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綰綰搖頭:“我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在古籍上,我也沒看到過相關的記載。”
白水唇邊泛過一絲苦笑:“我又何嚐不知道呢?”
雙魂體自爆,其威力幾乎等同於一個亞型炸彈,方圓半公裏內,寸草不生。
夜綰綰手動了動,想要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不過,她手抬到一半,對方的肩頭,就被人攬了過去。
宋又秋無聲的輕輕捏了捏他的肩膀。
白水側首,給了他一個淡淡的微笑,表示自己沒事。
“綰綰,”他斂了斂心神,又開口道:“你現在沒事了吧?”
夜綰綰頷首。
“我們去看現場吧。”
夜綰綰眨眨眼,幾乎沒怎麼想就點頭同意。
閻烈有心想要開口,讓她再休息一下,卻沒有得到開口的機會。
待他回神,其他三人都已經走到了門口了。
夜綰綰站在門口等他,大大的眼中帶著疑惑,好像在問他怎麼了。
閻烈起身,朝她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夜綰綰抿唇,給了他一個淺淺的微笑,這才轉身繼續走。
閻烈開車帶著他們離開。
這一路,白水詢問了一些現場的問題,便沒有再開口了。
城郊別墅。
“就是這裏?”
白水下車的瞬間,就感覺到了一股很悶的感覺。
在秋夜中顯得格外沉悶,像是一瞬有什麼壓在心頭一般,讓人很不舒服。
他站在原地感覺了一會後,偏頭同宋又秋說話,讓他留在這裏不要進去了。
閻烈亦是。
“我為什麼不能進去?”
閻烈聞言,不禁疑惑。
“你忘記了嗎?我們第一次來的時候,我也讓你不要進去。”
夜綰綰跟著接了一句嘴。
閻烈眸光微沉,薄唇輕輕動了動,想要說點什麼,最後化作一聲輕歎,點頭同意。
白水給了宋又秋一張黃色的符紙,叮囑他在感覺到不舒服的時候就點燃。再三叮囑,再三的確認他將自己的話牢記在心頭,這才依依不舍的同夜綰綰一起離開。
兩人走了一會,夜綰綰覺得身後等待的人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了,才幽幽開口:“白水哥哥,真沒想到,你居然會有這麼婆婆媽媽的時候。”
“嗬——”白水輕笑:“等你有了心愛之人的時候,就會懂我現在了。”
夜綰綰拉了拉嘴角,急急搖頭,表示自己一點也不想要:“我自己一個人都照顧不過來,再拖一個,這日子不過了。”
白水笑笑,沒有接話,而是問他為什麼不給閻烈準備點東西。
眼下區域中,陰氣實在太過濃烈、沉重,一般人根本受不了。
“閻烈是純陽之體,我平時都要靠他鎮著。這些玩意,根本傷不了他。”
白水微微驚了一下:“純陽之體?”
“還是幾百年沒有出現過的至陽轉陰體質。一般東西想要傷他,也得先掂量掂量。”
白水愕然的微微張開了嘴,久久不能回神。
夜綰綰沒有再扯這個話題,而是拿出剛才要到的鑰匙將門打開了。
“我已經把陣給修補了,但不知道為什麼這附近的陰氣還是那麼重。我上次走的時候,還在周圍布了一個淨化陣的。這件事沒有解決之前,警察是不會撤掉。”
白水進門,便拿出了自己的羅盤,在一樓轉了一圈。
“陣法在地底吧?”
夜綰綰小聲“喲”了一聲:“這就看出來了?”
“這需要看嗎?”白水挑挑眉,似乎覺得她這個問題太過荒誕。
夜綰綰還是有點反應不過來:“不需要看嗎?”
“丫頭,”白水哭笑不得:“這麼陰邪的陣法,你家會擺在客廳裏讓人參觀?再說了,封印鎮壓的東西,肯定是封在地底,懸空擺陣,效果會好嗎?”
夜綰綰愣了一下,不由“嘿嘿”傻笑兩聲,來緩解一下尷尬。
她是真的想太多,連最基本的東西都忘記了。
“坎七,坤五,乾位空置,三虛空一,放出來這玩意,可不是善茬啊。”
夜綰綰聳聳肩,麵色未變,語氣淡淡:“被鎮壓的惡鬼,又有哪一個善茬?”
白水失笑,點點頭:“是啊,能消失都已經全部消失了,留下的,都是沒有辦法讓他消失的。”
他說罷,又在屋內轉了一圈,沒托羅盤的手也沒有閑著。
“這處的風水原本是很好的。但現在幾乎被破壞了七成,沒有外部天地靈力的加成,陣法本身就薄弱了不少。我有個想法,想不想聽?”
夜綰綰此時正在落地窗前,看天象,聞言隻是點頭,沒有出聲,也沒有回頭。
“我覺得,破陣之人,並不是一開始就知道這裏有東西,而是被什麼吸引過來的。你之前來,難道沒有發現,這附近,沒有孤魂野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