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膽小的鵪鶉(1 / 2)

:“他跟博遠並沒有關係。”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卻在現場如同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一般的,底下的記者們似乎如同一群禿鷲聞到了血腥的味道似的興奮極了。

:“今天的記者會就此結,如果有任何的問題,一會兒的餐會博遠的公關部會為大家一一解答的。”主持人看著穆奕南站了起來,微笑的宣布了這一次記者會的結束。一會兒由公關部來回來,那還能問得出什麼驚喜嗎?

:“穆奕南先生,能不能再詳細的說明一下”

:“穆先生,您是不是跟您的弟弟有著不可告人的矛盾”

:“您剛剛說的沒有關係是什麼意思?是您的個人的感覺還是別的”

底下的記者如同炸了窩一般的瘋狂的拋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問題。鬱蘇蒼白著臉,抬眼看了一下身旁高大的男人會議室的巨大的水晶燈,光線柔和,如同萬條細細的金線灑在了他的側臉上,高蜓的鼻翼,映出了他堅毅挺拔的迷人線條。記者們極力的舉高了手裏的相機,想要把這個男人的所有細微的動作都留在鏡頭下。

他在說什麼,他說奕北跟博遠沒有關係,就算是奕北從來不打算到博遠分一杯羹,可是他也不應該在這樣的場合說出來,畢竟奕北是一個公眾人物,這樣的消息不知道對他會不會為產生影響?鬱蘇失神的走著,突然腳下一絆,整個人就朝著離她最近的男人的背上撲去

她一整天都是心神恍惚的,從他早上找到了她之後一直到剛剛記者問問題時,她都是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安靜得如同一個小學生似的坐在他的旁邊,可是一旦問題觸及到了穆奕北,她的臉色立刻變得慘白一片,沒有了血色,整個人有著如同落葉般的脆弱,嘴唇緊緊的抿著,沒有了往日如同花瓣般的嬌美。那個男人始終在她的心底根深蒂固,如果想要連根拔起,看來還是需要一定的手段。

她的氣息一向都平衡,隻是突然,周圍的氣流好像攪卻般,牽動著他的所有觸覺與嗅覺的神經,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什麼事情,便已經迅速的轉身,長臂一伸,穩穩的摟住了懷裏纖細柔軟的女體。這樣的場合裏,溫香軟玉滿懷抱確實是不太適合,可是他並沒有什麼顧忌,看著懷裏的女人微微皺起了眉,再看了一眼她腳下那長長的電線,薄唇輕啟:“扭到了?”

他的氣息整個的包裹住了她的身體,腳踝處傳來一陣的刺痛,這個討厭的男人真的準了,她的腳真是扭了一下,現在開始疼得利害起來。還沒等她開口回答,穆奕南結實有力的臂膀撈起了柔軟如麵條的她的身體,把她打橫著抱了起來。這時候,閃光燈更加瘋狂的閃著,鬱蘇下意識的把臉緊緊的埋進了他的胸膛裏,她不喜歡這樣的事情,可是現在卻已經是騎虎難下。

他的胸膛寬厚結實,帶著好聞的清淺薄荷的味道,還有淡淡的若有似有的麝香味,混雜在一起形成了專屬他的味道。或許是昨晚一晚上沒睡好,或許是早上心情的崩潰,在這一刻她竟然覺得他的胸膛溫暖而安全。她是瘋了嗎?可想而知的是,明天一定有一些媒體的頭條除了大肆宣揚著今天穆奕南的言論之外,另外也一定會報道著這件事情,標題她都要以想得到,例如博遠發布會尾聲發生的小插曲,助理不慎跌倒,總裁英雄救美。或者是小助理情傾大總裁,以假摔博同情等等等等的標題。而她也已經成為了公司裏明天所有人的談資。多少人做著灰姑娘的夢,而她在她們眼裏就是那種最有機會的人了,幾乎恨不得除之而後快。今天她這麼一摔,還讓這個鑽石單身漢就這樣的在大廳廣眾之下抱了起來,更是說不清了。可是這一刻她什麼也不多想,就這樣的被他抱著,如同一隻把頭埋進了沙子裏的鴕鳥一般

真像一隻膽小的鵪鶉。她把臉進了他的胸膛,長長睫毛如飛舞在花叢中的蝶兒般,輕輕的顫動著,她那軟弱無力的樣子看得他他的眼底的墨色如海般暗波翻滾。他的腦海裏不禁想像著如果她被累到不能動彈的時候,那會是怎樣的一副光景。

穆奕南的腳步堅定,而有力,一步一步的,工作人員早已經為他打開了會議室後麵的門,安保人員攔住了所有瘋狂的如同潮水般往上湧的記者。直到進了電梯,一切都安靜了下來,他的辦公室在今天換到了頂樓,也就是穆正山的原來的辦公室,那兒被他用最快的速度改造了一下,今天正式的搬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