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你為了他當真什麼都肯?你確定你受得了?”穆奕南被她那副自暴自棄的模樣給氣瘋了。瞙苤璨午現在的她是被他給嚇住了,宛若最脆弱的琉璃娃娃般的,海藻般綿密而潤澤的長發從她的肩膀上垂落下來,如同一道最美的黑色的瀑布一般的,將她紛嫩的身子裹在了裏麵,纖細雪白的脖頸抑起,在優雅與絕望中顫抖著吻著他弧度完美的倨傲的下巴:“不要為難他,我就都給你”她如囈語般的低喃著,柔白的身體如同一朵蓮花般的緩緩的綻放開來,散發著清沁人心脾的幽香。
黑的發,白的膚,都在他的眼底幻化成了最旖旎的風景
他喜歡她的小個性,喜歡她的隱藏在暗處的棱角。這讓他矛盾著,他想要保有著她身上這些特性,可是偏偏又想把這些東西一一磨滅,才能讓她乖乖的呆在他的身邊。不能再碰她了,隻要再沾上點點,他就會忍不住,而今天的事情太多了。:“想做,晚上我陪你。再多我都給你,現在我先讓人送你回去,你好好休息一下。”他吻了一下她的嘴角,把她的衣服上的扣子一顆一顆的扣好,深邃的眼眸裏有著嗜血的慾望,抵著她的額頭說道:“這是最後一次,聽懂了嗎?我從來就不是什麼善人,所以不要想著我會顧念什麼兄弟之情,那隻是一個笑話,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深遂迷離的眸子看了一下她的嬌豔欲滴的唇,猛的含住她的兩片粉唇,嘬著吸了一下,再溫柔放開:“我今天有事,晚上可以陪你吃飯,你回去等我。”他醇厚動人的聲音因為來得太猛的欲念而有些嘶啞,眼神裏帶著嗜血的溫柔,鬱蘇無力任由著他摟著自己,閉上了眼眸,不再去看他。
:“馬上放了他。”鬱蘇由著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不再掙紮。隻是再一次的提醒了他。
:“你先回去。”他不想發火,可是這個女人總是有辦法能把他惹到怒火攻心。看著她安靜離開的樣子,他從辦公桌上拿起了煙,點燃,狠狠的抽了兩口。看著窗外的慢慢飄過的烏雲,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穆正山,一想到這個名字他那深邃的眼眸宛若在漆黑的暗夜裏的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深海,有著瞬間澎湃起來的暗湧,卻沒有人可以輕易的察覺。那些陳舊遠古的如同一輩子裏的記憶從某個地獄般可怕的角落裏席卷過來,在這樣平靜的空氣中帶著凜冽的血腥味和殺氣,直直地逼到了他的四周。他一點也不喜歡,剛剛的那個小女孩的氣息還在,若蘭般清雅,若蓮般禪意,若水般純淨。是不是因為她太幹淨了,讓他心軟到現在都不想雙手沾滿血腥,偏偏帶著血腥之氣來占有她都是一種罪過?
他可以左右一切,可是卻無法決定自己的出生。他身上流著的是他的血,他繼承的必定跟他一樣喜歡血腥與黑暗。因為他最心疼的小兒子,所以那冰山一角開始冒出來,連帶著他隱藏已經的背後的勢力也開始活動著,在沉寂了許久之後逐漸浮出水麵。或許戰爭已經開始了
偌大的辦公室裏如死般的靜默,這種死一般的寂靜幾乎讓人覺得窒息。
穆奕南站在巨大的窗子前,那窗子倒映出了那個一身黑衣的俊逸邪魅的男子那高大挺拔的迷人身影。他慢慢的眯起了透著危險與魅惑的眼睛,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鋒利的薄唇。感受著突然變得詭異的空氣,他唇邊突然就溢出一抹清淺的笑,帶著獨特的魅惑,仿佛可以擊中人的心髒一般的。那笑,淺到幾乎看不出弧度。卻宛若清澈水麵的漣漪,以極慢的速度蕩開,讓人看不出那笑裏的恨意,卻顯得顛倒眾生。他這麼疼著他的小兒子,那麼就讓仇恨之這裏開始吧
穆奕北從來都不會主動到頂樓去,去的次數很少,而且每一次都是為著她才上去的。她不見了,到底是去了哪兒了,一定是那個混蛋對她不好,所以她才會跑的。而自己這兩天遇上的事情實在是太奇怪了,這裏麵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呢?電梯一層一層的住上,在裏麵呆了一天,他卻連回去洗個澡換個衣服都不想,就直接衝到了頂樓,他要問一問,蘇蘇到底怎麼了,那個家夥到底對蘇蘇做了什麼事情?
