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強勢之威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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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的時候,秘挎著苗老板新買的皮包出廠,準備坐公交回家,在門口被吳闖攔住,結果兩人爭執了幾句,不歡而散。

劉興聞訊過來,秘已經離去,麵sè鐵青的吳闖猛地一拳捶在廠門口的梧桐樹上,水桶粗的梧桐樹嘩嘩作響,邊上勸解的仇隊長嚇了一跳,劉興也怔住了,這家夥深藏不露嘛!

“阿闖,怎麼了?”

吳闖收回拳頭,恨恨地搖搖頭,自顧自走開,廠區裏不明情況的工人和他打招呼,根本不做理睬,讓劉興暗暗偷笑。

苗老板特意交待的巡視員部門更名、統一著裝,劉興與張經理、仇隊長商量了一番,兩人根本沒有任何意見,全部由劉興拍板,增招也由劉興出馬麵試,隻要他決定好的人,廠子照收不誤。

下班之後,劉興與仇隊長到吳闖家做客,通過仇隊長含蓄的法,劉興這才知道吳闖兄弟兩個,還有個哥哥,以前在這一帶也混出點名堂,因為開罪了周洋,在一次群毆中離家出走,至今下落不明。所以吳闖在劉興麵前隻字未提,自己是兄弟一個。

仇隊長貼在劉興的耳邊悄聲道:“聽阿幹到邊境去販-毒了,混得馬馬虎虎,給家裏寄過錢,公安局裏還有他的案底,不敢回來,周洋也放過話,隻要阿幹回來就立馬做了他。”

劉興不屑地道:“這麼阿幹是不想連累父母罷了,不然哪輪得到周洋這混蛋上台麵充豬頭。”

仇隊長幹笑一聲,他可不敢在背後私自議論大佬們的是非。

吳闖的母親早早買好菜守在家裏,樸實無華的農婦熱情地用當地土話和劉興招呼,雖然聽不懂,劉興還是笑容滿麵地隨口應和。

不上家徒四壁,劉興還是看得出吳闖家挺困難的,滿村基本都是大瓦房,部分樓更是紮眼,隻有吳闖家的主屋還是低矮的石頭房,何況還有個走三步喘兩口的老爹,讓劉興直皺眉頭。

吳闖叫了幾個村裏的石匠過來,酒酣耳熱之際,劉興與眾人攀談起來,都是些刻字、磨石、修邊的老石匠,因為現在石頭用處越來越少,加上機器ā作更加便捷,眾人隻能混個溫飽。劉興心裏有了底,客氣一聲,他在近期內要聘請專業的石匠做事,工資ri清,保證讓你滿意……

一頓飯罷了,吳闖將劉興送到村外,劉興見他依舊愁眉不展,嗬嗬笑道:“怎麼,還想著阿美的事情?”

吳闖歎道:“她對我隻要有五萬塊錢做聘禮,隨時都能娶她。”

劉興眉毛一挑,“瞧你那點出息,怎麼會在這顆歪脖子樹上吊死,好女人多的是,幹嘛非擰著不放?”

或許是和劉興接觸了兩,吳闖也學會了他的口頭禪,“你不懂。”

“毛——”劉興不屑地,忽又停住腳步瞪大眼睛問道,“該不是你第一次吧?”

吳闖的臉龐噌地一下變得火辣辣的,木訥地不出話來,劉興想笑也沒笑出聲來,感慨道:“兄弟,送你一句話吧,女人的貞-ā不是處-女-膜,男人的包容也不是抽水馬桶,回去好好琢磨琢磨,我先走了!”

目送劉興駕車而去,吳闖還傻傻的站在原地嘀咕著他的話。

置辦服裝、更新銘牌、巡視廠區、招收訓練人員,劉興過得倒也充實,凡是他簽過字的報告,苗老板莫不應允,也曾讓張經理悄悄打聽過,劉興選定的物件,都是經過jing挑細選、再三談價的結果,任何人都不出個什麼。

按理,有這樣的員工,老板睡覺都該笑醒了,但苗老板偏偏犯起愁來。這個劉興油鹽不進,除了抽煙也沒有什麼特殊喜好,這樣的員工不好掌控,隻聽這家夥晚上下班後會經常跑到吳闖家裏去,現在吳闖被提升為保全部副部長,苗老板算是明白了,這家夥也是重義氣講感情的人,心底暗暗打算起來。

1987年6月6ri,星期六,威寶集團正式入駐昭龍縣,禮炮足足放了一個上午,轟動全城。下午威寶集團請來的香港某某歌星更是賺足了眼球,展開甜蜜歌喉為該集團助威,臨時辦公地的招聘台前,人山人海,好不熱鬧。

劉興這休息,正幫著高抗美整理商店,袁靜和幾個同學嘰嘰喳喳趕回家裏,讓興哥陪她去參加招聘會。讓劉興納悶不解,你一個局長子女,還用得著去打工?偏偏丫頭就纏著他,全班三十多人全去了,自己學的又是文秘專業,就當是學習社會經驗。

這個借口倒也得過去,人總是要成長的,劉興估計也就是三分鍾熱度,隻有舍命陪丫頭走一遭。確實是舍命,六月晌午的毒太陽罩在當空,在陽光下走一遭便是滿身大汗。

在路上,袁靜介紹自己的同學與劉興認識,都是十七八歲的姑娘,文文靜靜的,唯有一個讓劉興似曾相識的丫頭,和袁靜嘰嘰喳喳個不停,直到兩個丫頭提到那名香港歌星時,劉興這才明悟,就是那晚陪著袁靜一起到忘我歌廳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