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丫頭先是推了我一下,然後似乎是終於發現我身體有些不對勁,擔心道:“你這是——怎麼了?”
在劇烈的頭痛之下,凶丫頭傳近我的耳朵裏的聲音也漸漸變得模糊起來,像是隔著一層厚重的玻璃窗戶,我嚐試著張了張嘴,想要回她些什麼,但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凶丫頭很著急,不停催促我:“馬上就到我們了,你可在這個節骨眼別出什麼岔子啊!”
我沒有辦法回答凶丫頭任何問題,我滿腦子都是黑無常銳利的黑眼瞳,和他鋒利得像刀一般的視線。
而在這劇烈的疼痛疼到我幾乎快要意識模糊的時候,我那一片混沌的腦海中,無數漆黑的眼瞳同時往外流出了鮮紅的血水,那些從黑瞳裏流出來的血水,最後又像溪流一般,異常有規律的朝著四個方向彙集著,而彙集到一起的血水們,在我的腦中異常清晰的呈現出了四個鮮紅色的數字。
“一-三-二-七?”當我終於能夠再一次發出聲音的時候,便不由自主的將自己在腦海中看到的數字給念了出來。
凶丫頭似乎是被我突如其來的情況給嚇到了,非常困惑,怔怔的望著我:“你到底怎麼了?還有——你在說些什麼?”
我看了一眼凶丫頭,不知該怎麼回她,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剛才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我又該怎麼告訴別人,我到底怎麼了呢?
而劇烈的頭痛感,也像是暴風過境之後一般,幹脆利落的消失了,我這會兒不僅不覺得頭痛,甚至還感覺有點神清氣爽。
於是我立刻抬頭,再一次看向剛才那個和我目光對視的黑無常,卻奇怪的發現,實際上那兩個被掛在牌樓頂上的黑白無常的雙眼,根本沒有辦法進行和我對視這一個選項。
由於我剛才看得並不仔細,隻是認為他們是閉上了眼睛,而在細看之下,我才發現他們並不是自己閉上的雙眼。
在他們緊緊閉著的雙眼上,其實已經被縫上了兩條拉鎖,就像是大衣被裝上拉鏈一般,他們的雙眼都被這兩條拉鎖給封閉了起來。
換句話說,黑白無常的兩隻眼睛,實際上是被縫起來的。
我皺了皺眉,不明白既然黑無常的雙眼已經被縫住了,那麼剛才他又是怎麼和我進行對視的?
如果我看到的不是黑無常的眼珠子,那麼還可能會是誰的眼珠子?我為什麼會忽然頭疼又忽然間完全不頭疼?以及出現在我腦海中的數字究竟又有什麼意義?
我想不明白,自然多想了一會兒,一下子思緒翻湧,而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我已經離了排在我前邊的那個魂魄好長一段距離了,而我和凶丫頭右手邊不遠處的一個鞭子鬼,此時也正凶神惡煞的朝著我和凶丫頭走了過來。
如果您覺得《亡靈的投胎之旅》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