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一秒一秒的流逝著,精致的菜肴並沒有讓穆奕南胃口大開,隻是慵懶的倚在椅背上,拿起剛剛鬱蘇用過的餐具,慢慢的吃著。臉上透著一絲的不耐煩。接個電話都要這麼久?
:“怎麼樣,你那個名單的事情弄得如何?”帶著血絲的牛肉非常的嫩,方仲雷優雅的吃著,一麵關心著最近的這個大熱的話題。
:“他們自己找死,我有什麼辦法。”穆奕南冷冷的說著,神色淡漠,語氣冰冷。:“你要是對安華有興趣,我送你。”
聽著穆奕南的語氣,大概對這場官司十拿九穩。方仲雷放下了手中的刀叉,修長的食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說著:“名單是小事,誰弄出去的才是問題。你才剛回來,有人要故意為難你嗎?”這才是他在擔心著的事情。
:“為難我?算是小事了,他們想要我死。”穆奕南說完這句話,已經站了起來,拉開門走了出去。方仲雷怔怔的看著穆奕南走出去的挺拔的身影,這算什麼?那個姑娘才出去不到十分鍾,他就樣把他一個人扔在包廂裏,出去找人了。那個姑娘不是已經被他吃定了嗎?他晚上就回去了,不能多陪他說一會話呀?真是有異性,沒人性。
包房外麵是一條安靜的走道,穆奕南看了一下,走道的最後麵,有一抹纖細的身影。他慢慢的朝她走了過去。
:“欣欣,你別急。我跟你說,晚上我下了班去你家找你,你在家好好照顧你爸就好了。”鬱蘇怎麼也沒想到那個陳踐人竟然會去到舒欣家鬧開了,把舒欣的爸爸氣得夠嗆的。下次如果給她再見到,她一定要整得陳踐人比這回還要慘。氣死人了
:“晚上不準去,晚上的時間都是我的”健碩的手臂從她的身後把她帶進了懷裏,深深的吸了一口她發絲上的清香,懲罰似的咬了一口她的耳朵,鬱蘇整個人顫了一下,對著電話那頭的舒欣急急說著:“欣欣,我回公司再給你電話,我現在有事情。”男人溫熱的唇正貼著她的脖頸處敏感跳動著的脈搏,舌尖靈巧的劃過。鬱蘇用力的想要掙紮開來,這裏是公眾場合,她不想被人看到,這像什麼話呀。
:“說什麼說這麼久?”穆奕南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可以隱隱窺見她襯衣裏延伸著的那一道道痕跡。如同一朵朵妖冶的花兒綻放在了那雪白細嫩如凝的肌膚上。
:“沒什麼。”她急急的就想要回到包房裏麵去,穆奕南看著她的樣子,她是有多想跟他劃清界線。她在用她的行動一次一次的挑釁著他的底線,真是該死。
:“你這麼不耐煩?”身後的聲音在慢慢的變冷著,連同剛剛的溫度正在一點點的消失。
:“沒有,我沒有不耐煩。”鬱蘇停下了腳步,她不知道這個大老板到底是想要幹什麼,剛剛不是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變了臉了?嘴上應付著,但是事實上她真是有點不耐煩。
穆奕南還沒說話,他的電話便響了起來。鬱蘇抬眸看了他一眼,他的臉上還是那樣的陰鬱,沒有一絲的笑容。大手握著電話,她在擔心著那把電話在他的手上會不會被捏得粉碎的樣子,他深遂的眼眸看了一眼電話號碼,並沒有馬上接通電話。鬱蘇用著最快的速度竄進了他們的包房裏,她才不要聽別人的電話呢?一點意思也沒有。
:“可心,怎麼了?玩得開心嗎?”穆奕南的眼光還落在她離開的地方,空氣中還隱隱帶著她走動時攪動著氣流帶來的淡淡的香氣,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大,似乎是在機場,他可以聽見廣播裏的登機的通知。
:“南,你怎麼都沒有給我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的女人的聲音嬌柔的,似乎還帶著一點點抱怨。
:“你在玩,就好好玩。”穆奕南淡淡的說著,頭頂燈把光線直接的投射在了他的身上,使他那健碩欣長的身體輪廓更加的迷人。
:“我想見你,南”聲音更低了,透著隱隱的,似乎還有羞澀。她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見到他了,什麼環球旅行都是沒用的,再好看的風景都不如他,所以她受不了就跑了回來。比原定的要早回來了兩個月,給他一個驚喜,虞可心站在機場,寬大的帽沿下麵戴著的墨鏡遮住了她的眼睛,豐潤的紅唇不時的輕咬著,手腕上的鑽石手鏈在她的淺密色的皮膚上熠熠生輝,性感的熱褲下有一雙健康有力的長腿,吸引男人們欣賞的目光。
:“你在哪兒?”穆奕南聲音平靜得如同無風的海麵,沒有一絲的波瀾。
:“我已經到機場了。”她甜蜜的笑著,他果然是一猜就中,知道她已經回來了。
:“在那兒別動,我讓司機去接你。”穆奕南的眉毛輕輕的蹙了一下,眼底的有幽暗如同暗湧的地下河般,看不清楚。
虞可心看著已經掛斷的電話,心裏開始湧起了危機感。沒錯的,她並不是隻是想她了,她聽到了關於他的傳聞。他的身邊有了一個女人,而且出雙入對,今天他沒有親自來接她,已經說明了問題了。這個時候,他在幹什麼,是不是在跟別的女人吃飯?除了她,哪個女人還可以摸清他的脾氣,待候得了他的脾氣?離結婚還有一年的時間,這一年裏,就算他有什麼她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真的可以視而不見嗎?
穆奕南心底沒有由來的煩燥起來,看著包房,她正在裏麵,她的身上總是帶著莫名的溫暖。這麼多年來,是遇見過多少事情,可是他從來不是患得患失的人也沒有過任何的害怕,可是離溫暖已經這麼近,近到讓他丟了魂似的,沒了她好像便不行。可是可心回來了,就算是沒在結婚之前,她不能管他任何的事情,可是他不會做得太過份的,那就代表著隻能把她隱藏到暗處去。他不喜歡這樣,他喜歡讓所有人知道,這個女人是他的,就如同雄性占有了領地之後,便會做出一些舉動來讓所有人知道。他恨不得在她的身上打上他穆奕南的烙印,可是她不見得願意,而他也沒辦法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