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子兩目圓瞪,拍手大笑:“有趣有趣,我平生還是第一次聽聞偷竊大賽,請問貓兄,偷竊大賽是何種比法?”
玉狸貓突然發笑,指著金光子道:“朱騰雲,若我猜的沒錯,你是山溝裏走出的俠客吧?見識少,目光淺,居然連盜竊大賽都不知曉。”
堂堂中原大教之主,竟然被玉狸貓認成鄉下人,金光子不怒反喜,覺得趣味無窮,也不和他爭辯。
玉狸貓:“參加偷竊大賽的雙方不偷金銀珠寶,兩夥賊專偷一類物品,限期一月,盜的多者勝出,繼承賊王之位,盜的少者落敗,餘生供賊王驅使,不得心懷怨氣。”
金光子腦筋一轉,道:“莫非是專門偷盜武林中人的兵刃?那夜我見你爬在房頂上一心偷威武雙雄的斧子,卻不偷人家的錢袋,心中好生不解,還笑你奇怪嘞。”
玉狸貓微笑著點點頭,對金光子道:“朱騰雲,想不到你還蠻聰明嘛。我醉鎮的新老兩派商議許久,共同決定偷盜武林人士的兵刃,借此分個高下。敢行走江湖的武林俠客一般武功不弱,較之普通人要難下手的多,何況兵刃乃是俠客的隨身保命之物,更難偷盜。可越是難盜之物,才越能展現新老兩派的業務能力!”
金光子忍俊不禁道:“我若不從山溝裏走出來,哪裏知道世上竟有這般緊張刺激的賽事!恨我生不逢時,錯過了參加比賽的機會,不能和眾位賊中翹楚一較高下。”
富貴貓較玉狸貓老練沉穩許多,轉頭道:“請公子莫要取笑,我等雖是不能見光的蟊賊,卻也知道忠孝禮義,到明日申時,整一月期滿,新舊兩派各陳所盜兵刃,由醉鎮資曆老且無派別的元老做公證人,哪派偷來的兵刃多,哪派便可繼承賊王之位。我富貴貓是舊派群賊的領袖,倘若我方僥幸得勝,我繼承賊王之位後,必然命令新派群賊將二位的失物如數奉還。”
馬大瓜忽然一晃大腦袋,急聲道:“不對不對!依玉狸貓之言,新舊兩派舉辦偷竊大賽,專偷俠客的兵刃。可若是有一派不守規矩,偷偷作弊,暗中購買大量兵刃,或是私自打造兵刃,充當被盜的兵刃,那該如何是好?”
富貴貓道:“這位公子所言極是,醉鎮的群賊亦考慮到此節,故先約法三章。雙方各派相同數目的人把守住醉鎮的鐵匠鋪子,銀器鋪子和煉錫攤子,以防有人冶煉刀劍,並且偷盜範圍僅限醉鎮及其周邊,從外地偷來的兵刃不算數,最終雙方起誓,發誓絕不作弊,若是有一派作弊被人當場逮住,立刻取消其參賽資格,作弊者斬斷雙手,逐出醉鎮。”
馬大瓜,金光子和回春衛各自咋舌,感慨行業競爭激烈,做賊不易。
馬大瓜抱拳道:“貓兄,行行出狀元!願你明日能夠得勝,繼承賊王之位,統帥群賊實現下均財,人人同富的理想。”
富貴貓憨憨一笑,他本來就生的肥胖圓潤,麵容討喜,咧嘴發笑時更顯得忠厚老實,宛如施粥放糧的大善人,“借兄弟的吉言,我若成為新賊王,必然將所盜之物全部歸還。可是,萬一那竊斷腸繼承賊王之位,二位的失物再難找回。明夜申時,二位出城西行三裏,大槐樹下有一間閻王廟,醉鎮群賊大會在廟裏舉行,樸不苟和竊斷腸自然會出現,我若是不能成為新賊王,二位亦可以憑武力搶奪回失竊之物。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富貴貓在此別過大頭雙俠。”富貴貓故意將大頭雙魔改成大頭雙俠,以表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