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正不怕影子歪,所以,我需要害怕嗎?”靳希南挑釁般的眼神對上白敬言,“隻有虧心事做多了的人才應該要害怕。”

“怎麼,你怕我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白敬言不給靳希南拒絕的機會,“走吧,我們談一談。”

葉珈瑭卸了妝換了衣服從化妝室出來,剛好撞上也從化妝室裏出來的程子禾,“珈瑭走吧,老白說請我們吃飯。好久沒痛宰他了,今晚必須要好好給他放血才行。”

兩人並肩拐彎,程子禾眼尖,語氣疑惑,“哎小瑭兒,你看前麵那兩人是不是靳希南和老白啊?”

葉珈瑭定睛一看,“嗯,是他們。”

“嘿,怪事了!他們什麼時候能湊一起了?”因為葉珈瑭,靳希南和白敬言早就已經積怨已久,說是水火不容一點也不過份。“哎,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你說他們會不會打起來啊?”

“你以為大家都像你啊,一言不合就動手?”

“情敵見麵分外眼紅,懂不懂?”程子禾揮了揮手,“走,我們跟上去。”

白敬言和靳希南上了天台,空無一人。

靳希南雙手撐著攔杆,俯瞰腳下風景。盡管夕陽已經西沉找不到蹤跡,但餘溫尚存,沒有一絲風,讓人悶熱得有些難受。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靳希南語氣淡漠。

白敬言直入主題,“你為什麼要接拍《盛世》?”

“你不是我的經紀人,也不是我的粉絲,我想我不需要向你交代吧。”靳希南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如果你今天就是為了問我這種無聊又沒有營養的問題,那麼我想沒有必要陪你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說完,靳希南轉身往回走。

“站住!”白敬言叫住他,“靳希南,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接拍《盛世》,隻不過是為了報複珈瑭。”

白敬言的語氣裏摻雜著慍怒,“你恨她當初拋棄了你,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在報複她。”

靳希南緩緩轉過身,嘲笑加深了三分,“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我心裏在想什麼,你能一清二楚?”

“靳希南,你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要是敢傷害她,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白敬言厲聲警告道,“我奉勸你一句,離她遠一點!”

“請問你這是用什麼身份讓我離她遠一點呢?”在靳希南的眼裏,白敬言的傲慢跟以前沒有任何區別,讓他輕易地想起被他用支票羞辱的那天。

靳希南雙手插袋,嘴角雖然是浮著笑,但是眼底寒光一片,一字一頓地問:“如果我說不呢?那白總是不是還會像當年那樣,揚言要雪藏封殺我?”

眾人都知道,靳希南的老東家就是樂和傳媒。

靳希南剛出道那會兒,一直都是在跑龍套打醬油,沒有簽約經紀公司。後來,葉珈瑭提醒他是時候要簽經紀公司了,並且介紹他進了樂和傳媒。

那個時候,靳希南和葉珈瑭還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他也不知道葉珈瑭和樂和傳媒的太子爺白敬言有一紙婚約。

因為葉珈瑭的穿針引線,靳希南順利地進了國內最大的傳媒公司——樂和。

靳希南簽約在樂和傳媒旗下的時候,白敬言還不是樂和的總經理,他人那會兒正在加拿大留學。

後來,葉珈瑭和靳希南談變愛的事情終於傳到了白敬言的耳朵裏,他連夜從加拿大回國。一路奔波,風塵仆仆,終於在一條小街巷裏,白敬言卻看見他的未婚妻葉珈瑭和一個男人擁抱在一起忘我地熱吻。

白敬言雙拳緊握青筋突起,那一刻,他感覺自己一顆心被人從胸膛裏拽了出來,狠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也不知道他們兩人熱吻了多久,白敬言隻知道每一秒鍾對於他來說都是煎熬,刺痛著他的雙眼。

終於,葉珈瑭終於發現了失魂落魄站在小巷口的白敬言。

白敬言一拳打在牆上,艱難地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來,“珈瑭,你是我的未婚妻,怎麼能做出這種對不起我的事情呢?”

“對不起,敬言哥。”葉珈瑭大概也早就料到這一天會來,也早就做迎接這一刻的心理準備,“敬言哥,你是知道的,我一直都隻把你當成哥哥。”

白敬言想自欺欺人說不知道,但這句話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口。

因為他比任何人都還要清楚,這樁由他們爺爺那輩幫忙定下來的婚約,葉珈瑭一直都是持反對的態度。

曾經,她親口告訴過他:“敬言哥,我更願意你做我的哥哥。如果是生命的另一半,我想我沒有辦法勉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