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與愛情,其實是兩碼事。
愛情是如膠似漆,婚姻卻是諸多地事情交織著,攪成一團。
連著幾天,顧青山都忙的不可開交,每天都是很晚才回來。他多半是他正在出席各種商務應酬。
他也果真……再沒帶過女伴參加這種應酬,就連跟了他多年的林秘書也沒帶著,他的身邊隻有一個陳助理。
倒是宋淮安,分明是很少見麵的,每天卻總能給她打那麼一兩個電話,也沒有什麼事,就是問吃了沒有,工作辛苦不辛苦。這一點,讓孟輕歌很是困擾,她總是打斷他的話,提醒他,她已經結婚了。
宋淮安卻在電話那頭笑,說,你結婚了就不要朋友了麼?難道我們做朋友不可以嗎?
孟輕歌覺得自己在那一瞬間挺虛偽的,她說,可以,當然可以。
可是,實際上,宋淮安的舉動已經帶給她極大的不安。她也不敢把這個困擾告訴顧青山,那個人的醋勁特別大,尤其是在有關宋淮安的事情上,他們兩個向來不對盤,她若是去抱怨,還不知顧青山會做出什麼來呢。她可不想多事。
即便孟輕歌不想知道有關宋淮安的事情,卻經常能在報紙、雜誌還有財經新聞裏看見他,大多配有大幅而清新的照片,或是近景特寫的采訪,或坐或站,眼神依舊桃花明亮,穩重更甚。
孟輕歌有時候覺得自己產生了錯覺,她總覺得,這樣的宋淮安,似乎更接近顧青山的樣子。或者說,是一種氣質。
她有次恰好看到一段他的采訪,正正經經的新聞,大多說的是他的正源的發展動向。他接受采訪的時候,非常有親和力,全程麵帶微笑,與記者相談甚歡,卻又不能說他隻是玩玩,所有人都能看出,他話語裏的精準,還有有意無意透露出來的關鍵消息。
那一刻,孟輕歌其實有些感慨,其實宋淮安不來當教授,從商也是不錯的選擇,本來他也是正源的太子爺。
月末,顧青山帶孟輕歌參加顧氏的春季酒會,他親自為她挑選了紫羅蘭的雙肩晚禮服,給她戴上了珍珠項鏈和耳環,她對著鏡子隻覺得有些別扭,自己從來沒有參加過正式的酒會,剛踩上八公分的高跟鞋已經覺得小腿發酸。
“這樣很不錯。”顧青山已經站在她身後,認真地打量她,戲謔道,“我太太也會散發出女人味。”
孟輕歌轉身,揮著爪子朝他撲過去,他很輕鬆地環住她的腰,低頭看著她白皙晶瑩的皮膚,說:“就是唇色淡了點。”說完他重重地親吻了她的柔唇,吻得她發痛,蹙起了眉頭。
“好了,現在ok。”顧青山鬆開了孟輕歌,滿意地點頭。
孟輕歌立刻轉身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唇紅紅的,一副被滋潤過的樣子,心裏咒罵顧青山是流氓。
顧青山在酒會上做領導性的發言,孟輕歌和眾人一樣站在下麵抬頭仰視他,不得不說,她有點恍然,這個不卑不亢,說話流利,輕鬆自若地掌控全局的男人是她的?她有些驕傲,也有些激動,顧青山是個閃耀的男人,從進入酒會的那一刻就立即成了眾人的焦點。他身上帶著一種天生的貴族氣息,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自信和掌舵者的光輝,像是暗夜裏驟降的一道亮光,直逼你的眼睛。
發言結束後,顧青山下了台,徑直走到了孟輕歌的身邊,伴隨他腳步的逼近,眾人的目光也移了過來,落在孟輕歌身上。
這是顧太太,無聲的身份證明讓孟輕歌頓時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榮耀。
她跟著顧青山滿場轉,對各路貴賓寒暄應酬,也得到了許多讚美詞。
“顧太太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