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看盡她的一生?”

向涵也被他突然變得冷厲的語氣弄的懵了一下。

“怎麼了嗎?”

“她是我的母親,你覺得她的身份該是如何?”

向涵心口微微一跳。

“你的意思是……”

閻白深呼吸,一點也不想再深想。

巫師能力超群,終究是人。

而夜綰綰,是天道錦鯉的轉世,與閻白的情況相仿,不是誰都能看清的。

但這會向涵竟然說……

她隻是散盡了功力,可不代表,她身上的護身金光也會散。

而眼下,向涵的意思,說的便是她的護身金光也沒有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

閻白的臉色瞬的白了幾分。

向涵也被他的臉色震了一下,略微想了一下,立馬抓到了問題的關鍵。

“難道,有人將她的靈脈給抽了?”

語出,閻白的臉色刷的又變了,抬手阻止理了他的話。

“把你看到的所有都告訴我。”

向涵急忙點頭,語速飛快的說道。

他看到夜綰綰的那幾秒中,夜綰綰頭發花白,一臉慈祥在逗弄一個孩子。

孩子長相清秀,有幾分女相,隻是與閻白一點也不相信。

兩人在輕聲交談著什麼。

畫麵無聲,他也聽不到聲音。

而畫麵的背景,是一座看起來十分古樸的小洋樓前的花園中。

“哦,對了,我好像在花園中,看到了虹苑藤了。”

閻白點頭。

“那應該是我的家。”

而他口中那個清秀少年,閻白第一反應就是陳燁。

陳燁的長相便是男生女相。

按照現在他的打算,到陳燁長大,就會接過“渡”與道門的責任。與夜綰綰在一起也是正常。

難道就像之前他們所說的那般,夜綰綰終究會像一個普通人那般,度過晚年嗎?

他深呼吸,不敢想象夜綰綰若是真的被抽掉靈脈會是怎樣的境況。

“還有嗎?”

向涵麵色凝沉的搖頭。

“沒有了。我們相見的時間不超過五秒,我看不到更多的東西了。”

閻白揉了揉太陽穴,表示自己知道了。

“好,那現在,我們來說說你那副畫的事情吧。”

向涵身子一僵,臉色瞬的難看了幾分。

“那副畫,就不能當沒看到?”

閻白很幹脆的搖頭。

“能攝我心魂的東西,我很少見。而你的畫,隻消一眼就做到了,我不得不好奇一下。”

向涵扯了扯臉皮,想要做一個略顯討好的笑容,隻是麵部肌肉有些僵硬,動作一出,就變得有些扭曲。

“那個,是我研究了很多年才畫出的,還未完成。你要我解釋,我也說不出來啊!”

閻白冷呲。

“你還在撒謊。我有時候恨不明白,為什麼每一次讓你們直接一點說真話,怎麼那麼困難?”

向涵、鹿鳴、楚笙……

一個個的,把心眼全都用在了自己身上。

不知他們是不是覺得,忽悠到了我,就可以忽悠全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