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自己的兒子你都要殺了,我替你急什麼。用我自己換他們?想來你真要殺他們,隻消我一回去,他們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顏元真隻是往那最陰暗的猜測了下而已,可看荀謹的表現,哎喲,她還真是說對了,荀謹還真打著這主意。
這就更叫顏元納悶了,荀謹這到底是什麼人啊?顏元猜想長姐的死跟他脫不了幹係,可如今荀謹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動了殺心,那麼長姐會不會就是他親自動手,可這究竟是為什麼?
長姐明明說過,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並不錯,若不然也不會三年抱兩。
“元元,我們已經成親了,我們是夫妻,你總是會與我回去的,收留臣婦,這樣的罪名縱是安王亦承擔不起,難道你竟是要害安王不成。”荀謹這話道得十分有理啊,無論如何顏元已經是他璐國公夫人,顏元更是一品詔命,她跑到安王府來,也是因為瞞得好,沒叫人發現,但這樣的事情若是傳了出去,古生是要非常不好的。
顏元卻悠悠地道:“成了親,還可以和離的。詔命不可改嫁,但你還活著,和離總是可以的。”
“沒有人會同意的。”荀謹瞪大眼睛重複這一句,顏元道:“成不成的,得要做了才知道。”
她既在荀謹這兒露了臉,最先該想的是永絕後患的法子,所謂永絕後患,有什麼比跟荀謹沒關係更好的呢。
“古生,我們進宮一趟吧!”顏元衝著古生開口,指著荀謹,“順便帶上他。”
被點明的兩位,古生挑了挑眉道:“是要如何?”
“天下皆疑長姐之死與我有關,為表清白,當請與璐國公和離。”顏元這話一出來,甭管是古生還是荀謹都頓住了,古生點著頭道:“這理由不錯。”
士可殺,不可辱。當初顏元嫁入璐國公府為繼室,皆因無奈,顏元是被長姐哀求而不得應,柳家是被前麵夾擊得必須答應。否則以顏元這嫡女的身份,如何能作繼室?雖則璐國公荀謹乃一方重臣,然為繼室者,永世都須與原配行之妾禮,這於柳家而言,柳家人心疼顏元,也不願落得一個舍不得璐國公府勢力的名聲。
但隨著顏元的堅持,荀謹又再三上門提親,最終他們依然答應了。原來依著他們兩家的形勢,想要和離,顏元本得了詔命夫人的封號,想和離須得宮中兩位同意。故而,眼下他們正好捉了荀謹的把柄,人贓俱獲地拿到他私闖王府,那就該好好地唱場戲了,
雖是宮門已閉,但此時此刻,有古生這王爺在,又道有大事來報,自有人去稟了皇帝與皇後,那就都乖乖地給開個後門,放了他們一行進來。
然後,男女分工,男的往皇帝那兒去,女的,自去皇後宮裏。皇後還是顏元的姨母,一到皇後宮裏,顏元二話不說地跪下了,“皇後娘娘。”
睡著正沉地被挖了起來,皇後臉上還有幾分睡意,一見外甥女行此大禮,皇後都頓住了,“快起快起,有什麼事兒的起來再說。”
“著實是此事為難於皇後,可臣妾亦是無法。”顏元叩首而道,皇後自小就疼著顏元的,更存了叫她成了兒媳的心思,萬沒想到卻被人截了胡,但那此中的原因,顏元的母親,皇後的小妹也是一一與她說清楚了的,也是皇後點了頭,柳家才敢與荀家再次結親。
如今一看顏元這異於往常的鄭重,皇後也道:“有什麼話,你說!”
顏元將那日剛來時遇到的事兒說了個大概,著重當然就是她害死長姐一說。皇後立刻喝道:“胡說八胡,豈有此事。”
這完全不合理啊,顏元乃是世家之女,自幼為名家所教導,為人繼室,那永生都消在原配前低一頭,雖說人已死,可每每祭祖那都是要行大禮的,隻有那腦子被擠了,或是當真沒法子的人才不得不去做那繼室。
而顏元自小得寵,說起來也有那青梅竹馬,嫁入皇家,豈不比嫁入璐國公府要強得多,無奈顏元被長姐強求,她答應了,這才不得不使柳家將她嫁入璐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