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蘇雲暖的嗓音沙啞,沒說一個字都很痛,一邊說一邊掙紮著坐起來。
這個男人在酒店居然打暈了她,她可不是傻瓜會腦殘的以為他是為了幫她脫險,現在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這家夥不是好人。
一坐起來才感覺到自己頭重腳輕,但是還是強忍著難受下了chuang,地麵上明明鋪著厚厚的華麗的地毯,但是雙腳觸及到地毯的那一刻,鑽心似的疼痛,都說十指連心,但是沒說是手指還是腳趾,她的腳趾上和整個腳掌都是傷痕,痛的一下子撲倒在地毯上,齜牙咧嘴。
孤狼一直用看困獸的眼神看著蘇雲暖,任由她掙紮下chuang,絲毫不擔心她有能力逃跑,當看到她倒地後,便輕輕蹲下身。
“你,你想幹什麼?”蘇雲暖本來想罵他幾句,但是剛一抬頭,就接觸到孤狼那犀利的雙眸,深不見底,像是陰幽的無底洞,冒著幽幽的陰氣,有種莫名的氣息在you導人跳下去,跳下去就是萬劫不複,還好她以前看過慕容禦那樣的眼眸,有了一點點免疫力,否則肯定倒黴,盡管如此,還是聲音發顫。
真是流年不利,為什麼最近總是遇到眼神能殺人的家夥?
孤狼的目光從蘇雲暖的小臉上緩緩下移,眼神中沒有一絲的感情,蘇雲暖穿著的是在帝豪酒店裏換上的酒店提供的白色絲質睡衣,在經曆了亂石上的那番磨折後,已經侵染了很多灰塵和汙漬,加上剛才昏睡的時候弄出來的褶皺,以及散亂的長發,狼狽的像個小叫花子。
忽然,麵無表情的孤狼伸出一隻手,蘇雲暖都來不及向後躲,一隻腳踝就被他的大手鉗住了,不知道為什麼,蘇雲暖腦海裏就出現了某大力士抓住敵人雙腳,將敵人撕為兩半的腦補畫麵,她可不想這種死法,另一隻腳立刻朝著孤狼踢去,由於孤狼蹲著,所以那一腳正朝著他的肩頭踹去。
並沒有多麼激烈的搏擊戰,甚至好像都沒有過招,蘇雲暖隻覺得眼前一花,那踢人的腳就被孤狼控製住,而孤狼一個探身過來,蘇雲暖嚇得一哆嗦,還以為他要打她,趕緊雙手抱頭,沒想到孤狼隻是伸出另一隻手,伸向她身後的床頭櫃,那裏有一個小藥箱。
一切隻是瞬間的事情,孤狼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一切都做的那樣自然灑脫。
藥箱被他放在地毯上,打開來,裏麵酒精,棉棒,紗布,雲南白藥一應俱全。
“不想感染的話,就上藥。”孤狼依然麵無表情,聲音冰冷,在寬大的臥室裏似乎還帶著一點點的回音。
蘇雲暖本來還想躲,但是她不是傻瓜,傷口正疼的她皺眉,如果感染化膿了,後果不堪設想,她不想死,便不再動,雙手緊張的握成拳頭,大眼睛看著孤狼。
這個家夥雖然長相一般,但是那雙眸子給他增添了無限的霸氣,整個人的氣質完全都改變了,怎麼在酒店的時候就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呢,要是早看到了,她死也不會跟著他走的。
孤狼的目光隻專注的看著蘇雲暖的傷口,一隻手握著她精致如雕刻的腳踝,另一隻手熟稔的消毒,上藥,用酒精消毒的時候,蘇雲暖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但是硬是沒有喊出聲來,這讓孤狼瞟了她一眼。
隻見蘇雲暖小臉慘白,大滴的冷汗在額頭上冒出來,但是眼神很是倔強,貝齒一直咬著唇皺著眉頭忍耐著,他一直以為女人都是經受不起疼痛的,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女人,難怪慕容禦會另眼相看。
腳底的傷口並不很嚴重,倒是腳踝上被子彈劃過時留下的傷痕有將近兩寸長,雖然不會落下疤痕,但是這皮rou苦是有的受了。
孤狼處理傷口的速度和水平都是一流的,蘇雲暖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當最後孤狼站起來之後,她用詫異的目光看著他。
“你現在是我手上的籌碼,所以你還不能死。”孤狼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蘇雲暖很不服氣這樣被人看,忍著痛站起來,雖然經過了包紮,但是雙腳一著地,還是痛的讓她攥緊了拳頭。
“慕容禦會殺了你的!”蘇雲暖咬牙切齒的說,雖然平時對那個資本家的印象一點都不好,但是在危險的時候第一個就想到了他,好像也隻有他才能壓製住眼前這個壞淡。
“我過的本來就是刀頭舔血的生活,生死何懼?”孤狼淡然的說,目光平靜,似是毫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