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報聲聲(1 / 2)

黑貓看到胡元慶被押進了警備隊,馬上回到東城門,又弄亂了頭發,臉上抹把灰,瘋瘋癲癲地出了城。到觀音山後把看到的情況向騰海蛟彙報。海蛟與縱隊長商議了這件事,認為胡元慶陷身於情網,並不是想投敵叛變。從一貫的表現看,他還是愛國的,更是一個注重情義的人。為了一個女人,他不至於出賣自己的弟兄。他的第三條路,可能是想脫離觀音山,帶著那個女人,去尋找一個安樂窩。但蔣一品是否會答應,這是一個關鍵問題。如果不答應,胡元慶必死無疑。如果答應了,也可能將胡元慶控製在他手裏,把他作為誘餌,實現他更大的陰謀。縱隊決定,明再派黑貓到銀安城去打探消息。

黑貓奉命二次偵探,打聽到的消息果然與縱隊的分析一致。

在警備隊裏,胡元慶堅決求死,也不願出賣弟兄,更不願把山上布防等情況吐露半句。雖然加了大刑,還是如此。更想不到的是情婦梅枝也披頭散發地求死,蔣一品把孩子舉起來,要摔死他為要挾,梅枝也忍心地:“要死我們一家三口一道死!”

蔣一品沒辦法,就問胡元慶:“好,你現在給我聽聽,你想怎麼樣?”胡元慶:“實在,朱醒獅當官的和士兵都待我不薄,我自己的結義兄弟更是情同手足。如果要我背叛他們,即使粉身碎骨也是不可能的!但我瞞著部隊,暗結連理,又攜槍下山,這是觸犯軍紀之事。我已是船到江心補漏遲,我已無臉回去見他們。我是有活下去的想法,但那是我的美夢。這個夢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梅枝。她在你這裏,沒享受一點快樂,每日裏都傍徨在生死邊緣,好比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蔣一品聽了很不順耳,:“你講話客氣點,你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胡元慶脖子青筋根根暴露,滿臉漲紅,大聲地:“如果我是拆散了善良的夫婦,那是我的罪,我甘願意受上的任何懲罰。但現在我卻是拯救火坑中的女人,我認為自己沒有罪過。”

蔣一品見此,心裏認為胡元慶講的有些在理,自己娶梅枝確實是一種占有欲。他把自己看的很高,認為自己是護花使者,是一個愛花惜花風流才子,好比唐伯虎點秋香。自己財大氣粗,多霸占個女人也是風流逸事,你們這些平頭百姓若有非份之想,就是流氓習氣。今日想來,確實是有愧於梅枝的,招娶進門後,她不能與大老婆同一屋簷,尋死覓活,隻有另構新舍,將她安頓。此後,就少去關心,任憑其孤形隻影,也隻偶爾安慰。想不到紅杏出牆,還暗結珠胎,掃我臉麵。看來胡元慶是死不歸順,梅枝對他也是以死相許。若把他們處死,有報私仇之嫌,必然難服民心,那樣更要傷及臉麵。胡元慶的第三條路是什麼呢,是否是兩全其美的辦法呢?想到這裏,蔣一品又問:“我再問一遍,你想要的第三條路究竟是什麼?”

胡元慶抬起頭:“走這條路,我也是對不起弟兄了,你也是不會答應的。你就別問了,快快給我一槍,讓我的心靈不再受煎熬吧!”

蔣一品現在的口氣不象剛才那樣凶狠了,他:“你要死,不是很便當嗎,但我不想讓你死,你還年輕。雖是我的情敵,但我心善,得饒人處且饒人嘛。”

胡元慶見此,就順風撐船:“你如真有善心,就把梅枝與孩子還我,讓我隱居到深山的道觀去?”

蔣一品終於明白了胡元慶的打算,沉吟起來:“如果讓他到別處的深山,等於是放虎歸山。我得讓他在我的控製範圍內,把他作為誘鉺,捕捉到觀音山上更大的魚。”主意想定,就對胡元慶:“我這個人確實心太軟,看見別人有難,心裏就不好受。你既然想到道觀隱居,那也好,但必須在我的指定地方。”胡元慶心一驚:“什麼地方?”蔣一品故弄玄虛,:“這個地方離此不遠,懸崖壁立,古藤倒掛,有龍湫瀑布,有山洞幽通,有雁行之翼,有金椅之象。上有一廟,千年相沿。接地之氣,納百川之蒸,實在是個避世養生之地。清風明月,遠離塵囂,隱身其間,當有彭祖之壽。”

胡元慶不耐煩地:“蔣老板,現在不是聽你吟詩賦詞的時候,你,這個地方究竟在哪裏?”蔣一品圓滑地把話鋒一轉:“我想這個地方有野獸出沒,大人還可抵禦,孩就有危險,我想另擇地方。”

“不,我就要這地方。”胡元慶叫著,跺了一下腳。蔣一品奸滑地:“你既然一定要選擇這裏,也好,畢竟是風水寶地。不過,誰可去,誰不可去,不是你了算,而是我。”

“我要一家三口都去,要不然你就殺了我!”胡元慶又跺著腳。

蔣一品見他“一家三口”,心裏有些醋意,他幹笑著:“你別把一家三口的太早,這個家我可以給你,也可以不給你,這要看我高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