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勳覺著下腹一緊,幾乎用了最快的速度換好藥,不敢再看她曼妙身子一眼,就匆忙下樓,站在車前連抽了兩根煙才壓下心底的衝動。
早上九點,穆氏總裁辦公室。
“總裁,穆振南來了,說是找您談昨天的投資項目!”鄭楠彙報道。
穆子勳眸子沒抬:“沒錢!”
鄭楠:“……”
穆子勳:“兒子回國了,要養,最近沒錢!”
鄭楠:“……”
穆子勳:“原話告訴他!”
鄭楠走了。
半小時後,鄭楠又來了:“他說昨晚在穆宅和您談妥了的!”
穆子勳終於抬眼了:“用鞭子談的?”
鄭楠這次反應過來了:“好的,總裁,我再去原話轉達!”
會客室。
鄭楠轉達後,見穆振南錯愕的臉上湧出明顯的悔和怕,他後知後覺的明白:原來穆思柔後背上的傷,是穆振南用鞭子打的,活該拉不到投資!
“穆先生,您請吧!”鄭楠也拉下了臉。
到嘴的肥肉,就這樣沒了?
穆振南在心裏暗暗後悔,昨天不該那麼衝動的。
穆思柔一直等到中午,穆子勳都沒回來,她隻能問在玩無人機的念念:“你有你爸爸的號碼嗎?”
“仙女姐姐要聯係我爸爸嗎?”念念黑亮的大眼裏有亮光閃過。
“我有事要走,你問問他什麼時候能過來!”總不能把孩子一個人放在酒店裏,多不安全啊!
“沒有!”小家夥有個習慣,一說慌就眨眼:“號碼那麼長,念念還小,怎麼記得住?”
穆思柔為什麼不信?
“仙女姐姐要是有事可以去忙,不用管念念的!”
“呃?”
“念念已經四歲半了,一個人在酒店應該沒事!”小家夥說得一般正經:“萬一有事仙女姐姐也不要怕,念念會告訴爸爸和仙女姐姐無關,都是念念自己沒照顧好自己!”
都這麼說了,她還敢走嗎?
轉眼天黑。
晚餐後,穆思柔陪著念念玩著玩著,又在軟軟的大床上睡著了。
和前一晚一樣,她睡得依舊很沉,並不知道有人進來給她換藥。
穆子勳覺著每一次給她換藥,對他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第一晚,他用了兩支煙才平靜。
第二晚,他足足連抽了三支雪茄才平複。
第三晚,她後背的傷在獨配藥膏的滋養下已經開始退疤。
穆子勳緩了口氣,隻能跑進浴室,用冷水來澆滅自己。
嘩嘩的水聲吵得穆思柔眼皮動了動。
“這腦子……居然忘記關花灑了!”穆思柔一拍額頭,迷迷糊糊的往浴室那邊走去,驚得花灑下的男人呼吸一緊,趕在門板被推開的刹那貼到角落裏。
“……又出幻覺了?”走進浴室,穆思柔楞了一楞,好像又聞到屬於穆子勳身上的爽冽幽香,不禁暗暗吸了口氣:穆思柔,你夠了啊!
敲了敲腦袋,她摸索著關上花灑,轉身往外麵走時又記起了什麼。
下一刻,在穆子勳錯愕地瞪大黑眸中一下脫了身上的禮服!
這女人……
這女人……
對的,她身上的衣服還是三天前的禮服,裙擺撕短後,的確很方便,就是套房裏沒她的換洗衣服,隻能在念念睡著的時候才能清洗。
盥洗池就在浴室裏,穆思柔摸索著走過去。
沒有洗衣液,她隻能用洗手液來替代。
洗到一半,覺著小褲粘膩的難受,彎腰脫了一起洗。
嘩嘩嘩的水聲中,貼牆而站的穆子勳狠抽了口涼氣。
頭頂的燈是白色的,浴室又以藍色為主,那站在盥洗池前的女人隻穿了紅色的上衣。
一眼望去,白、紅、藍,鮮明又深刻。
穆思柔覺著自己病了,總感覺浴室裏有人,等衣服烘幹的過程她很煎熬,再回到床上,過了許久才睡著。
可能是念念的原因,穆思柔總覺著呼吸間有股屬於穆子勳身上的味道在纏繞,也正是如此,才蠱惑得她睡得很沉,總想在夢裏和他多待一會兒……
梁文君找了穆思柔三天,終於查到她的下落!
“這個賤人,居然又住進了上次和那個男人鬼混的套房!”
是穆思柔第一次和穆子勳春風一度的總統套房!
梁文君急急趕到四季酒店,那滿身戾氣在下車的時候,因為掃到紅色的榮譽證書而冷靜。
是三天前,由晨曦醫院的工作人員送到梁宅,祝賀穆思柔成為未來三年晨曦醫院的形象大使的榮譽證書!
該死的!
哪怕梁文君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也必須得接受,誰讓徐青青不夠出色的!
一路坐電梯上樓。
梁文君耐著性子去敲門:“穆思柔,我知道你在裏頭!”
套房的穆思柔臉上的笑容不見了。
哪怕她沒有手機,哪怕她和念念一直沒出酒店,他還是找來了。
“仙女姐姐,你怎麼了?”
“沒事!”
“穆思柔是你的名字嗎?”
“對呀!”穆思柔摸到念念的腦袋:“這次我恐怕真得走了!”
“可是爸爸還沒回來!”
“前台那邊應該有你爸爸的手機,我一會下樓會請服務生聯係你爸爸,不過念念要答應我,在你爸爸回來之前你不可以出酒店!”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好的!”小家夥看似乖巧的回應。
穆思柔又叮囑了好幾項注意事項,才起身走向玄關。
“仙女姐姐!”念念又追上來:“我爸爸叫穆子勳,你知道的哈!”
穆思柔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
念念才不會告訴穆思柔,昨晚有聽到她睡夢中叫‘子勳’這兩字,偷笑著擺擺手:“再見,仙女姐姐!”
“再見!”她開門,走出去。
“老婆,你讓我好找!”套房門口,梁文君一把握住穆思柔的手:“你怎麼樣?有沒有事?知不知道我急的差點報警了呀,別再離開我了!”
一下把穆思柔扯到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