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著,那天我們去悅賓樓的事情,不可對任何人提及。”流染麵色有些凝重。
玉末吐了吐舌頭,說,“郡主你就放心吧,你那天去悅賓樓,除了店小二,沒有人見過,我走的時候,順道給了店小二一大錠金子,所以以後萬一要是有人問及,那小二定會搖著頭否認的。”
“你還真是會花錢。”流染佯裝責怪。
玉末則抱著她的胳膊撒嬌,“郡主,我這錢絕對沒有亂花,你想啊,我給那小二錢的時候,隻說是賞給他的,他這算是承了我的恩情是吧,這萬一有人要是問起,那小二肯定要為我們說話的,所以這金子花的多值啊,你說是不?”
玉末圓圓的眼睛咕嚕咕嚕的轉著,流染都被她給氣笑了,“你怎麼樣都有理,叔父那邊有什麼情況嗎?”
“丞相隻在你沒回家的第一晚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後麵就沒什麼動靜了,倒是夫人,我隱隱聽她那邊的幾個丫頭嚼舌根,說是要好好教訓你一番呢,也不知道會怎麼個教訓法,要不,你先在外頭躲個兩三天?”玉末笑嘻嘻的提議道。
“你不想在相府帶著就直說,拐這麼大一個彎子做甚麼?”流染瞪了玉末一眼,說。
“我可沒有拐彎子。”玉末一聽便不依了,她說,“我是怕你沒死在牢房裏,卻倒在家中被整死了,說出去太丟人。”
“秦美玉她還沒有這個本事,走吧,回去看看。”流染說。
“你……你你……”這一路上,宮角羽一直欲言又止,在快要分開時,他終於開口了。
“要不要跟我去丞相府玩一遭?”蘇流染在和玉末說話,都將一旁的宮角羽給忘了,等到他說話,才記起身邊還跟了一個人。
“不了,這麼長時間沒回家,我娘親估摸著擔心壞了,我要先回去看看她。”宮角羽摸了摸後腦勺,說道。
“這樣也好,那改天吧,我們再去街邊吃獅子頭。”聽宮角羽要先回趟家,蘇流染也不再勸說,便直接約了改天。
“那個……”宮角羽支支吾吾老半晌,才道,“你真的是大將軍的女兒,流染郡主?”
他似乎對蘇流染的身份有些接受無能,這麼多天接觸下來,一點都沒有察覺到,要不是因為今天的事情,他是不會相信的,可是,卻又不得不信。
一個普通的小丫頭,又怎會令太子殿下駐足,又怎會讓三皇子親自送飯,這種種跡象表明,她就是流染郡主。
“怎麼?堂堂大理寺卿的幺孫,大學士的兒子,我這點身份還嚇不到你吧?”蘇流染略帶玩笑的說道。
“自然不是。”宮角羽聽後臉漲得通紅,他摸著耳根,鼓著腮幫子好,拔高聲音說道。
“這不就成了,說好了,改天有空我請你吃獅子頭。”流染對著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