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秦舒墨一次又一次給顧佐打視頻電話語音電話,都得不到任何回複。
他越來越覺得事情有些異常,卻又不敢輕易猜測是哪裏異常。
剛才顧佐那邊傳來的那個女人聲音,跟電台裏吐槽自己的那個女人的聲音很相似。
亦或者說,她們的聲音都像左亦清的聲音。
是她嗎?
這就是顧佐在聽到自己說左亦清或許還活著的消息時,他一點都不驚訝的原因嗎?
秦舒墨越想,腦子越混亂。
就像無數隻蜘蛛在自己腦子裏結網了一般,全都交織在了一塊,亂成麻。
“叮咚”
秦舒墨還在焦頭爛額之際,外頭傳來了門鈴聲。
他看了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整。
這麼晚,會是誰?
秦舒墨走去開門,葉青蓉笑臉盈盈出來。
也是,這麼晚隻有她才會來。
“你來幹什麼?”秦舒墨語氣淡淡,沒有側身讓她進去,而是堅挺的身軀堵住了整張門。
“阿?,我一個人住害怕,你就讓我跟你住一起吧。”葉青蓉站在門口,手中還提著一個行李袋。
秦舒墨將手放在褲兜,麵無表情看著她:“當初你回國時,我讓你住我家,是因為你說你沒地方住,又不想跟你媽住一起。”
葉青蓉隱隱猜到他要說什麼了,聲音發澀:“當初是當初,現在我是你未婚妻,我們遲早要住一起的……”
這三年來,他一開始參與了救援隊的救治工作,幾個月都不回來。
後來又參與陽城的建設工作,半年見不到一麵。
直到芙山機場投入工作,他重新穿上機長製服,這樣他們每一次飛行,終是能見麵。
“這三年我對你的態度,你還看不出來嗎?”秦舒墨的話,近乎將葉青蓉墜入了深淵。
她的心髒狠狠一揪,不敢置信看著他:“你什麼意思?”
“你猝不及防回來,用一個承諾要走未來霍太太的身份,這是我欠你的,我認了,但我能給你的也隻有這個身份,其他的,我一概給不了。”
許是今天在電台裏將封存心底的話全都說了出來,此刻秦舒墨沒有覺得跟葉青蓉直言這些太過艱難。
實話實話的感覺,一身輕鬆。
葉青蓉酸楚的眼淚瞬間溢出眼眶:“說到底,你就是心裏還有左亦清,所以才不願意我的靠近,對嗎?”
秦舒墨蹙了蹙眉,換了個姿勢繼續站在門口。
“沒錯,她已經取代了你當初在我心底的位置。”直言不諱,沒有隱瞞。
他的話,似一道驚雷在葉青蓉的腦袋裏炸開。
她錯愕鼓大眼睛,嘴唇止不住顫抖:“……她都已經死了,你還對她念念不忘?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當初若不是她我怎麼會離開你!我媽這一輩子都不待見她,她一出生我爸駕駛的飛機就出事了,她就是個掃把星!”
她話音剛落,一隻大手就朝自己伸來,Y.B獨家整理狠狠鎖喉。
秦舒墨用力掐著她的頸脖,眼底泛著噬人的凶光:“閉嘴!你有什麼資格說她——”
眼見葉青蓉麵色漲紅呼吸困難,他才嫌棄地鬆開手重重甩開。
“咳咳……”葉青蓉像剛從鬼門關回來一般,彎腰費力咳嗽,眼淚一滴滴落到了地上。
秦舒墨看著她狼狽不堪的模樣,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意。
“當初是你自己嫌棄我隻是個沒有上升空間的民航機長,看上了一個外企老總想跟他去國外結婚定居,然後假借左亦清的事,跟我鬧分手……結果人家玩膩了你又不給你辦綠卡,你被遣送回國,又厚著臉皮來找我……”
“這些事我一年前就已經查明白了,一直沒有揭穿你,但你老揪著左亦清勾引我的事不放,撒謊成習慣了還理直氣壯地覺得是我對不起你……你以為隻要你不說,我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實情是吧?!”
“葉青蓉,當初左亦清怎麼會睡到了我床上,你應該比我們兩個人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