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知道葉珈瑭和靳希南在一起的時候,就數楊雲瀾反對得最激烈。

“靳希南他除了一張臉,富得也剩下滿腔熱情了吧。你和他在一起,他能給你什麼?”楊雲瀾把話說得直白,“你明明是有做公主的命,為什麼要犯賤跟一個窮小子過苦日子,把自己生生折騰成丫鬟的命?”

這話葉珈瑭不愛聽,臉色也變了,“媽,靳希南他現在是窮,但是他聰明努力積極向上,我相信總有一天他會出人頭地的。”

“你非要說他是潛力股我不反對,但是,他要多長時間才能出人頭地?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還是等你人老珠黃時?”楊雲瀾冷哼了一聲,“娛樂圈你以為這麼好混,沒資源沒背景沒後台,想要混出頭來那簡直是難於登天。他現在就是一個讓觀眾都喊不出名字來的十八線路人甲,你讓我相信他能給你過上好日子,這不是笑話是什麼?”

“不是有錢才算好日子的。”葉珈瑭反駁道:“隻要能和他在一起,我就覺得這是好日子,什麼衣服鞋包鑽石,在我看來都不及他的萬分之一。”

“看來是我和你爸爸將你保護得太好了,讓你不知道什麼是人間疾苦,天真地以為有情飲水飽。”楊雲瀾怒道:“我是不會同意你跟那個窮小子在一起的,你死了這條心吧。還有,別忘了你跟敬言有婚約在身。”

門當戶對的觀念在楊雲瀾的心中根深蒂固,見軟磨硬泡都不能說服不撞南牆不回頭的葉珈瑭,楊雲瀾知道事情變棘手了,於是強勢地把葉珈瑭軟禁了起來,一切電子設備沒收,不允許她和靳希南聯係。

見葉珈瑭不說話,孫思哲又說:“當初你出事的時候,楊阿姨一直寸步不離守在你的病床前。楊阿姨一輩子都爭強好勝,我從未見過她掉眼淚,但你出事後,我見她悄悄掉了好幾次。珈瑭,你要理解一個做母親的心,她希望她的女兒一輩子都過得好,衣食無憂隨心所欲,而不是拋棄現有的富貴生活,去過那種為三鬥米折腰的苦逼日子。”

“但如果我說隻要能跟他在一起,哪怕是吃苦受累我也願意呢?”葉珈瑭曾經是這樣想的,隻要能和靳希南在一起,她可以不做公主。

葉珈瑭眼裏的亮光一寸一寸黯淡了下來,自嘲道:“算了,他根本就不稀罕我這種可笑的犧牲。”

“往事不堪回首,你也別想了。”孫思哲說,“雖然楊阿姨行事方式激烈,但事實證明,她是對的。”

葉珈瑭白眼猛翻了三遍,“你到底是請我吃飯的,還是當說客的?”

“主要是請吃飯,順便當說客。”孫思哲樂嗬嗬說道:“還好姓鄒的那個女人沒厚臉皮跟著上來,要不然我不用吃也飽了。”

葉珈瑭毫不客氣往他的心窩上插刀,“接下來的三個月,你要跟她演情侶,有吻戲,我沒記錯的話,好像還有親密床戲。孫先生,你明知道女主角是她還要堅持接這部戲,我絕對有理由懷疑你是有自虐傾向。”

“別提這個,提這個我就火大。”孫思哲眼裏還真有團火在燃燒,“當初黃導跟我說女主角是你,所以我才爽快簽約的。誰知道半路殺出這麼個妖豔賤貨來惡心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我。”

孫思哲在簽約的第二天才被告知,葉珈瑭的女主角被鄒一菲搶走了,他當場吐了口老血。

“話又說回來,珈瑭姐你怎麼能忍受這麼個妖豔賤貨騎在你的頭上作威作福?”孫思哲當時還抱著一絲希望,因為他認識的葉珈瑭並不是什麼善良之輩,鄒一菲敢這樣明目張膽搶她的資源,以她的性子不把鄒一菲劈成兩半才怪,誰知道他等啊等,結果是等來葉珈瑭爽快接下女二號的消息。

孫思哲那天白眼翻了無數,差點沒眼皮抽搐。

“如果是我想要的,我哪能輕易讓她從我手裏搶走。”葉珈瑭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笑得意味深長,“就是因為我想玩一把碾壓呀。”

火鍋店三樓包廂

又麻又辣的火鍋都堵不上孟良辰的嘴巴,“醫生讓你好好休息兩個月,你倒好,一出院就回劇組拍戲。我說靳老板,你少拍兩部戲,觀眾不會忘記你的。”

“現代戲,沒有武打戲份也不用吊威亞。”靳希南雲淡風輕,他又不是身嬌肉貴的大少爺,受一點傷就要矯情到躺床上幾個月不開工。

“就算是這樣,你也不用著急回來拍戲啊,又不缺那幾個錢,要是有個萬一,怎麼辦?”

靳希南不接話,低頭安靜吃飯。

孟良辰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最好的時光》劇組也在這影視城裏取景拍攝吧?好像就在這兩天搞開機儀式。”

“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孟良辰嗬嗬了兩聲,“你就這點出息,人家現在是單身人士,你喜歡不會光明正大去追嗎?別怪我沒有提醒你,白敬言對她一直都是賊心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