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我十八歲那一年,我和包子還有阿七這個鐵三角組合終於是分開了。
包子被他老爸喊去美國繼承家族事業,在他去美國的前一晚,我們三個在我家喝的稀裏糊塗的,包子和阿七都哭得跟娘們一樣,雖然我也很難過,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沒有淚流出來,抱著他們兩個,心想這六年的友情也就是我友情的所有了。
包子去了美國不久,我也走上了我自己早就想好的一條路……入伍。正好趕上秋季征兵,我就自己去報名了,我體質本來就好,再加上人也有一米八,很快就被選上了。
當姑得知這一消息後,她直接給氣暈了過去,送到醫院後她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如果我敢去當兵就死給我看。如果是別人對我這句話,我直接就會丟一句你愛死不死關我鳥事,但是現在這句話的人是最疼我的姑,如果我敢那樣的話還不該遭雷劈。
姑死活不肯放人,而去區裏報道的rì子越來越近,我的心也開始煩躁起來,每就像一個瘋子一樣在家裏踱來踱去。我試過絕食,但是我最後放棄了,因為一旦我不吃飯姑就也不吃飯,她體質本來就差,餓上幾要是兩眼一翻我後悔都來不及。
最後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偷偷拉著姑父商量了一番,姑父也覺得可行,於是在去區裏報到的前一晚上,我們開了一個家庭會議。我知道姑最擔心的還是那個道士的劫問題,於是我向她保證二十三歲就申請複員,然後回家老老實實的接受她的全候監護。之後就對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自己已經十八歲了,應該出去曆練才能保護好自己,不可能永遠躲在她的身邊,要是她老了又有誰來保護我,姑父不時地也在一旁幫我好話,最後連九歲的表妹也站在了我這一邊,當然是我用夠她吃一個月的棒棒糖爭取的。
把一些好壞利弊都盡了,姑最後考慮了好久才答應,不過不一會她就拉著我的手開始哭了起來,她當時的表現就像是……要嫁女兒一樣,那晚我和他們聊到很晚才去睡覺。晚上竟然出奇的睡得很香,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了我的父母……
第二早上姑很早就去買菜,然後做了一桌我平時最喜歡吃的菜,女人總是感ìng的動物,吃著吃著姑就又哭了起來,讓我心裏也不是滋味。我隻好和她一起回憶了我時候的一些調皮搗蛋的事情,她才開始笑起來。
趕到區裏的征兵中心已經是中午了,一眼望去到處都是送行的人群,期間夾雜著點點的迷彩服。等動員大會開過之後,和姑他們打了個招呼,我就帶著大紅花被拉上了軍用大卡。
當汽車發動的時候,我感覺到莫名的悲傷,我似乎聽到姑在喊我,我想回頭,但是被我強忍住了。和當年的那個夢不同的是,那次姑喊我我沒回頭是為了保命,而這次不敢回頭是怕流下我的第一滴淚……
汽車快速的行駛在柏油馬路上,看著對麵的一個個陌生的麵孔,我忽然感覺到一絲的惶恐,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姑的庇護下成長,這還是我第一次一個人出遠門,不知道以後的路到底該如何去走。
車廂裏很安靜,當然汽車發動機的聲音還是不停的在耳邊回響,大家都低著頭,似乎都沉浸在離別的悲傷之中。我抬眼看向遠方的空,心中卻突然冒出一個想法,讓我自嘲的一笑,我們這是要被拉去屠宰場麼……
雖然平rì裏一直被姑寵愛有加,不過到了部隊之後我也沒顯得矯情,很快就適應了,隻不過我依舊很少與別人交流,每訓練完就自己一個人找個安靜的地方看書。
山中無歲月,歲月不知年。雖然我們不是在山中,但是也可以是與世隔絕,一眨眼我已經在某軍區待了三年了,期間姑一家還有阿七也來看過我幾次,而包子則長期在美國,隻能偶爾給我打一個國際長途,阿七的成績一直都很好,所以我參軍之後他直接就去了大學,專攻曆史和考古。
不過之後我則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聯係他們,因為有一我突然被政委叫去,他先是讓我和家人電話聯係,是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和家人聯係了。打點好一切之後我就被直升機接走了,到了地方我才知道我被選入了特種部隊,而除了特定的時間,我的家人隻能知道我是生是死,不能知道我到底在哪,由於涉及到一些機密我也不方便這裏寫明。
轉眼間已經到了008年hūn,那我們正在ā場上ā練。突然飛來兩架運輸機,我們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被團長和指導員趕上了飛機。
大約過了兩個時,飛機降落在了中緬邊境的某軍事駐地,下了飛機後團長才告訴我們,前段時間我國和鄰國聯合的一次軍事行動將一夥跨國武裝販毒分子給一窩端了。現在有另外一夥外國武裝販毒分子即將對我國某地發動報複ìng襲擊,我們的任務就是在他們到達之前將他們全殲在原始森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