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著夏侯琛坐著的喬安初沉默了一會後,再次心懷誠懇的對他表達了自己的感謝:“謝謝你。雖然對你來說那隻是舉手之勞的小事,但是……對我來說意義會不一樣。”
“你想太多了,不是因為你。”坐在貴妃椅上的夏侯琛身子漸乏,隻覺得暈乎乎的想睡覺,麵對喬安初一次比一次還有正式的感激,他也不願多做解釋。
而這旁吃好了的喬安初,一個不留神就陷入了自己回憶的小世界裏了,並未發現夏侯琛的異樣。
想起這段日子以來的種種不易,喬安初不覺鼻頭泛紅。要知道自從她因為仲羽清的關係調入策劃部後,她的生活就發生了質的變化。
公司裏的不管是認識、還是不認識的人總時不時就跑出幾個來對她指指點點。雖然作為部門的老大謝祖還是很護著她,但謝祖畢竟管的人太多了,也不可能時時照顧得到。所以大部分情況,那些人當著謝祖的麵都對她恭恭敬敬,背了謝祖後就準給她使絆子讓她難堪。王翔如此,小冉也如此,她總能成為部門的原罪。想起這曾經的一幕幕,就好像是昨天才剛剛經曆過的一樣,委屈開始泛濫。
“夏侯琛,我一直覺得你聽討人厭的,因為隻要遇到你,我就能預見後麵的倒黴事。你知道嗎?有段時間我都恨不得去神婆那裏給你紮小人了。”
“喲!紮小人都用上了,看來我是該好好審視一下自己的做人了。”聽了喬安初的話後,越發感到不適的夏侯琛虛弱的回複喬安初。
“你確實該好好反省自己……咦!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聽到夏侯琛的自嘲,喬安初神氣及了,她把頭發一甩回頭正打算好好教育教育夏侯琛,可一回頭她就被依在貴妃椅上的夏侯琛慘白的麵色給嚇著了。
喬安初趕緊離開自己的座位走了上去,詢問道:“夏侯琛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臉色這麼難看?”
“我沒事。”麵對喬安初的關切,夏侯琛搖搖頭表示自己無礙,“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夏侯琛你不是中暑了吧!你現在是不是感覺胸悶、氣短、頭暈?”不搭理夏侯琛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態度,喬安初開始自作主張的給他目測做診斷了,“你的臉都白成這樣了,要不要先喝一點熱水?”
本來就有些頭疼,喬安初又圍在他耳朵邊嘴巴像把機關槍一樣“噠噠噠”個沒完沒了,實在受不了喬安初的聒噪,覺著腦袋都快炸了的夏侯琛不得不對她下達了消音令:“你隻要不說話,我就好很多了。”
“哦!”夏侯琛的話一出口,喬安初準備了一籮筐的“是不是,要不要”也都原路咽回了自己的肚子。不過能這麼配合倒不是因為她乖巧聽話,而是夏侯琛臉色越來越難看,作為一個識大體的女孩,喬安初決定讓讓他,畢竟病人最大嘛!
耳邊少了喬安初嘰嘰喳喳的聒噪,夏侯琛微微蹙起的眉頭稍有平緩,可他的頭也越來越沉,渾身都使不上勁,軟綿綿的,意識也跟著一點點流失,眼皮也越來越重……
被夏侯琛下了禁言令後,喬安初一直在夏侯琛的周邊轉悠,看到夏侯琛躺在貴妃椅上許久不見動,她心裏一怔,一個可怕的想法從腦海裏冒了出來:“他不會死了吧!”
“夏侯琛、夏侯琛!”試著小聲的叫了叫躺在貴妃椅上的人,可夏侯琛沒有一點反應,這可把喬安初給急壞了。想起幾天前“某公司員工突然猝死”的社會新聞,喬安初的小心髒“噗通、噗通”跳得極快,她大口大口地吞了吞口水,鼓足勇氣後走上前用手指在擱在夏侯琛的鼻子前感受他的鼻息。
當感知了夏侯琛灼熱的鼻息噴到了她的手指上後,喬安初這才鬆了一口氣:“呼!人還活著。”
可他現在是這麼了?睡著了嗎?
瞧著夏侯琛雙眼緊閉,嘴唇緊抿成一條線,剛剛還是刷白的臉,此刻卻又開始泛紅了,但又不是那種正常人的紅潤。出於擔心,也出於好奇,喬安初悄悄的伸出手往夏侯琛的額頭上擱了上去。
“誒呦,怎麼這麼燙!?”喬安初的手剛接觸到夏侯琛的皮膚,就立馬被那滾燙的熱氣給驚住了,看來他是真的發燒了。
“夏侯琛你在這裏等會,我去給你找退燒藥。”喬安初在夏侯琛耳邊輕輕的說了句話後,就準備起身去找藥,可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她轉身的那瞬間,她的手被人拉住了,喬安初一低頭一看看到虛弱的夏侯琛睜開一條眼睛縫,看來這會他是全憑著一口真氣給吊著的:“不要……不要告訴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