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小孩子一樣拒絕。
“你出去!”雪歡指著門,氣的不得了,她上前兩步,威脅到:“你再不出去,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江映注視著雪歡,倔強的不肯出去,終於向前走了半步,抓著雪歡的肩膀硬是將她按坐在凳子上,隔著麵罩湊近她的臉,雪歡甚至能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吹在她的臉上。
“你今天發什麼神經。”雪歡注視著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真好看啊,湛藍的大海的顏色,雨後天晴的顏色,這樣的眼睛在妖界都是少見的。
雪歡突然想讓這雙眼睛一直留著,她輕輕的說道:“你是不是有些害怕?不用怕,我會讓你活著的。”
“你可不可以不修仙,做我真正的王妃?”江映注視著她說道。
這是江映除了那些肉麻的話以後第一次直麵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可笑,你一個普通人也配。”雪歡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江映,隨後一把將他推到一旁,把門拽開自顧自地走出了房門,出了房間。
江映默默的看著她的背影,他知道自己是不配的。
雪歡飛身到房簷上麵,王府下的合歡花根眾橫交錯,她順著合歡的指引來到了易鈺的住處。
易鈺房間內黑漆漆一片,雪歡掀開房頂的琉璃瓦,低頭向下看去。
易鈺正躺在床上,不過雙目睜著,並沒有睡著。
她悄無聲息的潛入房間,右手放置胸前握成抓狀,一團粉色的能量在手掌中。她手向前一伸,正要殺了易鈺,身體卻忽然一震,手攻擊的方向轉移到了別處。
可惡。
雪歡大驚失色,體內的倪卉兒居然敢搗鬼。
房間內摔碎東西的聲響驚擾到了外麵的侍衛,雪歡心下一緊,連忙從窗戶跑了出去。
一瞬間王府裏燈火通明。
雪歡逃回房間,連忙將夜行衣脫下塞進床底,假意躺在床上準備睡覺。
就算侍衛再怎麼尋找都不可能認為是江國王妃半夜到王爺房中刺殺王爺。
果然一直折騰到了後半夜,王府才消停了許多,不過侍衛卻增加了不少。
雪歡懶得再出門,命園中的合歡花殺了一個侍女,拖進地裏吸盡精氣,才慢慢的躺下。
倪卉兒突然阻止她動手,說明她仍有意識,自己還沒有將她完全壓製住。一想到這裏雪歡就思來想去的睡不著,今日她能搗亂讓自己殺不了易鈺,明日等她要屠盡天下人的時候,她再來搗亂可如何是好。
想著她便做起身來運功,仍然和往常一樣並無異常,倪卉兒的靈魂好像是這身體粘連在一起。若是她隻是這身上的一塊肉都可以連皮帶肉的都挖出來,但是一點異常的地方都沒有這就讓自己沒有什麼頭緒了。
雪歡非常不悅的再次起身,窗前的明月不知道何時跑到屋簷上去了,散著清冷的光輝。
明月見了幾千年,還是那副德行。
天上的明月不知道怎麼招惹雪歡了,她嘭的一下子把窗戶一關,又躺回床上去了。
倪卉兒的事情好像一塊大石頭死死的壓在了心頭,擾的她根本睡不著,她尋思了一會,覺得既然自己殺不了鈺王爺,就應該想其他的辦法,憑借自己容貌和往昔的情分,頂多讓他們不合,想讓他們為我挑起兩國戰爭倒是不可能。
想著她穿好衣裳,決心去外麵走走。
晚風吹去許多暑意,白天車水馬龍的道路現在卻安安靜靜的不見任何人的影子。
雪歡穿著一件鑲嵌著珍珠的棗紅色外衫,一個人走在昏暗的路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感。
她帶著麵紗露出一雙眼含秋水的雙眸,晚風一吹,她的衣衫獵獵作響,風越來越大,一副大雨即來的模樣。
夏天的天氣如同狗臉,說變就變。出門前月亮還明晃晃亮堂堂的。出來不一會,馬上就躲進了雲層之中,天一下子就陰暗了下來。緊接著豆子大的雨點如同簾子上的珍珠一樣,連著串的劈裏啪啦的砸下來。
雪歡不想濕身,作為人身,濕身是要感冒的。幸好前方不遠處有一家酒肆,門前的紅燈籠在風雨中被吹打的左搖右擺,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掉落下來,落在地上打濕了裏麵的蠟燭。
她在紅色燈籠的影輝下走進了那家酒肆。
夏天,酒肆裏喝酒的人並不少,放眼看去全是男的,不少男人喝的開心就將上衣脫了下來和幾個好友一起叫嚷的一起喝酒。
雪歡進來後,有了片刻的安靜,男人的眼神不住地在她身上打量,過了一會又嘻嘻哈哈的說起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