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就沒有想到呢?(1 / 2)

可是,怎麼會這麼的痛呢?他放下酒杯,五個指骨攥得發白,然後悄悄的捂著腹部,慢慢的調整著呼吸,魅惑性感的薄唇在燈光下更是沒有一絲血色。閉上眼眸,連濃密的睫毛上都是因為劇痛而滲出的幼小的汗球,在巨大的水晶燈下,如同閃著鑽石般的光彩

:“嗯,大哥的酒都是不錯的,你多喝兩杯,今晚我來看女兒。”穆奕北溫溫柔柔的笑了,拿著小碗喂起了懷裏的小姑娘,小家夥如同餓著了的小雀鳥一般的,小嘴張得大大的,一口一口的用力吃著。兩個腮幫子因為嚼著食物,一鼓一鼓的,像極了一隻可愛的小倉鼠一般的。對於穆奕南,他總是要感謝的,因為他敢冒著險進入越南救他,雖然是為了鬱蘇才去的,但是他也算是欠了他一條命。更何況,當初父親確實是偏心到令人覺得發指,而且也心寒,穆奕南不喜歡他並沒有錯。到了現在了,他應該恭敬的叫他一聲大哥的。這算是他欠他的吧。

:“小北,你小時候不吃魚的,一吃就過敏。穆遲這樣最好,不挑嘴。”任誰看了那樣子的小姑娘,心都會軟掉的,李婉也沒有了一貫的高傲,看著孩子的眼神都變得有點溫柔起來。穆正山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隻是癱軟在了輪椅上,點了一下頭。

:“爸爸,蝦蝦”小姑娘晃著肥嘟嘟的手指著桌子上的大蝦,黑亮的眼仁著閃著光,儼然一副小吃貨的樣子。她的肥肥的手指頭揪著穆奕北的衣服,都把穆奕北的那白色的襯衣快給抓得皺掉了。

鬱蘇夾起了一隻蝦,細心的剝好了,然後用著銀質的小刀切成了小碎塊,再把碟子推到了那個小碗的旁邊:“隻能隻這些,知道嗎?”這個小丫頭吃起來就不知道飽的,一直吃著,不控製著她一點可不行。

穆奕南灼熱的呼吸暗暗的頓了頓,那種被思想折磨著的,在心裏慢慢地發酵起來,灼燒著,頃刻燎原。她就坐在他的對麵,而他什麼也不能做。看著她那她蟬翼般的睫毛看著女兒時垂了下來,映襯著挺翹的鼻尖,嫣紅的嘴,更顯得嬌美可人

:“我讓人去買來嬰兒了,應該馬上就要送到了。”阮美香細聲細氣的說著,這樣的一個小家夥儼然已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讓人愛不釋手的。

:“其實也不用的,她跟我們一起睡沒關係呀。”鬱蘇抬起頭,笑著回答,順手拿起了紙巾細細的擦拭著手指。還是有著一股淡淡的腥味,真是的,這個小丫頭跟隻小貓似的,愛極了吃這些東西,她就怕吃多了不消化呢。

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溫柔可人的,她的每一個笑都如春風拂過,可是卻讓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再怎麼捱下去。本來以為或許看看她,自己就會好過多了,可是看著她坐在別的男人身邊,聽著她說著跟我們一起睡這樣的字眼,他覺得怎麼好像再也好不了。他的心被活活的剖了出來,放在了燎原的大火上炙烤著,可是卻又不會死,隻能永生永世的痛著

不能想像著他們睡在一起的畫麵,不敢相像著她如瑩白嬌嫩如同花瓣的身體在別的男人身下微微的綻開著,那樣承受不住了低低有微抽泣,那不由自主的喘息與尖叫,她的敏感簡直是男人的天堂。可是這一切已經屬於別人了。穆奕南執起了酒杯,仰頭喝下了紅酒,任由著胃裏一陣陣的割裂的痛,卻不能再說什麼,手慢慢的無力的垂下,濃密的睫毛上,冷汗涔涔。

一頓飯吃著,總覺得哪兒有一些不對勁,但是阮美香也不敢多說什麼。或許是穆家已經有好久沒有這樣的情形了吧,至少從她嫁過來一年多的時候就從來沒有這樣的情形,所有人坐在一起吃飯。不過總是尷尬,對了,就是尷尬得要命。

:“我跟她都吃完了,我帶她到院子裏消消食,你好好吃吧,她在這兒又得要鬧著你。”鬱蘇從穆奕北的懷裏抱起了那個小肉團子,站了起來,對大家笑著說:“我帶她出去外麵,你們慢慢吃,這個壞家夥,一吃完了就坐不住了。”鬱蘇說完後,便抱著小姑娘走了出去,小姑娘興奮的蹬著腿,對著穆奕北做出了親吻的表情後,不好意思的趴在媽媽的肩頭笑了,紅潤的嘴角拉下了長長的一道口水,亮晶晶的。

穆奕南沒有說什麼,也站了起來,上樓去了他的房間。管家看著那幾乎都沒有動過的碗筷,皺了皺眉。從廚房裏端來了湯盅,也跟著上樓去了。阮美香看著這一幕,心裏堵得滿滿的,他對她謙認,也很好。隻不過是,他的房間她不能進,在這個家裏,能進能間房間的就是管家而已。他說她的身體不好,不想讓她多操心,不要她整理,可是她知道,那個房間裏曾經住著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