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賜在琳琅滿目的藏品中走了幾圈,目光停在一個瓷瓶上,慢慢拿到手裏。
“好眼裏!你手上的是清雍正青花釉裏紅雲龍球瓶,以銅紅料為著sè劑在瓷胎上繪畫紋飾,罩以透明釉,在高溫還原氣氛中燒成,使釉下呈現紅sè花紋,銅隻有在還原氣氛中才呈現紅sè,因此釉裏紅瓷器的燒製對窯室中氣氛要求十分嚴格,燒成難度大,成品率低,雍正時是燒製釉裏紅最為成功的時期,呈sè穩定,sè調紅豔。”鍾衛國端著手裏的茶壺喝了一口得意洋洋的走過來。
“鍾先生好像對瓷器情有獨鍾啊,這一件應該是鍾先生的心頭好了吧。”楚賜沒有抬頭漫不經心的問。
鍾衛國也不客氣,走到楚賜身邊,指著瓷瓶。
“特別是青花和釉裏紅施在同一器上的“青花釉裏紅”更為突出,因二者燒成氣氛不一致,能達到兩sè都鮮豔的,隻有雍正一朝,你手上這個就是難得一見的珍品,像這樣的大件流傳於世的據我知不超過五件,其中有兩件在故宮故宮博物館,一件在台灣故宮博物館,另一件在大英博物館,而剩下的最後一件就是你手上拿著的。”
鍾衛國了半的話,才發現越雷霆和蕭連山一臉茫然的站著,連忙賠笑客氣的。
“能到這兒來的都是我鍾某的貴賓,不用客氣,大方點,來了這裏就不要太拘束,隨便坐。”
蕭連山對什麼古玩一點興趣都沒有,站了半是挺累,走到越雷霆對麵的椅子上,剛想往下坐。
“等等這個不能坐!”鍾衛國指著那把椅子極其緊張的。“前明永樂年的海南梨花木雕龍鑲花椅,世麵上品相這麼好的已經不多見了,嗬嗬,我對這椅子比對我家老祖宗還上心,每要擦好幾次,你換另個地方吧。”
蕭連山白了鍾衛國一眼,連忙移開腳步,生怕一不心這前明的椅子就在自己麵前散了架,按鍾衛國這口氣,指不定要賠多少錢。
蕭連山剛往後退了一步,鍾衛國整個人就從楚賜身邊跑了過來,從沒見過一個胖的走快幾步都會喘氣的人動作會如此敏捷。
“別動!”
蕭連山聽到這句話像條件反shè般,身體僵直麵sè凝重,好像腳下踩著地雷千鈞一發的樣子。
“別動!”鍾衛國再次強調,心翼翼的貓著腰從地上移開一個物件。
楚賜擰頭才看見是一個青花落地雙耳景瓶,蕭連山看見鍾衛國手裏抱著的瓶子沒好氣的。
“不就一個破瓶子,你至於一驚一乍的嗎?我還以為踩了你尾巴。”
“你別看這花瓶,這可是乾隆爺官窯出來的珍品,平時我這兒基本不會讓人來,所以這些物件都按照我喜歡的方式擺放,你再退一步,我這寶貝可就包銷在你腳下了。”
“就這破爛玩意也叫寶貝,吃不能吃、喝不能喝,送給我我還嫌占地方。”蕭連山不屑一顧坐到台階上。
鍾衛國擺放好青花落地雙耳景瓶,剛回頭,就看見楚賜手裏正把玩這從紅木書架上拿下的瓷盤。
鍾衛國激動異常的抬起手,古玩行當是有規矩的,請你鑒賞那是客氣話,隻看不動為觀,主人沒把物件親手遞到你手上,你就隻能看不能動,真想要你鑒定,會遞物件給你的時候在上麵彈三下,這意思是物件是過你手是完整無缺的,如果磕了碰了,誰接手誰就要賠償,如今楚賜就這樣直接拿在手裏,鍾衛國心裏怎麼都有些不悅,但礙於越雷霆的麵子又不好什麼。
“你……你心點,這可是。”
“元青花飛鳳麒麟紋盤!”楚賜打斷鍾衛國的話,掂量幾下後不以為然的。“看這紋飾,自元代延祐元年開始明確“雙角五爪龍紋”及“麒麟、鸞鳳、白兔、靈芝”等,臣、庶不得使用,所以這應該是官窯的。”
鍾衛國眼睛一亮,得意的笑了笑。
“好眼力啊,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元青花!”
“元青花倒是不假,不過是仿品!”楚賜反複看了良久很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