得千瘡百孔,再多的錢也填不起那個缺口。於是這龐家最終隻能龜縮回奉州,老老實實重新經營,祈禱那個敗家的祖宗趕緊投胎,終於是保住了祖宗留下的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