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看來啊,失了公平的卻是他了,否則皇後不會如此行事。故而朱元璋才有此言。
“是!”綠景應下,“奴婢告退。”
“你說,娘娘是不是變了?”朱元璋突然那麼一問,站在他旁邊的貼身太監一頓道:“皇上怎麼突然那麼問了?”
朱元璋說完了才覺得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道:“是朕想多了。”
是不是真的想多了,此時朱元璋也沒空再糾結。新朝初立,天下未定,他最最要緊的卻是要安定這天下,握緊這江山。
新朝初立,百廢待興,前朝上麵,君臣一心,都為這江山而奮鬥著,大興農業,先為百姓解了衣食之憂,才可言之其他。
於此之機,顏元一應安排也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日子過得很快,最後一支逃跑的軍隊被朱元璋的人平定了,朱元璋大喜,原要宿在顏元的宮裏,在顏元用著無數的借口,躲開這一年來愣是沒讓朱元璋近身,這一次,朱元璋卻似是鐵了心了。
如果說一開始朱元璋以為那不過是顏元的欲擒故縱,在被拒絕了那麼多次後,他卻是有了必得之心。
就算是綠景也明白了顏元要把朱元璋往外推的心意,卻總是想不明白,為何顏元要如此。
顏元這會兒與朱元璋對坐著,她本以為朱元璋在被她拒絕了那麼多次後,理當惱怒而去,再不踏入她的寢宮一步才是了,沒想到,此人卻異於常人。
“都下去吧。”朱元璋開口,這人也都紛紛退了出去,顏元已經明白了,今夜朱元璋的耐心已經告破,那她,該如何?
“你我有許久沒在一起好好地說過話了顏元?”朱元璋突然這樣開口,他看著燈下的顏元,或許是因為天下已定,她無須再跟著他征戰勞碌,她像是回到了他初識她的樣子。
“皇上還記得?”顏元語氣中帶著嘲諷地問。應該說,自從朱元璋帶回了一個又一個的女人後,除了一些必要的事兒,原主都沒再同朱元璋說過其他的話。而夫妻之事,每每原主都隻是忍著,所幸朱元璋有了那麼多的女人,平日裏宿在她處亦少。
可相對顏元替代原主後,根本沒讓朱元璋近事,朱元璋這等人,想是已經察覺了。
“皇上,我為你打理好這宮裏,皇上自過自己想過的日子,這般不好?”顏元說得不錯,這一年來,她將宮裏管得井井有條,以往在原主的手裏蹦躂得再厲害的人,被顏元用著冠冕堂皇的理由都給弄得乖乖的。
顏元並不是一個善於耍陰謀的人,所以她一直用的也都是陽謀,為此,她也告訴了宮裏的人,在她的眼皮底下別耍什麼陰招,她不喜,她一不喜,會有什麼後果,她也叫他們嚐過了。
朱元璋如何聽不明白她的意思,她是真的不喜他碰到,那於朱元璋而言,是莫大的侮辱。
“你是朕的皇後,朕的妻子。”朱元璋一字一句地提醒著顏元。
“原來,皇上還記得,那皇上還記得曾對妾身的承諾嗎?”其實,她真不能跟朱元璋撕破臉,至少現在是不能的。否則依朱元璋的性子,嗬嗬,他們母子的日子都不好過。
朱元璋被顏元那麼一問怔住了,“我初嫁皇上時,皇上曾說過,會一輩子對我好。我為皇上擋下致命的一劍,十二月的天落入水中九死一生醒來時,皇上說過,這一輩子隻會有我一個妻子。”
顏元提醒著朱元璋,而朱元璋臉色大變,睜大了眼睛看向顏元,顏元道:“皇上怕是忘了吧。”
朱元璋的嘴唇動了動,再多的解釋,又如何能掩蓋朱元璋對原主的傷害,而原主從來不說,她不說,更隻叫朱元璋以為那是理所應當。
“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天真地義。”朱元璋過了許久竟說了這一句,顏元暗裏唾棄極了這樣的男人,但麵上卻裝著悲切地道:“皇上,並非是妾身與皇上要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