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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時半個月,商家林公社的夏糧終於搶收完畢,等到大部分都晾曬歸倉,第一場雨落了下來。雖然還是淹了一些,卻算不得什麼大的浪費了。
盧利足足睡了兩,才算把疲勞感消除。如同於芳和他的那樣,年輕人出力長力,不怕勞累,等到休息過了,就又是一條好漢。歇息了兩,體力完全恢複,攬鏡自顧,原來白皙如玉的肌膚變成的古銅色,這更讓他高興:他生了一種曬不黑的膚色,卻缺少了太多男子漢的陽剛氣,眼下這樣,就是剛剛好。
時在六七月之間,氣越來越熱,農村的蚊子大如飛蛾,都要把人生吞了,盧利等知青上一年來的時候是帶著蚊帳的,用過一季,到夏再張掛上,才發現多出了數個窟窿,蚊子竟像是人一樣,能從窟窿眼兒中鑽進來,在少年的身體上大快朵頤,經常是一覺睡醒,身上趴著幾個吃飽了的蚊子,肚皮鼓鼓的,用手一拍,滿是鮮血。
眾人恨得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隻能強自忍耐,好在這樣的事情不隻是他們一家一戶,也就不必抱怨了,“哎,盧利,弄點魚吃吧?”這黃昏,用過晚飯,幾個人坐在門口的通風處乘涼,林反修這樣倡議。
“太熱……,吃那玩……意多上……火啊?”盧利從身邊的籃子中拿出一根黃瓜,用手一捋,啃了起來。黃瓜的清香引得人人眼饞,各自拿出一支,吃了起來。
“上火不怕,哥幾個這不是饞了嗎?玉米也種下了,現在也沒嘛事,怎麼樣?連遊泳,帶抓魚?”
“你呆著,不會遊泳,你不知道?這不是饞他嗎?”
駱耀華幾個嘻嘻哈哈的一陣笑,“不會遊泳怕什麼的?咱們遊泳,哥抓魚。”
盧利理也不理幾個人的爭辯,向路口看過去,忽然眼前一亮,“哎?你…們…怎麼來了?”
來的是強英美和胡學軍,前者懷裏抱著一個吱哇亂叫的娃娃,到了眾人麵前,“盧,一直想和您一聲謝謝,一直沒有機會,這不……我求了學軍好幾,她才帶我來看看你。”
“哎,別……客氣,都是……知青嘛,孩子……怎麼樣?”
“這不在這呢?”強英美雙臂一送,嬰兒哇哇大叫著,抓住媽媽的衣服,顯見是不願意讓幾個陌生人抱;胥雲劍也圍攏過來,伸手逗弄著,“崽子,不認識了?還是我們把你媽媽送醫院的呢。要不然,就沒你了!現在抱抱都不行?”
嬰兒更害怕了,喉嚨中一個勁的直哼哼,盡量往母親的懷裏擠,“那個,家裏……都好好好好嗎?”
強英美很清楚他要問什麼,苦笑了一下,把臉埋在孩子胸口處,“左擎旗真是孫子,回來這麼多了,連孩子的麵都不見,住在知青點,你們,有這麼當爹的嗎?”
盧利不好多了,人家畢竟是夫妻,自己一個外人豈有置喙的餘地?他雖然年輕,這種事卻是知道的,“沒事,孩子……是…是…知青大家……夥的,一人……管一…,也把他拉扯大了。對不對?家……夥?”
半歲大的寶寶扯開沒有牙的嘴,露出一個燦爛明媚的笑容,“你看?他……知道我……對了。”
胥雲劍在後麵嘀嘀咕咕,“這個結巴玩意,他連哄孩子也這麼在行?”
強英美了幾句話,和胡學軍轉身回去了,眾人重新落座,胥雲劍忽然站起,“想起來了,井裏還冰著西瓜呢!”
把西瓜從井裏撈出來,拿刀切開,黃色的瓜肉,黑色的瓜子,咬起來和蜜罐相仿,涼絲絲的那麼甘甜——西瓜放在井裏拔涼,然後拿出來吃,是享用西瓜的最高境界,較諸冰箱儲存,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眾人大吃一頓,趁著還沒有黑透,蚊子沒有出窩,早早的上床睡覺。
盧利很快入睡,夢見了趙敏。女孩兒依舊是那麼一副巧笑倩兮的可愛模樣,兩個人在夢中甜蜜擁吻,讓少年起了猛烈的生理反應,等到第二一早,炕席濕了一大片!盧利給嚇一跳,以為是尿床了:多大了還尿床?但認真看看,又不是的,他想了想,猜到了一些,這讓他立刻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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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很神奇,這就仿佛有心靈感應一般,趙敏也夢到了他,夢中的男孩兒滿臉鬱悶,愁眉不展的看著她,趙敏很覺得奇怪,盧利是那種看見塌了也不會驚慌失措的,有什麼事會讓他苦惱呢?問他原因,他卻不話。問得多了,他轉身就走,趙敏亟亟呼喚,身體一震,人也醒了過來。
看看時間,剛剛過六點,空氣中一片潮濕,仿佛積壓著一場透雨,趙敏睡不著了,起身穿衣、洗漱,聽著拉簾另外一邊的呼吸聲,女孩兒的心亂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