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歡的妖力沒有堅持多久,不到半個時辰整座城市的震動都歸於平穩。
法力不足以支撐太久的時間,但是結果已經讓雪歡稍微滿意了許多。
房間內,雪歡因為消耗了太多法力已經深深的睡著了,因為擔心雪歡的安危,江映在地震剛剛開始的時候就踉蹌的跑來到雪歡的房間內,卻怎麼也叫不醒雪歡。
雪歡白皙的臉龐大都藏在衣袖底下,隻露出了一部分的眉眼,是少有的乖巧寧靜。
與大地搖晃的外麵不同,雪歡的房間卻安穩許多,他撫摸上雪歡黑色的秀發,因為心中想著就說出來:“修仙之人,果然與我不一樣,即便是皇子也不及你的半分。”
江映將雪歡裹在被子中抱出屋外,屋外吵吵嚷嚷的早就亂成一鍋粥。江映憑借自己在海邊生活多年,知道地震時應該往寬敞的地方跑,碩大的王府,最寬敞的地方莫過於花園。
雪歡一路上都沒有醒過來,這讓一直抱著雪歡的江映隱隱擔心,他一邊在丫鬟小廝的擁擠中跑向花園,一邊呼喚雪歡的名字。
臨近花園,就聽見有人大吵大嚷的喊:“倪卉兒。快去找倪卉兒!”
他看看懷中的雪歡,還是走進了花園裏。
聽到丫鬟小廝說雪歡來了,易鈺先是聽她的聲音,聽不到後繼續往花園外走:“休想騙本王,你們不去找,本王自己去!”
江映等了吧一眼這個賊心不死的男人,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她在睡覺。”
“她怎麼還在睡覺?你們扶本王過去。”
當小丫鬟扶著易鈺走到倪卉兒身前時,江映啪的一下打掉易鈺的手:“鈺王爺對我的王妃太過關心了。別忘了鈺王爺你也是有自己也的王妃的。”
易鈺坐在了一邊,低頭道:“沒事就好。”
“有我在她自然無事。”
次日清晨,雪歡恍恍惚惚的在江映懷中醒來。
江映身著一件單衣,正在看著自己,就要掙紮著起身。
“昨夜地震,我擔心你的安危。”
“我知道,隻是不想起。不是沒事嗎。我回去換件衣服。”
隻言片語,江映一個人在花園注視著雪歡扔在地上的外衫。
過了一會,江映撿起地上的外衫,慢慢的走回自己的房間。
昨夜的事情鬧得人心惶惶,但是更另鈺王府的人意外的是,有大太監通報,皇上一會就來。
時隔三年,皇上就再也沒有來過鈺王府,大家都以為王爺因為雙眼瞎了便失去的了皇上的信任。未曾想,皇上心中還是有這個皇弟。
采桑一溜小跑將此事稟告易鈺,又叫其他奴才告訴倪卉兒和江映。待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了王府門口,皇上的轎攆才施施然到了門口。
易離一身平常穿的黃袍從轎攆中下來,先是看了看易鈺,待目光移開時才看到了倪卉兒。
一時之間,竟然愣了神。
“皇上,皇上,皇上。”一旁的太監連忙推醒愣神的易離。
皇上看著倪卉兒,眼神逐漸深沉,半晌他冷聲說:“你們都進來。”
雪歡皺著眉頭,慶國的皇上怎麼可能認識倪卉兒,早知他們是相識,自己又何必費這麼大的功夫。
一行人跟在皇上身後進了鈺王府,雪歡一直盯著皇上的身影,身為妖精在皇上身後她還是有些不安,直到坐在椅子上,她才穩定了心神。
她眼珠轉個不停,想著怎麼利用皇上挑起兩國的戰爭,一時間竟然失神了。
身邊的丫鬟在她耳畔低聲說話,她才終於回過神來。
原來皇上和他們要商量要事,讓雪歡退下。
“退下?”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疑惑的說一聲,然後看向了皇上,正好看到皇上也正在看向自己。
皇上的眼神中有一種勢在必得的意味,這種感覺讓雪歡覺得很不舒服,於是趕緊站起身做了一禮走出房間。
走出房間後,她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覺得有些泄氣,她終究是高估了自己,僅憑皇上的一個眼神就讓自己招架不住,到時自己又以何種勇氣與能力挑起兩國的戰爭,更甚殺了皇上。
大仇不能報,還得再等多久。
雪歡雙手握拳,既然世人辱我,我又何必一直在此受辱。
她雙手騰的一下向上舉起,瞬間大地搖擺,裂出縫隙,縫隙中鑽出無數粗壯的枝條,在地麵上層層疊疊的纏繞。
枝條如同粗壯的盤蛇,隻要覺察到人的活氣就緊緊的纏繞到人的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