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親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就這樣,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有幾個侍衛,把她拖進了潮濕肮髒的大牢裏麵。
她的父親,在短短的半年時間內,竟然從慈父,變成了個陌生人,她不相信,這一定不是真的,最初的震驚後,到後來的不相信,她在牢裏聲嘶竭力的哭喊,說要見她的父親,但沒人理會,連個給她解釋的人都沒有,她就被遺忘在了這裏。
在這期間,她的一個師兄,偷偷的潛了進來,給她帶了武器和食物,還有銀兩,讓她逃離這裏。
她一把拉住來人,“師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你一個人過來了嗎,我爹他怎麼變成了這樣”。
這個師兄名叫十戒,是無天教負責聯絡和擴大教眾的,口才了得。小時候,她常常被他逗的合不攏嘴。
“無天教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師父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他好像和魔鬼有了什麼協議,所以他想要知道什麼事情,幾乎都能知道,快走,待會被師父知道了,你就走不成了”,十戒很著急。
他暈了守衛,偷偷的潛了進來,但牢房不止慕容顏清,一個犯人,其它犯人,看到有人被救了出去,紛紛叫嚷起來,也要求救他們出去,十戒不知道,這裏關押的,大部分都是政治犯,而政治犯通常都是最清高,也是最怕死了。
他們也知道,隻有這個機會,要麼一起死,要麼逃出去。
不過十戒也沒有這麼好心,更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散發同情心,他拉著慕容顏清就走。
到是慕容顏清,拿過牢門的鑰匙,往一個牢房裏麵一扔,才走。她也沒看到牢裏麵是什麼人,反正這些人,就算能出地牢,活著的機會也不大,外麵的那些守衛也不是吃素的。
兩人沒有在耽擱,迅速的離開。
隻是十戒估計錯誤了,他的師父,不是沒有發現,而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了,等兩人逃出來後,以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都城,卻在城樓附近,遭到了埋伏。
說到這裏,慕容顏清,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身體,不住的顫抖,不知道是在哭泣,還是在後怕。東方望第一次看到如此脆弱的,如同掉落的樹葉一般,孤寂的慕容顏清。
她從行李中,拿了條毯子出來,輕輕的蓋在了她的身上。
在激戰中,十戒為了幫助慕容顏清,自己擋住了大部分射來的箭。
“師兄”!她痛苦的叫出了聲,“快走”,他師兄在倒下前,還舉著劍,朝敵人攻去。那些士兵,都被那陣勢給嚇到了,一個渾身插滿劍的人,竟然還沒倒下。就連一旁,看著的花脫脫,都被此人的不屈,給驚到了。
慕容顏清,跳上城牆,最後一次,看了眼,這才轉身,離開了。
她找到了十戒給她準備的馬匹,一路都是狂奔的逃離的,她心中隻有一個信念,就是要找到東方望,讓她千萬不要靠近樓蘭。在遇到她之前,她已經跑了一日夜,不曾休息了。
“她怎麼樣了”,莫言非和察爾哈汗過來的時候,慕容顏清已經蜷縮在毯子下麵,睡著了。
“她受驚過度,而且也太累了”,東方望回想著她剛才說的,慕容悔不單知道了她,很可能連他們的位置都會知道,那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