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有人敲門,“進。”孤狼吩咐。
一名大漢端著一個放滿食物的托盤進來,放到沙發前的茶幾上,然後退了出去。
“洗手,吃飯。”孤狼對蘇雲暖說出這四個字,口氣像是吩咐,同時還過來想攙扶她。
“我嫌你手髒,我自己會走。”蘇雲暖略退後一步,鄙夷的說。
孤狼看了蘇雲暖一眼,蘇雲暖立刻挑眉看回去,一點虧都不吃,現在他不會讓她死的,這還是他說的,她是他的籌碼,那她還怕什麼?
“衛生間在哪裏?”蘇雲暖聞到了食物的香氣,肚子開始不爭氣的咕咕叫。
“這房間一共有兩扇門,一扇是房門,另一扇自然是衛生間的門。”孤狼像是在教育一個白癡,那兩扇門都是很顯眼的,看不到才怪。
“我還以為那是慕容禦來殺你的時候,你給自己準備的逃跑的門呢。”蘇雲暖沒好氣的給他一個白眼,朝著衛生間走過去。
孤狼看著她走的一瘸一拐,幾次痛的險些摔倒,但就是忍著不出聲,也不讓他攙扶,當蘇雲暖走進衛生間,立麵傳來水龍頭嘩嘩的流水聲的時候,孤狼木然的臉上忽然閃現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這女人,有點意思。
蘇雲暖從洗手間出來後,就直接奔沙發前茶幾上的食物而去,孤狼進衛生間洗手,當他出來的時候,蘇雲暖已經毫不客氣的開始大快朵頤了。
孤狼拖了一把放在牆邊的椅子,坐到蘇雲暖的對麵,忙了一下午,他也餓了,蘇雲暖正坐在沙發上,而且是坐在中間,占山為王似的樣子。
中式菜肴,四菜一湯,米飯,剛才送飯進來的那個大漢擺了兩副碗筷,很顯然是給他們兩個人食用的,而且菜肴的分量也是兩個人的。
蘇雲暖一碗米飯剛吃了不多幾口,見孤狼坐到了自己對麵,她忽然怔了一下,立刻放下自己正在吃的那碗飯,想也不想的抄起了另一碗滿滿的沒有動過的米飯,而當時孤狼伸過來想端碗的手連碗邊都沒有碰到,就被蘇雲暖截了胡。
不是他搶不過,而是沒有想到。
在江湖上廝殺慣了的人,當然想不到這種,額,這種有點卑劣下作的手段,也隻有蘇雲暖能使出這種手段,還臉不變色心不跳。
蘇雲暖用筷子大口扒一口飯,夾一塊糖醋排骨放進嘴裏嘎巴嘎巴的嚼,這就是天下有茗的吃著這碗看著那碗的人,不過現在兩碗都是她的,不用看了。
“我這個人呢,就是飯桶,你家該不會窮的就準備了兩碗飯吧?”蘇雲暖嘴角滿是油漬,看著孤狼剛才伸過來想端碗的手默默地收了回去,繼而抱著肩膀看著自己,她依然不客氣的揶揄,“如果是這樣,那你隻好挨餓了。”
孤狼沒有理會她那氣人的話,不動聲色的看著她。
“剛才那碗飯不怎麼好吃,如果你要是怕挨餓,可以吃我剩下的,反正以前我在慕容禦家裏吃剩下的飯都是喂狗狗的。”罵人不吐骨頭,蘇雲暖覺得這都是被慕容禦傳染的,因為以前的她絕對是淑女,才不會這樣說話呢。
孤狼皺了一下眉,繼而放下肩膀,雙手在空中響亮的拍了兩下。
剛才那名送飯菜來的大漢聞聲而至,靜聽吩咐。
“添飯。”孤狼吩咐,這個時候蘇雲暖正在吃的那碗飯已經快見底了。
也許是平時訓練有素,那負責送飯菜的大漢十分的盡責,直接將鍋端了進來放在了茶幾上,然後孤狼示意他退下,臥室裏依然是他和蘇雲暖兩個人。
蘇雲暖的飯量並不像她自己說的那麼大,這一碗飯加上那些菜,已經吃的八分飽了,近乎空了的碗還端在手裏,孤狼就親自從鍋裏盛了一大勺米飯添到她的碗裏。
孤狼的手有些沉,蘇雲暖被這樣突如其來的動作弄的險些掉了碗,但是接下來孤狼的話讓她直接臉綠。
“我向來好客,怎麼能讓你餓肚子,這一鍋飯你都給我吃下去。”孤狼皮不笑rou也不笑的說,樣子很是認真。
蘇雲暖瞄了一眼那口鍋,裏麵的米飯大概還能裝七八碗的樣子。
“我要是不吃呢?”蘇雲暖索性放下碗,難道他敢在這個時候殺了她?
“你在想什麼我猜得到。”孤狼很沉靜的說道,“隻是,我很久沒有碰女人了,我不介意是慕容禦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