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白挑眉。
“可他的樣子,明顯是對你情根深種的樣子啊!”
他說話時沒有回頭看鹿悠的表情,因而沒有注意到在他話出口時,身後人一瞬爆紅的雙頰。
“誰……誰……你瞎說什麼,誰情根深種了?!我這是第一次和他見麵!”
閻白略帶嫌棄的低低“嘖”了一聲。
“看樣子不像。那個,會不會因時間太久了,你記不得了?”
閻白從夜綰綰留給自己的信中得知,月青跟他跳了輪回井後,也經曆過幾世人生。不排除他在這中間,經曆過一些刻骨銘心的事情。
隻是,看鹿悠現在這狀況,是不打算說的。
閻白沉思中,忽然聽到月青不耐的大聲叫了自己一聲。
他下意識的轉眸,一下就看到月青一手拿著一根繩子的一端,另一邊,秦廣王被像栓粽子一般,就差吧繩子拴脖子上了。
“你們這是……”
他慢慢的順著繩子的方向向上看,看到秦廣王的臉時,不由倒吸了一口氣。
這臉可真慘,被揍的五顏六色的。
閻白嘴角微微向下撇了一下,在背後,悄悄為月青豎了個大拇指。
月青不虞的哼了一聲,將繩子丟給閻白。
“自己的人自己處理,不要讓他來煩我。以前在羅浮山的時候,就坑我一次了,現在又來。真當我這幾千年是白活的?”
閻白嘴角抽了抽。
他很想說,真的像是白活了。
他覺得,自己應該改變一下對眼前人的評價了。
閻白默默的收回目光,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繩索,一下有點不知道該做什麼。
他想過了太多激烈的鬥爭的情形,卻不想,最後就這麼寡然無味的結束了?
月青沒有得到閻白的回應,一下有些著急。
“怎麼,你還想把人給我?我告訴你,這麼蠢的我不要!不過,你可以感謝我一下,把她給我。”
閻白深呼吸,斂了斂心緒,搖頭。
“我想,她恐怕不能和你走。我還想弄清點事情。另外,我說過了,想要鹿悠,用我父親來換。我想,這對你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吧?”
月青一聽這話,頓時又暴躁起來了。
“我都說了會給你找,會給你找,你怎麼就不信我呢?你不把人給我,我沒有動力,我需要一點親親抱抱才能好好工作。”
啊?
閻白頓時傻了。
這TM的說的什麼話?
“出門沒吃藥?”
他沒有忍住,一下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月青皺眉。
“吃什麼藥?我又沒……不對,你這話是在罵我!臭小子,你是不是不想好了!?竟然敢暗戳戳的罵我!?”
閻白眼皮不由耷拉了一下,無語的看著他,長呼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一點,腦中不斷的在思考,要怎麼和眼前這個智商殘疾的人交流。
他覺得,當自己和這人能溝通的時候,可能就是自己腦子壞掉的時候。
他真的很想說,他不是暗戳戳的罵,他是光明正大的罵的。
閻白默默咽了一口口水,喉結輕動,點頭。
“好了,有時間和我磨嘰,不如去找人。早一分鍾找到人,就早一分鍾可以將人帶走。”
他略顯不耐的對月青揮揮手。
月青的脾氣一下炸了。
“臭小子,你怎麼可以這樣?我是長輩,你……”
“困住鹿悠的陣法,我用了我自己的血。你明白她被困的時間長後會有什麼結果。希望你慎重。”
月青一聽,臉色刷的變了。
“行行行,我現在就去,你把人給我照顧好!除了我,任何人來,都不可以將人交給他,記得,一定得是我,真正的我。”
閻白略顯敷衍的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揮手催促他快走。
月青不虞的冷哼了一聲,在一步三回頭中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