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奕南墨色般沉鬱的的眸光愈發陰鷙,垂下眼眸,陰冷威懾的目光看著那一道緊閉著的門,按了門鈴,可是門卻沒有開,他們在做什麼?做什麼才不會來開門呢?或者是在浴室裏嗎?久別重逢的,是不是得要這樣已經甘柴獵火的不可收拾了?腦子裏閃現過的畫麵讓他想要殺人。雙手緊緊的握著拳頭,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的指骨咯咯咯的作響著。
他猛然間,大力陰狠地叩擊著那扇緊閉著的門,大概整層樓都可以隱隱的聽到了他叩門的聲音了,可是門依然緊閉著,沒有人來開。酒店的服務生走上前來提醒著他不要影響到別的客人,他冷冷的看著那個服務生,猩紅的眼看著讓人害怕得幾乎想要逃開。難道這兩個人不在房間裏在,他們重新開了一間房間?
她開的房間是非常普通的客房,而穆奕北會不會重新開了個套房?
:“幫我查一下穆奕北有沒有在半島酒店開了房間。”說話的口氣陰冷得仿佛可以看得見那無形的冰冷的白白的霧氣。他沒有打電話去前台查太麻煩,要入侵一個酒店的係統查到一條今天的開房的信息,對他手下的人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輕而易舉。
不消片刻,便有了回報,穆奕北並沒有這兒開房的記錄。
半島的酒店大堂前台,就算是到了夜晚,依然的忙碌:“您好,這裏半島酒店,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的嗎?”標準而客套的官方語言,甜美悅耳的聲音,前台的服務生接著電話,麵帶微笑。
:“1206號房的客人好像在房間裏發生了不測,請你們立刻去看一下。”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非常的好聽,低沉而充滿了磁性,就是太冷了,冷得好像不帶著一絲的煙火味似的。
就算是受過再專業的培訓,到底還是花容失色。因為酒店裏最怕有這種事情的,例如客人割腕,或者是吞食安眠藥,還有更可怕的是會不會從準備從十二樓上跳下去?如果是樣的話,1206號房便會成為一間不祥的房間,正常如果客人知道的話,是不願意入住的。
前台小姐馬上彙報了主管,幾個人行色匆匆的帶著門卡上到了十二樓1206的房間門口,他們並沒能馬上的用房卡開門,先是按了門鈴,然後敲了門,最後才拿起了備用的房卡,開了門。沒有接通的電源,屋子裏漆黑一片:“見鬼,哪個人惡作劇的弄這個,根本就沒有人。”
:“到浴室再看看,要小心才好”
:“不可能,這個客人根本就沒有回來過”
:“沒事就好,小聲點,不要影響了客人”
所有的人都沒有留意到走道的拐角處,隱藏著那道高大挺拔的墨色的身影。他們不在房間裏,那他們幹什麼去了?穆奕南麵色鐵青的看著手裏的電話,她根本就不接他的電話。
:“奕北,你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以後我們還是有時間見麵的,如果我想見見你的孩子,可以嗎?”鬱蘇心裏在想著,那個流著他一半血液的孩子到底是怎樣的,是不是跟他一樣溫潤多情,那可真的會是個小王子呢。:“以後再說吧。”穆奕北把一小塊蛋糕推到了她的麵前:“你剛剛喝了咖啡,吃一點點比較不傷胃。”她的身體向來不是很好,所以要很小心的。
:“早點休息吧,明天早上我來接你帶去吃你最愛吃的油餅跟豆漿好不好?以前你們學校門口的那間,後來搬走了,你一定不知道的。”知道她的性子,必定是不答應的,可是他還是想再試一試。他是那麼想與她再多一點時間在一起,哪怕隻是吃個簡單的早餐。
:“好,明天八點鍾。”不是她當斷不斷,而是她沒有辦法拒絕,她見不得他那樣小心冀冀的眼神,不能相愛,但是總可以成為知已吧。他們是彼此分享過最多事情的人了。穆奕北的嘴角化開了溫柔的弧度,目送著她離開了,走到了電梯的位置。這樣真好,至少她還願意跟他聊聊,至少他們還能一起吃一個早餐。
穆奕北走到前台去check,他就住在這兒,離她最近,最好,也最安心——
分割線——
電梯一層層的往上,越靠近她就會覺得越來壓抑那種無形的壓力從空氣中四麵八方孔不入的侵襲而來,冰冷的,窒息的,令人恐懼的。電梯門打開,遠遠的,就可以看到在樓道的遠處,她住的房間的門旁倚著一個男人。他就靠在門框連上,修長而挺拔,墨色的西裝上,金屬的扣子泛著幽冷的光,聽到了電梯的聲音之後,他的眸子看了過去,猩紅而焦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