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龔健真沒想到,學姐會來這一手,因急刹車產生的慣ìng使他身體前衝,差點磕在前擋風玻璃上。
他連聲哎呦著,還不住地嘿嘿笑著,接著調侃,“姐,你呀。才你們女人不講邏輯呢。你看你,象牙當然隻能長在我這象嘴裏。狗嘴裏隻有狗牙,你充其量有幾顆獠牙。當然吐不出象牙了!”
這“姐弟”二人,一路上一邊互訴別情,一邊鬥嘴,時不時還較勁鬥氣,來些插曲。
也沒征得龔健的同意,習慣了當家做主人的學姐,就可愛地自作主張,直接把他送回了自己家中。
因為剛值了夜班,學姐正好休息不用再去上班了。到家後,她連jǐng服都沒換,就命令龔健先去泡一個熱水澡。
聽得洗手間內的嘩啦,嘩啦衝水聲響起,學姐搖一搖頭,這才拿起電話,向她老爸請示:要把龔健暫時收留在家裏,直到他找到工作。
吉人自有佑,龔健做夢也想不到,會在這種時候遇上他的學姐。剛才在派出所裏清查核實”盲流”身份的時候,就衝他那不服人的吊勁,挨一頓揍也許還是輕的。
如果還不老老實實的話,很可能就會被隨便找個理由,關他個十半月的,這樣的事,社會上又不是沒有過。
龔健他真的是初出茅廬,還是太年青稚嫩了。恃才傲物之人,終難成其大業。如果不是這次僥幸遇上學姐,也許他的經曆與命運就將改寫。
這學姐雖是獨生女,父母的掌上明珠。可大學畢業都快三年了,她也並不急著找對象。起來也算是剩女一個。
當晚,她父母回家,帶著龔健一行四人上了酒樓吃晚飯。看著這個白靜斯文,言語不多的帥夥子。兩位老人是滿心歡喜。
一向習慣了批評人的學姐她爸,今竟然還不停地誇龔健忠厚老實,聽得學姐是笑得差點沒把飯菜噴出來。
“爸,媽,你們千萬別被他的外表給蒙蔽了。”
學姐捂著笑抽了的肚子,“你們要是有個像他這樣的兒子呀,保管少活二十年。”
學姐媽放下筷子,假裝一臉不高興地:“死丫頭,你是咒我們早點死嗎?嗯——”
她又麵對學姐的父親,滿臉期待地:“老頭子,你是不是啊。這孩子看著就讓人喜歡,讓人疼。他要是能做我們家的女婿或者是兒子,少活二十年也值啊!”
老jǐng察是哈哈大笑,龔健卻羞紅了臉。
學姐嗲嗲地一聲:“媽——你都什麼呢?他比我很多,都跟你們過了,是我在學校認的弟弟。還不是怪你們,不給我添個弟弟……”
“好,好!”老媽媽笑容滿麵地:
“弟弟也好,就長期住在家裏吧!”這老太太的心裏也不知在想什麼。反正是開心得語無倫次了,一邊不住地給龔健讓菜,一邊又不停地上下端詳著龔健。
機靈的學姐在桌子下,踢了龔健一腳,“賤妹,還不快喊爸媽。喊呀?”
這學姐也是一心想讓她父母收留龔健,所以想著方法要讓她父母高興。
龔健被他學姐這下一踢,上一激,白臉變成了關公,的確有些下不來了。心裏正想著: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