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疏狂郎,白眼看君王 3(1 / 2)

馬大瓜從頭到尾站在一旁傾聽二人話,心下疑惑:“我和金光子行蹤不定,為什麼薑前輩能找到我二人?是啦,他是算命先生,凡事都瞞不過他。”

念到此處,馬大瓜頓時兩目放光,震驚道:“薑老前輩能掐會算,屈指一算便能找出我二人的位置,佩服佩服!”

薑霜白忽然笑道:“事實並非如此,掐算也沒多大用處,我找了你倆將近七日,走遍了醉鎮的街頭巷尾,卻連你二人的人影都沒找到。來也巧,幸好我就住在城郊,離此地不遠,我半夜時聽見兵器磕碰的聲音,心裏麵也是好奇,便爬出被窩前來查看,正好撞著你們,想來也是意。”

金光子聽見“意”二字,神色有變,忙問道:“薑前輩,世界上真的有意麼?人世間的種種,真的歸老決斷麼?請前輩如實告知,不要蒙我。”金光子神色凝重,似乎很是在意。

薑霜白:“你的命格不佳,依照命書上解,屬於短命夭之人。不過,人命不由定,可意也不能盡如人意。”

三人均在回味話中含義,馬大瓜突然歎道:“薑前輩話總是雲山霧罩的,淨些我聽不懂的話。金光子你也不用和老爺較勁,底下人那麼多,老爺管不過來的。薑前輩,算命究竟可信麼?”

薑霜白:“凡事不可盡信,若全按照意行事,人有何用?”

馬大瓜目光發直,嘴巴微微張開,眨巴眨巴眼睛,想不明白話中蘊藉,“薑前輩,先不神仙鬼神之事,你剛才找我二人有事相求,前輩若有事用的著我二人,盡管吩咐。”

“此事來話長,我家離這裏不遠,你二人先隨我回家,我和你們倆細細講明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你二人考慮清楚後再做定奪。”

薑霜白身影一晃,飄出破爛的草屋,朝遠處躍去,他的身形單薄如柳絮,但每一步都能飛出數丈遠,落腳點令人捉摸不定,顯然身負上乘輕功,須臾間,薑霜白便趕回了家。

城郊外有一座簡陋的泥土草木糊成的屋,屋前還有一大塊菜畦,種著白菜、蘿卜、大蔥、土豆……那就是薑霜白的家。

薑潮白單手推開老舊的木門,側身等著金光子和馬大瓜。他的房屋逼仄狹,沒有一件值錢的東西,盡是些破破爛爛的衣服,成堆的蘿卜青菜。

金光子一進屋,一股貧寒艱苦的味道撲麵而來,他看著數麵被煙火熏黑的牆壁道:“薑前輩的生活也太清苦了,不愧是超然物外,視金錢如糞土的方外之人。”

薑霜白翻箱倒櫃找出一盞油燈來,續上了燈油,點燃燈火後屋頓時明亮不少,他笑道:“我年輕時整日和人打打殺殺,在江湖裏快意恩仇,不知不覺中大好年華似水流去,如今年老體衰,沒攢下養老的銀兩,也不願盜金竊銀,攔路搶劫,便在城郊開墾一片荒地,種些菜自給自足,時不時去城裏擺攤算卦,賺些錢財貼補家用。日子雖然清苦些,但也能過得去。”

三人坐在屋中休息了片刻,馬大瓜急忙問道:“前輩,你找我倆究竟有什麼事?你一直不,我心裏就一直慌張,像是欠著別人錢似的。”

薑霜白道:“不急不急,我先給兩位賢侄看個奇異的地方。”

他拄杖撐起身子,緩緩地靠近灶台,把架在灶上的大鐵鍋舉起來拿開,薑霜白雖然僅剩一臂,但抬鍋時絲毫不費力,鍋沿不晃不抖,平穩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