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夜,安靜得隻有她的心跳。而她的呼吸,輕淺的香氣猶如從一個巨大的充滿迷人的香氛的繭,抽出了千絲萬縷的最柔軟的絲線困住了她,用著令人沉迷的味道。他隻是靜靜的坐在書桌對麵的沙發上,喝著一杯熱熱的紅茶,看著她。或許是當初太急了,太急著想要占有,想要品嚐她的味道,想要困住她。所以才沒有發現更多的去發現她的所有不一樣的樣子。就像現在這樣的,專心的注意著一件事情,黑白分明的眸子裏沒有一絲的雜質。這樣的夜晚是美好的,把所有的那些濃重的血腥味都隔在了外麵,整個她的香味
一個晚上,鬱蘇看了無數的關於華業銀行老總的資料。邢達開,這是一個從小地方來的人,在一次訪談之中,他無意中提起了家鄉,提起了已經不在的母親,還有母親曾經做過的點心。這個曾經了無數商業風雲的老人,竟然紅了眼眶。他說這一生大概再也不能嚐到母親為他做的糕點了,這是一個他人生的遺憾。
看完最後的一段資料之後,已經是淩晨二點多了。她拿起了電話,給豐臣俊一打了一個電話:“俊一,現在我需要這幾樣東西,你去幫我準備好。我發了訊息給你,你不有在這兒買,一定要到我跟你說的地方,我的意思你會明白的。”這些東西本來應該是她去找的,可是現在她每天都要到刑警大隊去報道,怕是時間上有差錯都是有麻煩的。
:“好的,小百合我明白了。”或許是天生相同血液裏存在的,不用鬱蘇多說,他已經可以知道姐姐要的是的東西。這是一天默契,最親近的血緣下產生的默契。
:“明天一早我就去,你自己小心。”豐臣俊一在電話裏並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交代了一下。
:“你也是。”鬱蘇長長的舒了口氣,真的是有些累了,眼皮也開始打架起來。
:“要什麼東西是我弄不到的嗎?”男人的聲音裏有著一絲的不悅,掐住了她的腰,不滿意的咬了一口她的小臉。一熬夜,小臉更是白得嚇人,她的身體自從那次割腕之後大概就差了很多,那一次她流了太多的血,所以臉上總是會沒什麼血色,提醒著他曾經犯下的彌天大錯。
:“你走不開呀”他咬起人來還真的是有一點點痛呢,臉上一定是起了個牙印子,跟狗啃過了一樣的,她輕輕的揉著自己的臉,一邊推開了他:“我要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這樣的深夜,跟著一個男人單獨相處,本來就是一件危險的事情,更何況這個男人總是如同帶著十萬伏的高壓電似的,她還是早早的避開的好。
穆奕南看著她急急離開的身影,不禁有一點點啞然失笑。每個人的性格中,都有某些無法讓人接受的部分,再美好的人也一樣,可是為什麼現在他就是覺得她什麼都好呢?這種心情就如同一個十八歲的毛頭小子般的可笑——
分割線——
:“你拿了這麼多的東西是想要做什麼?”穆奕南有一點吃驚,她說她這兩天不去公司了,因為有事要做。不過她都會在公寓裏不會出去的,他不放心便在中午的時候回來看看她,順便給她帶了午餐。可是當他在巨大的空中露台看到那些東西的時候,不禁有點疑問,這小妮子是要做什麼呢?
:“我在幫你省錢呢。”談一個大單的費用是很高的,她想著用最節約的方法來把邢達開拿下來。露台上有一泥製的爐子,裏麵放著果木,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是荔枝木。火已經燒了起來,一口黑色的鐵鍋架在爐子上,糙米正鍋裏翻炒著,她似乎有吃力,小臉幾乎都快要被爐火烤紅了。穆奕南站著看著她非常耐心的炒著米,直到了米粒開始飄出了香味之後,拿著一個舊的竹製的大筐把炒過的米都裝了起來,放在陰涼處。
整個公司裏已經傳開了,有人已經放出了消息,說著總裁的特別助理硬是從私客部的高級經理的手裏搶下了今年到目前為止最大的案子。紛紛揚揚的,流傳出了好幾個版本,可是大家口中的主角竟然在這兒起了一爐子火,炒了一鍋生米,穆奕南看著她,滿臉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