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思哲的媽媽和葉珈瑭的媽媽是結拜金蘭,感情勝似親姐妹,要不是孫思哲比葉珈瑭小了三歲,又被葉珈瑭的爺爺搶先和白敬言定了娃娃親,要不然的話,孫思哲和葉珈瑭絕對是避免不了要被亂點鴛鴦譜的命運。

葉珈瑭笑了笑,“有人願意掏錢請吃飯這種好事,我怎麼會拒絕?”

“不知道是不是聽者有份?”

孫思哲和葉珈瑭兩人聞聲同時回頭,看見鄒一菲正笑吟吟地看著孫思哲,卻把身邊的葉珈瑭忽視個徹底。

鄒一菲杏眼如絲,帶著狐狸精獨有的一股勾人的騷媚勁兒,免疫力低一點男人一般難以抵擋得了,身體裏的骨頭就會嘎嘣嘎嘣碎裂得直響,魂魄悄無聲息被勾走。

葉珈瑭雙手環胸饒有興趣地看著鄒一菲施展媚功勾引男人,不用腦子想也知道她這是想玩豔壓。

鄒一菲目光輕飄飄地睨了一眼葉珈瑭,眉眼間透著十拿九穩的自信。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無數,一個涉世未深的小毛孩比那些精明狡猾的老男人好對付多了。

孫思哲笑眯眯地看著她,突然走近了兩步,目不轉睛地盯著鄒一菲的眼睛看,認真地問:“一菲姐,你最近是不是通告太多,所以沒有休息好呀?我看你的眼睛時不時在抽,而且眼裏血絲也不少,建議你去醫院檢查一下比較好。”

鄒一菲的笑容頓時僵住在嘴角。

葉珈瑭拚死忍住笑意,小白臉孫思哲從小就很受女孩子的歡迎,早就練就了一身拒絕異性的好本領。

鄒一菲心裏恨得要死,但她不能讓葉珈瑭看笑話,擠出一個自然又甜美的笑容,悻悻地打圓場地說:“是嗎?我行程向來都很緊湊,可以休息的時間不多。哪像珈瑭退圈了幾年,不用跑通告,不用熬夜拍戲,這保養得就是好,一點也看不出比我大幾個月。”

這乍一聽,鄒一菲像是在誇葉珈瑭保養得好,但事實上是在諷刺葉珈瑭現在是過氣明星,沒通告沒戲拍。

孫思哲左右打量著葉珈瑭和鄒一菲,滿眼驚訝道:“一菲姐,原來你比珈瑭姐還要小幾個月啊?你不說我還真沒看出來,我原本以為你比她大個幾歲……”

話還沒有說完,孫思哲連忙捂住了嘴巴,一副不好意思我不小心真相了的模樣。

葉珈瑭也配合唱戲,“不會吧,你什麼眼神兒呀你,我可要比你一菲姐大三個月零五天呢。不過吧,我這幾年沒工作,覺比別人睡得多,那肯定是要顯年輕一點的。”

“一菲,不是我說你……”葉珈瑭盯著鄒一菲的臉看,似笑非笑道:“錢賺得再多也得注意保養呀,咱們這行,說句難聽的,靠才華,更靠臉。”

鄒一菲的臉頓時熏黑了,算是看明白了,這葉珈瑭早就勾搭上了孫思哲,兩人一唱一和在擠兌她呢。所以,她留在這裏隻能是隻討其辱,想到這裏,她再也沒有剛才的好臉色,語氣淡漠地說:“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就不陪你們一起吃了。”

單眼皮男生孫思哲笑得眼睛都快要眯成一道直線了,露出整齊潔白得可以去拍牙膏廣告的牙齒,“一菲姐,慢走不送!”

等鄒一菲走遠了,葉珈瑭推了推孫思哲的手肘,喲嗬了一聲,打趣道:“我們家小哲什麼時候也成了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了?”

孫思哲輕笑了一聲,“我一個氣血方剛的少年,柳下惠是不可能的。我隻是嚼不動老草,還有,姐你是知道的,我這個人有潔癖。”

鄒一菲靠出賣身體上位這事兒,相信圈子裏沒幾個人不知道。葉珈瑭沒忍住,笑出聲來,“你這嘴兒,真夠毒的!”

“不是我一個男人沒有紳士風度,而是某人也不知道誰給她的勇氣,認定我一定會看上她。”兩人邊說邊跟著服務員往二樓包廂走,“隻要不是瞎的,都不會放棄你去選她吧。”

葉珈瑭笑道:“你這頓彩虹屁吹得真讓人心花怒放。”

“我說的都是大實話。”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包廂,孫思哲想起一件事情來,“我進劇組的前兩天跟楊阿姨一起吃了個飯。”

孫思哲口中的楊阿姨是葉珈瑭的媽媽楊雲瀾,葉珈瑭仿若未聞,低頭沏茶沒有接話。

“楊阿姨說你從美國回來後一次都沒回過家。”那天吃飯,楊雲瀾在跟他媽媽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在罵葉珈瑭是個小沒良心的,什麼翅膀硬了,連家都不回了雲雲,“楊阿姨那脾氣你還不了解嗎,她就是嘴硬心軟,心裏其實最疼的人就是你,就連你哥都得靠邊站。”

孫思哲接過葉珈瑭的茶,輕抿了一口,狀作漫不經心一般,“當初楊阿姨用那樣強硬的手段阻止你和那人在一起,我承認這事她確實做得不對。但是珈瑭,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母女倆哪有隔夜仇的,你有時間就回去看看她吧,她是真的想你。”

葉珈瑭端起茶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滾燙的茶溫燙得她的指尖生痛。

她們母女倆人有多久沒見麵了?

粗略一算大概快有三年了吧。楊雲瀾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幾十年都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優越感刻在她的骨子裏頭。無論做事或說話都喜歡頤指氣使,而且不留情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