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菲兒不要怕,現在去睡覺,好不好?”收回目光,裴亦憂對著懷中的左菲兒道。
輕輕地搖頭,左菲兒咬著唇瓣;“菲兒不敢一個人睡。”
她怕,好害怕,那些事完全在她心中留下了陰影,根本不敢一個人去睡覺。
“裴叔叔現在要陪媽咪,所以讓傭人陪你睡……”
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媽咪,左菲兒然後重重地點頭;“菲兒可以一個人睡……叔叔去陪媽咪……”
身子微動,左菲兒從裴亦憂懷中跳下,一個人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她睡覺還有布娃娃可以抱,可是媽咪這會兒昏倒了,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繞過地上的狼藉,裴亦憂上前,雙手打橫將左藍抱在懷中,然後放到大床上,隨即去了浴室,等再次出來時,手中已經多了濕毛巾,還有一盆溫水。
濕毛巾擦拭著她的臉龐,沾染上溫水放在額頭,而傭人也已經將蜂蜜水準備好了,就放在一旁。
輕輕地搖動著左藍的身子,裴亦憂一手將蜂蜜水放在她嘴邊,想要讓她喝下去,可誰知,她手隨意一掃,竟然將蜂蜜水掃落,水全部都灑在了地上和裴亦憂身上。
狹長的桃花眼向上挑動,裴亦憂隻好讓傭人再次送進蜂蜜水,這一次依然。
隻不過是一杯蜂蜜水而已,就整整喂了半個小時,伸著懶腰,他現在知道左藍那時照顧他時有多麼吃力。
眸光落在她紅腫的臉旁上,裴亦憂的手指緩緩地劃過,溢出冷哼,莫挽竟然敢動她,勢必會付出代價!
還有裴亦桓,那些曾對她不好的人,他要將那些連本帶利的討回!
而床上已經熟睡的左藍,一滴眼淚緩緩地從她眼中流出來,然後落在靠枕中。
看到這樣的左藍,裴亦憂的心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刺痛,泛著疼痛。
這樣的左藍,他以前從未看到過,她自主,自強,像是什麼都難不倒她,也沒有什麼能讓她傷心,可是現在……
這些全都是因為他和裴亦桓的關係,五年前是裴亦憂,五年後是裴亦桓。
但是,五年後的裴亦憂不會再讓她像五年前一樣!
蓋好被子,裴亦憂躺在沙發上,也緩緩地睡了過去,今天整整期待了一天的燭光晚餐便落下這個結果。
不過,裴亦桓沒有對她做什麼最好,否則,他定然和裴亦桓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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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往常喝過酒後都會有宿醉,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腦袋就像是炸開一樣的難受。
但是,今天很反常,一點宿醉的感覺沒有,頭腦清晰,沒有絲毫疼痛,坐在床上,她背靠著床。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她抬頭望過去,隻見身穿浴袍的裴亦憂走了進來。
“你怎麼在這裏?”她有氣無力的問道。
“昨天晚上不是約好一起去燭光晚餐,結果左美人沒有到場,所以我隻好過來了。”裴亦憂的桃花眼向上挑起;“不過昨天晚上照顧了一夜睡美人,倒也挺值得!”
左藍沒有言語,昨天一天所受到的衝擊餘韻還沒有消散,不想要說話,也不想要去理會什麼。
“好了,睡美人現在先把蜂蜜水喝了。”裴亦憂將蜂蜜水遞過去。
緩緩地搖頭,左藍開口道;“不喝。”
“心情不好?”也沒有強迫,裴亦憂一邊喝著蜂蜜水,在床邊坐下;“事情敗露了?”
“你怎麼知道?”左藍望著他。
“昨天房間的狀況已經看到了,裴亦桓有沒有為難你?”
“你覺得呢?”她反問。倒的道所。
裴亦憂放下水杯;“這麼多年的感情,再說那個孩子還沒有一個月,根本就沒有成形,至於為難嗎?”
左藍諷刺的笑著;“可是結果與你想象中的根本相反,我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那樣的裴亦桓!”
“他怎麼對你了?”裴亦憂的話語頓時緊繃起來;“我並沒有看到你身體那處受傷。”
“因為受傷的不是身體,而是心理……”
裴亦憂的眸光緊緊地盯著她,嗓音有些低沉;“他到底對你怎麼樣了?”
左藍隻是嘲諷的笑著,受傷而刺痛,卻不回答,直到現在,她還能想起昨天那樣的場麵。
那些場麵是她心中畢生的屈辱,無法提及出口。
“我不逼迫你,你什麼時候願意講再將,早餐已經好了,菲兒已經在客廳,下樓吧……”
左藍搖頭;“我真的不餓,你和菲兒去吃吧……”
“菲兒昨天已經被嚇到了,今天一早就在等你,你忍心讓她一個人在樓下?”
她現在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別說吃,根本連動都不想動;“我根本沒有心情吃東西,沒有胃口,我再休息一會兒。”
可裴亦憂才不理會她,雙手一動,將她直接從床上抱起,扛在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