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剛才口氣那麼狂傲。
敢說這裏是他的地盤!
自己在恒春醫館的門口,這裏,可不就是他的地盤嗎!
自己居然一下子沒聽出來。
真該死!
這時候,林江讓郝平山平身,說道:“剛才有事兒耽擱了。”
郝平山這才鬆了一口氣,還好,館主似乎沒有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
郝平山看林江沒有怪罪,這時候,看向一旁臉色難看的胡忠寧,問道:“胡館主,剛才您說您抓住了一個偷盜我們恒春醫館的小偷,那可真是謝謝您了!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恒春醫館的名聲肯定弱了一些。”
“對了,盜賊在哪呢,我一定嚴懲不貸。”
郝平山的話,讓現場忽然陷入一種極度的尷尬之中。
所有人,都目光詭異地看著胡忠寧。
盜賊,盜賊不就在郝神醫您的麵前嗎?
他們父子倆說的盜賊,可是您的館主大人啊!
胡忠寧半句話都不敢再亂說了。
這時候,林江卻是淡然地說道:“他們說的盜賊,可不就是我了。”
一句話,讓郝平山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館主,怎麼會是盜賊!
郝平山頓時想到了什麼,眼神一下子變了!
他怒目看向胡忠寧,“胡館主!我們尊貴無比的林館主,在您眼裏,是盜賊?這件事情,您若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我們恒春醫館,絕對不會就此罷休!”
胡忠寧的冷汗也冒了出來!
胡忠寧在雨城,也就是跟郝平山平起平坐。
剛才,他不僅隨意漲價,更是縱容兒子說出仁德醫館跟恒春醫館平起平坐的話來。
現在看來,簡直就是大不敬了!
完了,本來想著抓住一個盜賊作為投門之禮,讓恒春醫館對仁德醫館感恩戴德。
現在,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
“那個,胡神醫,您先別生氣,這一切都是個誤會。我們之前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就是林館主……”胡忠寧有點弱弱地說道。
但郝平山可完全沒有聽進去了。
他的肺都要氣炸了!
眼前這兩個不識好歹的東西,還以為他們立了功,沒想到,居然把我們館主當賊!
我們恒春醫館的麵子,你們就完全不放在眼裏嗎!
我們館主要是怪罪下來,後果不堪設想!
“哼!倘若他不是我們館主呢,難道就要任由你汙蔑!胡忠寧,你的一顆仁心呢!”郝平山義正言辭地質問。
而且道德一下子拔高到醫者仁心的高度!
胡忠寧有苦說不出來,這下子,隻能硬著頭皮,走到林江的麵前,彎腰道:“林館主,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對您冒犯了,您大人有大量……”
胡忠寧說到這,一腳踹了一旁呆滯的胡東仁,“還不快過來跟林館主道歉!”
胡東仁眼裏的嫉妒一閃而逝,唯唯諾諾地走到林江的麵前,也彎腰道歉。
可惡!
明明就是個狂妄無比的小子!
明明我一隻手就可以捏死他!
他怎麼就會是恒春醫館的館主!
不甘心!
等他們道完歉,郝平山戰戰戰績地請示林江道:“館主,您看現在……”
林江掃了胡忠寧一眼,說道:“仁德醫館剛才好大的口氣啊,要與我們恒春醫館平起平坐,我這把交椅讓給你?”
郝平山一聽,心裏咯噔,跳個不停!
這倆王八犢子,是要把我玩死是不是!
平起平坐!
來來來,你們倒是敢坐!
胡東仁和胡忠寧麵麵相覷,一句話都不敢接。
林江這時候,卻是神情一肅,身上,出現一種欺霜之氣!
“有我林江在一天,你們,隻能永遠……”
“位居人下!不得翻身!”
“是是是!”胡忠寧憋住心中的一股怒意,恭敬地說道。
周圍的人看著林江,語氣淡漠地訓話仁德醫館的館主,再次傻了。
好一個傲氣少年!
若是以前的大館主,對著仁德醫館的館主,也必然語氣祥和,以禮相待。
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是無視之狂,是碾壓之傲!
恒春醫館,在這年輕人的手裏,究竟是走向無雙之位,或者落入地獄深淵……
令人不敢深想。
林江說完,往身上摸了摸想找手機,卻發現手機忘在家裏。
算了,快點回去找心雨吧。
他轉身朝外麵走去。
胡忠寧和胡東仁總算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剛才林江露出傲氣之時,他們有種異樣的感覺。
好像,肩膀被無數座山壓著,差點一口氣都喘不上來!
不過,不幸之中的萬幸……
胡忠寧想到這,剛要僥幸,就聽見不遠處,林江的聲音再度傳來。
“這次的訂單分割,仁德醫館……”
“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