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王晉賢一行人走走停停,到達新鄭地接時,雖還是冬日,但田間地頭已經有人開始準備春耕。
走著走著已經是上午時分,而王晉賢的肚子已經顯現,於是花兒對龐石、管宏說道:
“已經到正午,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好,這裏荒山野嶺的,我們看到人煙再停一停吧!”
“那你們快點啊,小姐,不對我家二貝姐可是都坐了大半天的車了。”
前方有一條河,河對岸有幾個人正在田中侍弄田地,施撒糞肥。
管宏說道:“我們就去河對岸歇息吧。”
快上橋時,花兒就扶著王晉賢下了馬車,龐石牽著馬車走在前麵,花兒和王晉賢在馬車後小心翼翼地走著,管宏慢慢地跟在她們身後,警惕地看著四周,尤其是對岸的人。
對岸的看到這邊來了四五個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家夥事兒,愣愣地看著王晉賢她們從橋上走過。
在田間侍弄的這些人都是奴隸,正在為其主人耕耘土地。
這時,坐在田梗上拿著鞭子的兩三個人也看著王晉賢她們,當其中一個領頭的一回頭,看到這些奴隸都不幹活了,這還了得?拿起鞭子就朝著奴隸的身上打,邊打邊罵:“媽的,老子養著你們,你們還在著給老子偷懶?”
打的奴隸在田間亂跳,塵土戕起一片。
這個領頭的,看著王晉賢她們越發靠近,卻打的越發起勁,生怕讓別人不知道他的能耐。這是,一個奴隸一把拽住了這個領頭人的手腕,說道:“你打夠了沒有!你再打,我們又怎麼能幹的聊活呢?”
站在一旁的兩個拿鞭子的人說道:“是啊,李二哥,別打了,再打這些老爺的地就侍弄不過來了。”
李二氣哼哼地罵罵咧咧地走開了,一個拿鞭子的人拿著水囊給他說:“來二哥,喝口水,也該吃午飯了。”
“哈哈,還是大壯心疼我。”李二接過水囊喝了口水,從懷中掏出用布包著的一塊大餅,吃了起來。
另一個拿鞭子的人說:“來來,先別幹活了,歇歇過來吃飯了。”
奴隸們一陣歡呼,李二恨恨地瞪了一下他們,他們立馬安靜起來了,不過在私底下笑聲的歡呼,好像故意氣他一樣。
“哎呀,謝謝柱子哥。”
“呦嗬,柱子哥我們今天又吃大饅頭啊。”
奴隸們有話沒話都要跟柱子說句話,李二惡狠狠地咬著大餅,強忍著心中的怒火。
“敢問各位好漢,前方村莊還有多遠?”龐石問道。
“幹嘛!方圓二十裏都沒有人家了!”李二還在為剛剛的事情生氣。
龐石咳嗽了一聲道:“好漢,人煙據這裏還要多遠啊。”
李二逐漸恢複了情緒,“從這裏往東南,有一處寨子就是我們老爺的,還要三十裏呢。”
龐石還沒說什麼,花兒就搶過來說:“啊,要死了,怎麼還有這麼遠啊,那我們怎麼走啊!”
王晉賢用手摸著肚子說道,“我們在這裏吃個午飯,一會在上路,夜裏看看還能不能留宿他們寨子裏。”
“管宏,快把我們的幹糧拿過來。”花兒說道。
管宏從車上拿下幹糧袋,臉上頓時無奈起來了,心想:幹糧沒了啊,這也太輕巧了。
花兒接過管宏拿過來的幹糧袋,一層一層地取開,袋中隻有一個燒餅了。花兒咽了咽口水遞給了王晉賢,王晉賢覺察到了,然後推讓“花兒,你吃吧,我不餓。”
花兒知道王晉賢並非不餓,而是看到了她餓才讓給她的,於是便說道:“小姐,您就算不餓,可是您肚子裏的小少爺也餓了啊!你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