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個日日夜夜裏,他四處的尋找著,他想她想得心力交瘁,他幾乎生活在絕望中,沒有她的時候,眼前總是灰暗一片,好像看不到色彩,直到現在,她的所有的一切如同在幻境之中般的,連這樣嬌柔,紛嫩的櫻花都不及她的萬分之一的迷人風情。瞙苤璨午他找到她的,怎能叫他不欣喜若狂,懷中的人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那樣的香氣讓他如同置身夢中,他真的在害怕著,害怕這隻是一場夢,怕他清楚之後,她會如同一陣煙似的,消失了,不由得抱得更緊,更緊,他再也不願意與她的片刻的分離
:“放開我”熟悉的氣息,炙人的溫度,與那緊緊擁著他的懷抱都讓她不能呼吸,鬱蘇輕輕的掙紮著,可是根本就不可能掙紮,他的大掌是那麼的有力,抱著她的時候仿佛要把她揉進身體裏才甘心似的。那種被傷害的,被禁錮著的痛,如同夢靨般的襲來。她絕對不會再讓他傷害自己一分一毫的。
這一年多來,從怨怒,到平靜。她以為再見到他,她可以平靜,如同演著舞台劇一般的,可是她還是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不是因為她的身份被人頂替,不是因為這十多年來,他沒有依照著兩家的盟誓來照顧著,愛護著她,而是不甘心著自己曾經付出過的心,在那麼小的時候,其實她就已經認識他了,在十歲之前
滾燙的氣息伴著他的低語,穿透著她的耳膜,鋪天蓋地而來。:“鬱蘇,不要這樣,那些話都不是真的,不是的”她介意他在病房外麵說過的那些話,所以才會想要逃離。可是那些並不是他的真心話,他急著想要跟她解釋的,可是懷中的人兒卻是努力的想要掙開他。
:“不要動,鬱蘇”他舍不得放開,這樣可以抱著她的感覺太過美好了。或許是以前她一直都在,所以他要以時時刻刻的抱著她,或者是享受著她的身體。可是就是因為這樣,他才不夠珍惜,還好他找到她了。所以隻有緊緊的抱著,死都不想要鬆開
他抱著她快要不能呼吸了,鬱蘇的小手探向了和服的下擺,她修長的腿從和服下擺處掙脫著伸出,掏出了一根銀製的小手槍,死死的抵住了他粗纊的喉節。
:“放開”她的聲音冰冷而沒有任何的感情,哪怕是哀怨,是委屈,就算是恨都好,可是沒有。穆奕南看著她握著銀手槍的樣子,鷹雅而健碩的身軀重重一震,凝視著她那如同琉璃的眸子,隻有冷漠與討厭,再也看不到別的。
這是第一次有人可以在這麼近的距離裏用槍抵著他,因為他願意,他願意為自己犯下的過錯承擔任何的結果,隻是想要乞求她不要已經把他淡忘。可是要怎樣跟她說呢?想起她離開前他對她那可怕的不如的侵犯與摧殘,他都無法原諒自己。要她如何原諒?
:“你居然也會用槍了?”他的聲音暗沉而沙啞,帶著無盡的心痛。邊櫻花都仿佛承受不了這樣的痛似的,葉子紛紛的落下,如同花雨般的憂傷
:“那還不是拜你所賜?”鬱蘇冷冷的說著,他鬆開了手,而她也收回了她的銀手槍。站在那裏並不退避,這一天總是會到來的,所以她不會再退避。如同琉璃般的光彩奪目的眸子裏帶著淡淡的殺氣,穆奕南深深的凝視著她。以前的她是多麼的心軟,嬌弱,善良。可是卻是被他逼到最後遠走他鄉,最後會拿起致命的武器來阻止他的靠近,保護自己。當年他傷她傷得有多深呢?
:“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跟你好好解釋的。”這裏並不是說話的好地方,他隻想要跟她好好的單獨相處,把事情解釋開來。
:“不能。”鬱蘇毫不猶豫的拒絕著。:“我不希望讓俊一知道。”
:“他有什麼好,你要嫁給他?”他的語氣有一點點急,可是他沒辦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她是他的女人,是他愛著的女人,他怎麼可能讓她去嫁給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