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太子妃見信離京
龐石、管宏在送別司馬遹之後,冒雨來到王府。
太子妃王晉賢是禮部侍郎王立的女兒,亭亭玉立,嬌美動人,風華冠絕於整個京城。王晉賢和司馬遹初次見麵在先帝的秋獵場上,曾聽人,司馬遹那差點被一隻白虎所傷,恰巧王晉賢隨禁衛軍觀看圍獵,當時一眾士兵不敢向前,眼看白虎就要咬到司馬遹,王晉賢衝了上去,誰知那白虎合上了血盆大口,用鼻子嗅了嗅她的衣衫,緩緩地走向了密林深處。司馬昭以見白虎為祥瑞,當場為他們賜了婚。自從武帝崩殂後,司馬衷懦弱,大權都在賈南風的手裏。賈南風不是司馬遹的生母,且生性狠毒,和司馬遹很不合,經常以各種事由打壓司馬遹。司馬遹一心賢明,卻是愚孝、愚忠,和自己父親一樣懦弱,自己的勢力一直減弱,卻一直退縮,直至不得不在東宮不務正業,仿造市井為樂,來做給賈南風看。可是,賈南風可不吃這一套,一直打壓,將太子之位奪出。
“你們不能進!”王府的奴仆在門口擋著龐石、管宏二人。
“我們是給我們家太子妃送信的,快讓我們進去!”
“當日,你家太子將我家姐趕出東宮,現在你們太子有事了,又來找我們家姐了?嗬!”
“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這樣,是那樣!?我們家姐忙著呢!不見!”這位奴仆將一線門縫重重地關了起來。
王府門外,龐石、管宏二人麵麵相覷,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院牆內,王立從書房走到正堂,朝大門問道:“張樹,何事吵嚷!”
張樹答道:“大人,沒事,隻是走錯的路人。”
門外二人也聽到了王立的問話,大聲喊道:“王大人,我們是太子府上的,懇請大人一見!”
王立一聽到“太子”頓時站住了要返回書房的腳步“張樹,快請!”
龐石、管宏撲通一聲跪倒在王立的麵前,“大人,我們家太子今早被被貶為庶人,軟禁到許昌的金庸城了!嗚嗚”
王立一時懵掉了,不知所以,一屁股做到了廳堂中的椅子上。
“大人!大人!”二人見狀,上前微微扶住。
王立緩了緩神,看到龐管二人還跪在地上,連忙伸手攙扶“二位大人,這是幹什麼,快請起,快請起!我們坐著。”
王晉賢聽聞了剛剛的動靜,早已立在了門外,目含淚光。龐石、管宏二人連忙作揖“見過太子妃。”
“你們二位坐吧,熙祖怎麼了?”
“太子今早已經被貶為了庶人,軟禁到金墉城去了!”
王晉賢手中的暖手爐“咣當”掉在了地上,喃喃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王立:“當初太子知曉你有了身孕,為了保護你和他的血脈,在朝堂之上把你休了,人盡皆知;而如今太子的擔心還是發生了,賈南風步步緊逼,太子卻一再忍讓,現在太子再也沒有退讓的餘地了!”,王立轉頭對著龐管二人道,“二位大人,這件事我們要從長計議!請移步書房中來。”
二人應承著,龐石對王晉賢道:“太子妃,這是太子給您的信。”
王晉賢接過信,久久沒有打開。信封上寫著“吾妻賢兒親啟”,這六個字在王晉賢的眼眶裏反複打轉,一滴一滴滾燙的淚珠從眼眸中滑落。
一旁的丫鬟花兒,道:“姐,皇上隻是聽信讒言,過幾日就會好起來的,畢竟父子血濃於水,不會有大礙的,您心動了胎氣。”
王晉賢看著屋外,若有所思:我們這個皇上要是能聽進讒言就好了,可怕的是賈後。王晉賢深知司馬遹此次凶多吉少,不免惆悵,看著屋外的雨滴滴落落,一旦滴入泥土,再也不能在空中穿梭。
這場雨在寒冬時節下了半個月,突然,一陣北風襲來,窗戶被刮的吱吱叫,花兒連忙將手中披風搭在王晉賢的身上。
花兒轉身,王晉賢抬頭,起身走到門前,屋外的雨全部變成了雪,鵝毛大雪!簌簌簌簌簌簌簌簌,一片片雪花在空中漂蕩,落在布滿雨水的地上消失不見,再落再不見。不一會兒大地一片蒼茫。
王晉賢打開信封,熟悉的字體映入眼簾。
“
吾妻賢兒,見字如麵,
時局所迫,原諒我的不辭而別;當初本想著,先保護你的安全,將你從司馬家休出,委屈你一段時間,以後總有時間來補償你,可是我太真了,不僅委屈了你,也讓我們還未出世的孩子沒有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