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青覺得他的態度有點奇怪。
“你做什麼,奇……”
“噓,別說話!”
閻白低聲冷言嗬斥了一句。
月青怔住。
閻白凝眸,像是在聽什麼一般。
下一瞬,他就見閻白耳朵動了一下,接著他身形猛地向前一傾,朝著自己的方向衝來。
月青隻見眼前殘影閃過,還未反應過來。
閻白又一個回身,回到了剛才的位置。
他看清閻白所有的動作,也不由愣了一下,微微蹙眉。
“秦廣王,你跟著我來做什麼?”
“大人,這不是怕您在不適應,跟著想要服侍你嗎?”
秦廣王被閻白逮倒,抓出後像扔垃圾一般扔在月青麵前,說話時,正慢慢爬了起來,舔著臉,有些狗腿的笑著。
月青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心裏有些不舒服。
他皺眉,對人不耐的揮揮手。
“我不用你們服侍,一開始我就說過,不要跟著我。”
“可是大人,時間快到了,您在這耽誤的時間太多了。”
秦廣王有些急切的對他說。
月青眼底的不耐更甚,手擺的更快了。
“那是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從一開始我就說過,我不會去的。”
閻白聽到這,不禁生出了疑惑。
自己之前的猜測難道都錯了?
月青和這些人,目的真的不一樣?
那這些人,幹嘛要費盡心力的把他給弄出來?
他們恐怕是窮其一生在謀劃這件事,但是現在,最關鍵的那一環,看起來就要撂擔子那般。
閻白目不轉睛的盯著,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眼神有點太過了。
月青本就煩躁,被他這麼一盯更加煩躁了。
“你一直盯著看什麼?這不是你部下嗎?你趕緊整回去。一天天的,正事不想著做,就想著挖龍脈,還異想天開的把地府給搬到人間來。真的是一群傻缺。”
閻白挑眉。
就這麼說了?
他一向平靜的臉上,終於出現一絲皸裂,對於月青,他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
這怕不是一個傻子吧?
秦廣王在聽到他的話時候,臉色驀的變了,所有的討好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陰駑。
他慢慢站直了身子,腰背筆挺,但是有些僵硬。
“大人,我給你麵子,你才是大人,我若不給,你什麼都不是。”
月青有些茫然的偏頭看了他一眼。
“一開始,我不是就讓你不要叫我大人了嗎?你們的事情我不摻和,你該幹嘛幹嘛去,別影響我和那小子談條件。真是的,鹿悠的情況已經很不好了,再耽誤下去,我怕人沒有了。”
他揚手,空氣中掃過一陣厲風。
秦廣王,就一下,被他一揮手給怕到了牆上。
看樣子,像是嵌入了牆裏麵一般,他扭了好幾下,都沒能從牆上下來。
閻白對眼前事態的走向,有點接受不過來。
他忽然感覺,這個事情,好像和自己理解的不太一樣。
他眸光一閃,默默的向後退了一步,將鹿悠擋在自己身後,微微偏頭,低聲喚了鹿悠的名字。
鹿悠也正在愣神中,聽到有人叫的名字,下意識的“啊”的回應了。
聲音太小,隻有閻白聽到了。
而月青那邊,正氣呼呼的在教訓秦廣王,一時也沒有發現他們這邊的情況。
閻白便又叫了她一聲。
鹿悠回過神來,身子歪了一下,看了一眼月青,又飛快收回,不情不願回了閻白一句,問他有什麼事。
閻白用近乎於氣聲的聲音問她。
“你知道他是什麼情況嗎?我怎麼看著有點不對勁。”
鹿悠默默翻了一個白眼,沒有一絲猶豫的懟了一句。
“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我跟他又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