:“你是故意的,你想要幹什麼?你對蘇蘇做了什麼?”他快步的走到穆奕南的辦公桌前,雙臂撐著桌子,聲音沙啞中帶著傷痛。蘇蘇在借了八十萬之後消失,而他在她消失之後莫名其妙的卷到了行賂案裏去,這一切從表麵上看沒有什麼聯係,可是他卻知道進而麵一定有問題的。
:“故意的又怎樣?你是該問我對她做了什麼?你應該問問你最親愛的父母親對著她做了什麼?”穆奕南看著那個有點氣急敗壞的男人,他一貫沉穩,可是為著鬱蘇那個女人,幾次三番的亂了自己的性子。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他要怪隻能怪他自己,還有怪他的父母,他最終得到了那個小女孩,這一切都是他們自找的,並不是他的錯。
:“你說什麼?”穆奕南的話中有話讓他心底一震,直覺事情沒有那麼的簡單。
:“作為一個男人,有時候我覺得你也真夠丟臉的。你都不能保護好你的女朋友,你還有什麼臉來說愛她呢?不對,她現在是你的前女友了。”穆奕南的手按了一下遙控,薄薄的熒幕上慢慢的開始出現了他熟悉的場景,這是他父親的書房,沒錯的,這是在穆家
:”鬱蘇,坐吧。“畫麵裏的他的母親的臉冰冷而淡漠,雖然聲音聽起來還算客氣。
他好像已經知道了什麼似的,開始全身冰冷,血液都往四肢湧去,供應不到心髒上在,他覺得自己連心跳都快沒有了。電視畫麵上的蘇蘇,臉色蒼白,神情卑微。他從來不知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在承受著這樣的壓力,她從來沒有告訴過他
:“你也知道,有時候奕北就是性子倔強。他很喜歡你,他跟我說非你不娶的,可是鬱蘇,你除了以後能在公司裏幫他一點,別的是什麼也幫不了你明白嗎?”母親的話一字一句的如同釘子般釘在了他的頭,他看著她的小臉好像已經沒有了一絲血色。其實平日裏她起來溫柔可人,可是骨子裏比誰都要倔強,自尊心比誰都要強。穆奕北的眼眶紅著,心痛連呼吸都好像成了一種奢侈。
:“我想你主動跟奕北保持一下該有的距離,畢竟當初我收養你的時候,是看著你在福利院裏瘦得可憐,可是並不是想收一個媳婦的“
:“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能找到像奕北這樣的,哪個女孩肯定都會拚命粘著都不想放手。可是你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我們已經跟唐家說好了,他們的婚事就今年的秋天。不過你跟我們家多少算是有緣,我會在外麵用奕北的名字買套房子,以後你就住那兒,你跟奕北要怎樣當我不知道。但是我有兩個條件,第一是你要一直跟在大少爺的身邊,所有的事情都要一五一十的向我們彙報,第二你永遠不能有孩子,知道了嗎”
:“李姨,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我們”
:“我們現在是在跟你說以後你要怎麼做,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把你安置在外麵你就應該滿意了,以你這樣的身份,一輩子都不可能嫁進穆家的,在外麵定置你都算便宜你了。你明天帶她去醫院把事情做幹淨了,如果在這個時候給我弄出個孩子來,唐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對不起,我不能這麼做,我”
他的世界裏已經沒有了知覺,畫麵到了這兒,他看著嚴酷的父親狠狠的一掌把她打翻在了沙發上。兩滴淚從他的眼角滴落,為什麼要這樣子?為什麼他不知道這些呢?他曾經怪她變了心,她為什麼不說她受的委屈,為什麼他們之間會變成這樣呢?
:“讓你怎麼做你就照做。你明天開始,乖乖的彙報大少爺所有的工作情況,包括見了什麼人,談的什麼項目,都要說清楚。然後立刻給我搬走,我兒子要你,你就得給,別跟他擺什麼譜,讓他不開心。這麼多年穆家沒有白白養人的,如果你要說是什麼愛的話,那麼你就更應該這麼做,如果你愛奕北,為他犧牲一下有什麼不可以的?如果你連這些都不肯為他做,你拿什麼來跟我說你愛他?”這些是他父親的原話,他們是想要幹什麼,逼著蘇蘇做著他永遠見不得光的,他們要她為他犧牲掉她所有的尊嚴?好可怕,鏡頭裏父親的臉突然看起來那麼的陌生。他們要她做出最沒有尊嚴的事情來證明她對他的愛,可是他們怎麼知道,他舍不得,連她過得辛苦一點他都會痛得不行,怎麼會舍得讓她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