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記得多少年了,這個稱呼,被她徹底塵封心底,積落了萬丈的灰塵。
顧念幾步走向他近前,站在他身後,望著男人英氣筆挺的脊背,“跟我去治療,好嗎?”
帝長川頎長的身影依舊屹立原地,紋絲未動,隻是不由自主的薄唇翕動,脫口的話語,讓他自己都為止震驚,“再叫我一次。”
她一愣,反應過來後才說,“川哥?”
男人霍地轉身,大手一把扣住顧念的後腦勺,隨後他洶湧的吻劈頭蓋臉襲下,唇齒糾纏間,霸道又肆虐,恍若要將她徹底吞噬,揉進骨血之中。
這樣的掠奪讓顧念根本吃不消,她掙紮的抗拒,逃離他薄唇束縛的刹那,隻說,“跟我去病房!”
他姿態閑適的依著門框,幽冷的眸線在兩人身上逡巡,剛毅的輪廓上,隱瞞漸染。
他沉冷的眸光一掃房內,最終,落向了一側空置的病床,走過去優雅的身形落座而上,淡道了句,“就這間病房吧!”
顧念搖搖頭,“還好,你呢?那些記者……”
讓帝長川和洛城夕同出一間病房,那種尷尬,壓抑,又消沉的氛圍,她完全不敢想象!s11();
顧念愣了愣,明白了他所指何意後,忙說,“長川,我們去別的病房吧!”
說完,他餘光掃向一側的秘,吩咐了句,“為帝總收拾一下。”
推開門時,寂靜的房中,洛城夕一身淺色的病號服坐在大床上,右手上纏著繃帶,左手紮著吊針,麵前支起的長腿上放著個平板電腦,俊朗的麵容依舊,隻是略帶些虛弱的蒼白。
之前那些記者們來了這邊,所以洛城夕……
選了一間空置的vip病房,顧念將他安置其中,轉身去吩咐護士拿藥,再回來時,被另一間病房中嘈雜的聲音驚擾,她放緩了腳步。
“沒事的。”她自然的走向他,還未到近前,就聽後方傳來‘咣當’一聲,轉過頭,便到帝長川清冷高大的身形,出現在了房門口。
他刻意加重‘我太太’三個字,話裏話外的挑釁意味,極濃。
顧念猛然心上一怔,想到了剛剛她好不容易才說服他接受治療,不想前功盡棄,連忙側身避開了洛城夕遞送而來的大手,同時說,“城夕,你先休息。”
他的身側站立著一位西裝革履的男秘,到顧念時,急忙頷首行禮。
秘馬上應聲,走過來時,卻被帝長川攔阻,旋即,他如玉的大手一把握上顧念的細臂,將人往近前拉拽一些後,挑眉輕然的向洛城夕,雖然在笑著,但冷冷的笑容又完全不走心,“就不勞煩他人了,讓我太太收拾即可。”
顧念有些無語,身側洛城夕卻在此時開了口,淺然淡笑道,“很榮幸,能和帝總一間病房。”
然後,便不再理會帝長川的反應,也不去他沉甸甸的黑眸,撫上他的大手,拉著他轉身走去了病房。
洛城夕笑了笑,用還在紮針輸液的手朝著她遞送而來,“已經都走了,抱歉,因為我,害你被他們為難。”
她走進去,客氣的回以微笑,視線再睇向洛城夕,聽到他說,“你怎麼來了?剛剛那些記者,為難你了嗎?”
“……”
想到這裏,顧念快步轉身,走向了另一間病房。
她說著時,也過去撫上男人的手臂,示意扶著他起身離開,但帝長川大手輕輕一撥,便拂開了她的小手,更冷更決絕的字句如氣定山河,“就這裏。”
她再想往外走,但帝長川卻邁步走進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