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屑被丟落在地上,她又抬起腳用力碾著,直至將它搓成辨別不出何物的泥條狀。
七公主望著地上的東西心滿意足,她臉上開始浮現笑意,一種獲得滿足感的笑意。
接著,她又坐在地上,拿起一張紙和木棍,糊起了紙人。
她的手法很熟練,顯然有糊紙人的多次經驗累積,可謂遊刃有餘。
不多時,一個紙人就被她糊好了,與她的父王胬兲惟妙惟肖。
她盯著它看了一陣子,又拿起一根長針,對著它猛紮起來。
像剛才被紮毀的紙人一樣,這個紙人也在她手裏被紮得千瘡百孔。
七公主長舒一口氣,猛然站起來,隨之又摔門而出。
她在長廊裏走得很快,七拐八拐又來到一個非常大的門前。
那門是大鐵門,呈暗紅色,鎖也非常大,上麵還纏滿鐵鏈,從門的大小可以看出所在的房屋非常之大。
她又拿出一把鑰匙,將大鎖打開。
她用力推著門,在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後,大鐵門才被推開。
七公主麵無表情的走了進去,又用力將門關上,並從裏麵拴上門閂。
進入房屋,裏麵燈火通明,到處都是油燈在燃燒,宛若白晝一般。
她抬腳走著,一臉少有的輕鬆,眼角的笑意無法遮掩。
不僅如此,她還哼起了小曲,內心的愉悅無法掩飾。
很快,房屋裏有幾處類似監獄的高大鐵籠子出現在眼前,裏麵白骨累累,骨頭旁邊還有破碎的衣服,那些白骨分散在不同的位置,顯然不是同一個人的。
其他幾個鐵籠子裏也都是一些白骨,屍臭味不斷飄散。
七公主用布匹掩住口鼻,朝裏麵幽幽的笑著。
“殿下!殿下!”
忽然有人輕喊起來,那聲音非常微弱,似有似無,若隱若現。
七公主並沒有任何恐懼之色,好像那聲音對於她來說非常熟悉。
她又幽幽一笑,隨後走向一個稍小的鐵籠子。
“七公主!”
鐵籠子裏有人趴在地上,艱難地抬起頭,身體已經瘦骨嶙峋,奄奄一息。
“呦!這不是廷尉厄瀆大人的小公子厄昕嘛,你當初的狠毒和傲氣怎麼不見了?”七公主滿眼猶如欣賞美景道。
“七公主……放……放了我吧。”他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放了你?”七公主不屑一顧,“放你回去,讓你爹厄瀆派人殺我?”
“不……我……不會的……保證……不會的。”
“你仗著你爹的權勢,惡貫滿盈,無惡不作!你不會報複我?”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
“行了吧,你的作惡多端我還能不了解?”七公主冷哼一聲,“一年前你被父王派為王庭使者,來我冥王七地搜刮民財,我的三個侍女盡心盡力的侍候你,你走之前竟然找借口把她們全殺了。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不久前才將你捉回來,我要為她們報仇雪恨!”
“她們……隻是……侍女而已,不值得你……大動幹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