笮融的所作所為最後終於引起了當時盤踞在南方的劉瑤治下的公憤,劉瑤聚集軍隊攻打笮融,將他打的大敗,笮融最終在隻身逃亡的途中被南方土著居民山越殺死!
五胡十六國時,北方的後趙政權為了壓製本土華夏文化,因此竭力扶持外來的佛教與其對抗,石勒也還罷了,主要用佛教虛無的理論衝擊漢文化中的華夷之辯,為自己出身異族正名,然而當石虎殺盡石勒子孫後代,取而代之之後。佛教就為虎作倀,成為了石虎妄圖滅亡華夏漢文明的急先鋒。
據傳,石虎身邊長期有著一位來自竺的胡僧,也正是在這位胡僧的唆使下,為了斷絕華夏文明的傳承,石虎有意的對華夏民族進行著隱晦而殘酷的人口滅絕政策!而這個政策。一直持續到石虎政權滅亡為止。
自我標榜度世救人的佛教,在那個動蕩的時代卻就是這樣的冷酷無情,也因此,而自然會引來華夏諸文明的拚死打壓,北周武帝宇文邕並不是第一個滅佛的人,在他之前的北魏王朝,北魏太武帝拓跋壽才是吃螃蟹的人,而且北魏太武帝拓跋壽在滅佛之中的到了華夏本土文化中的中流砥柱道家與儒家的極力支持,因此他滅佛政策的力度之激烈。完全就是一副要把佛教連根拔起的態勢!隻是可惜,北魏太武帝拓跋壽的手腕果然鐵血冷酷,然而佛教的思想卻早就已經在華夏大地上紮下了根基,加之北魏王朝的統治階層與五胡十六國時代的後趙政權一樣皆是出身於邊疆荒漠的野蠻遊牧民族,因此也與後趙政權一樣更加的親近佛教這一外來宗教,所以,在麵對來自於太武帝拓跋壽的命令之時,許多北魏鮮卑統治階層貴族紛紛陽奉陰違抵抗太武帝拓跋壽的命令。不僅極力庇護受到追殺的佛教徒,更是暗地裏謀劃反撲。攻擊當時在北魏朝堂之中已經具有極大地位與實力的儒家,使得滅佛的主力儒家勢力同樣損失慘重,領袖崔浩慘死,其家族也被滅族!
那一場滅佛最終以佛教與中土本土文明雙方同樣兩敗俱傷而得以結束,而此戰過後,無論是佛教還是華夏本土文明。雙方都同樣的察覺到了對方的難以對付,既然無法再短時間之內給予對方致命一擊,讓對方煙消雲散,那麼盡可能地化敵為友,便成了雙方文明傳承所不得不擺到台麵上的一個抉擇。
畢竟。這世間從來沒有永恒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能夠永恒的,唯有利益!而曆經戰亂與相互殘殺的華夏本土文明派係,也早已因為元氣大傷而人失去了初時舍我其誰的銳氣,這是後來魔門能夠凝聚成型的重要原因所在,也是向來自高自大的儒家最終能夠容忍魔門的重要原因所在,無他,各方都已經在這種消耗堅持不住了而已!
所以,既然各方實際上都已經改變了繼續鬥爭的策略,由最初的你死我活變為在暗中達成妥協,那麼對於佛教,在給予他一個深刻的教育之後,也隻能這樣處理!
於是,繼北魏太武帝拓跋壽死後近一百年後,北魏的政權崩塌而北齊北周隨後興起,麵對銳意進取想要有一番作為的北周武帝宇文邕,華夏本土文明不失時機的再度聯合起來,再次的舉起了“滅佛”的大旗!!
而此時的社會形勢與北魏初年相比又已經大有不同,在經過北魏孝文帝拓跋宏的漢化改革之後,華夏本土文化的儒家固然迎來了又一次的偉大複興,然而佛教的發展同樣不可覷,尤其是,一代佛門第二十八代佛祖達摩禪師的東渡北上,極大的充實了中土華夏大地擴張的佛教的底蘊內涵,使得佛教在中土的影響力,幾乎到達了一個全麵的輝煌時期!當然,極度的繁盛之下也埋藏著覆滅的隱患,達摩禪師初時東渡來到華夏,便是先是與南方梁朝梁武帝蕭衍治下的南方佛教派係產生了嚴重的衝突,後來才不得不一葦渡江,來到北方北魏的治下創下了少林禪宗一脈的。在南方居於鼎盛地位的佛教居然敢於驅逐佛教聖人,可見當時佛教派係之間鬥爭之激烈,而三百年來一直處於動亂之中的北方大地之上的佛教傳播程度並不在南方之下,由此而觀之,北方的佛教之中的內訌鬥爭,也絕對不會遜色於南方。
北魏末年的胡太後崇佛,連國家最後都因此而被搞得大亂,後來胡太後等王公貴族也大都被一代梟雄爾朱榮殺死,但是佛教的勢力卻並未隨著北魏王朝的滅亡而衰退,而是恰恰相反,因為越是亂世,身處底層的亂世民便越是追求虛妄的幸福幻想,而佛教,卻恰恰是能夠滿足這類虛妄幻想的極佳的精神鴉片。所以當北魏王朝的末年陷入戰亂,一分為二並分別被北齊與北周王朝取代的時候,佛教的勢力反而因此而愈發的膨脹,僅以地處貧瘠之地的北周王朝為例,佛教都已經侵占了國家超過十分之一的土地與人口,就更不要。富庶與繁華幾倍於北周的北齊與南方六朝了!而且佛教所侵占的國家土地與人口大多為良田與國家所急缺匱乏的青壯勞力,儼然,已然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社會毒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