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銘啊,你這次可是把你魯伯伯瞞的苦啊。”
提著自己的行李,跟著魯淮成上了越野車。來不及跟鄭遠海等人告別,但總在一個基地,以後也會有機會見麵的。
陳銘撈撈自己後腦勺,有點不好意思。臉色微紅。
“喲嗬,這是跟魯伯伯生分了?”
越野車內,魯淮成和陳銘坐在後排,看到陳銘的動作魯淮成忍不住打趣道。
“沒有沒有。”
陳銘趕緊擺擺手。
“怎麼沒有!你說說你,這性子怎麼一點都沒變啊?有很多事,不要總是一個人憋在心裏。”
魯淮成意有所指的開口說著。
“就說這事弄的,你在A大隊集訓過,你不跟我說,導致我把你丟到陸戰隊去鍛煉。多此一舉浪費時間不說,你過的也不愉快。你不跟陳建軍說,弄得演習的時候差點犯錯誤。兩人還差點動起手來。”
“別小瞧這一個月啊。現在國家改革開放,在這南邊你應該也能感受到,城市的變化那是日新月異。不說遠的,我們基地的設備,裝備也是同樣。現在我們都是裝備等人呀。”
魯淮成說著說著,就想到了東江基地的現狀,也是目前海軍的現狀。他是參謀長,和平時期的軍事訓練,裝備操練都是他的責任範圍,想到此處不禁也是歎了口氣。
“魯伯伯別擔心。雖說咱們海軍現狀確實存在文化水平普遍偏低,但現在上麵願意改變。這批學員隊不就是嗎?他們會哦對了,魯伯伯你猜猜我在學員隊裏發現了誰?”
陳銘見氣氛有些沉重,立馬轉移話題道。
“哦,誰啊?”
魯淮成也來了興趣。
“鄭好,現在叫鄭遠海。鄭艦長的兒子。”
魯淮成年輕時,是整個基地出了名的拚命三郎。是以老來得女,魯淮成的女兒比陳銘還小一歲。自從將魯淮成的女兒遺失後,鄭遠海一家就一直在躲著魯淮成。所以陳銘也不確定,魯淮成還記不記得鄭遠海,特意補充了一句。
“嗬嗬,好啊。你們這些小家夥們都來了。好。都是好樣的。”
這批學員兵入伍,可以說是魯淮成一手推動的。他自然看過鄭遠海的資料,再看看麵前的陳銘。想想這些曾經東江基地的小輩們,都回來了。他是真的開心啊,等他們這些人長成,自己就可以放心的退休了。
但想到此處,不禁又會想起自己丟失的女兒。也不知道她現在身在何方,過得好不好。
看到魯淮成神色突然有些黯淡,陳銘知道他想自己的孩子了。但卻不知道怎麼開口,暗暗下定決心以後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幫魯淮成想辦法找到那個女孩。
畢竟自己,代替那個女孩,享受了魯淮成多年的愛。那麼,也該輪到自己還債了。
“好了,說說你吧。還是我之前說的那句話,小銘啊。”
魯淮成很快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接著開口道。
“我知道,因為你父親和小時候那段事,讓你變得不愛說話,不愛與人多接觸。安慰的話,魯伯伯不會說。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但別人不知道。在地方上,你這樣要吃虧。在部隊上,你這樣甚至可能導致你的戰友一起出事。”
魯淮成說的隻是其中一部分原因,陳銘前世時就不愛與人打交道,每天工作學習將時間擠得滿滿當當。重生後,前世夢寐以求的來自父母的關愛讓陳銘慢慢變得陽光。沒有生存的壓力,陳銘很開心的當了幾年的小朋友。
父親失事後,陳銘又回到了前世的樣子。每天學習,學習還是學習。是為了能早日完成父親的夙願,也是為了,能夠更早的保護自己的母親。
“你現在是軍人了。我命令你,學會去信任你的戰友。去和他們聊天,談心,交朋友。能不能做到?”
“是,保證完成任務。”
魯淮成看到陳銘答應,嚴肅的臉龐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