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心裏有事,躺下後輾轉難免眠。
程彧回到臥室,把翻開蓋的手機拿給她看,一副慷慨語氣說:“給人家回個電話吧,都找你好幾次了。”
她看清手機屏,立即緊張,伸手欲奪,程彧揚起手,不緊不慢的按了回撥,然後遞給她。她哪裏肯這個時候跟蘇轍通話,慌忙地按死。
程彧挑眉,一把奪過去,板起臉說,“隻有一個機會,不珍惜的話就等一個月以後。”果然看到白露瞪大眼睛。
他再次按了回撥把手機遞給她,白露這回沒掛掉,嘟嘟響了兩聲,被接通,蘇轍聲音響起:“白露?”
“是我。”
她說著就要掀開被子下床,可是一把被程彧扣住手腕,她回頭,見他做了個無聲的口型:就在這。
白露看得明白,心下一凜,就知道他沒那麼好心。
“你這兩天去哪了?總也聯係不上你。”蘇轍的聲音裏帶著明顯的急切,還有關心。
白露囁嚅著,看到程彧一副看你怎麼說的表情,她狠了狠心,“我在一個朋友這裏。”朋友兩個字咬的格外僵硬。
那邊略微一頓,“沒事就好,我就是跟你說下徐麗的情況……”
聽到那個名字,白露呼吸一緊。
身後一尺距離,那個人靠坐在床頭,信手翻起一本雜誌。她怕他聽到,可她更想知道蘇轍的調查結果,於是悄悄捂緊手機聽筒。
蘇轍介紹了他這兩天的一係列調查和結果,白露認真聽著,心跳跟著時快時慢,忽然間,心跳猛地停住。
不是電話裏內容,而是身旁那個人,準確說是一隻手,從她睡衣下擺探進來,繞過後背,撫上一側胸部……
她驚悚地側臉看去,這人一副道貌岸然表情,對上她的視線,居然飛快地眨了一下眼。
白露傻住。
這不是傳說中的飛眼兒麼,他,他……他這樣冷酷陰狠的人,做出這種動作,太奇怪。
也太嚇人了。
蘇轍語氣凝重的說:“你還是不願說出那些人到底是誰嗎?這樣的話你老鄉是生是死,到底為何而死,就沒辦法水落石出了。”
白露大腦還在短路中。
那邊聽不到回應,連叫兩聲她名字,“你在聽麼?”
身邊的始作俑者也衝她使眼色,示意她專注到電話上,白露徒勞地往旁邊躲了躲,衝電話裏應了一聲,還沒等那邊繼續,她又啊呀叫了一聲——敏感部位毫無防備地被狠狠一捏。
她慌忙抬頭捂住嘴,心下大亂。
那邊覺察出不對,“你怎麼了?沒事吧?”
白露不能反應,身邊人看著她,臉上要笑不笑,手裏動作不停,變得緩慢而邪惡,折磨著那一粒可憐乳/尖。
她明白了,他是故意的。
故意讓她難堪,讓她和蘇轍徹底了斷。
這一認知讓白露瞬間被悲傷淹沒,喉嚨堵了一下,緩了緩她才開口:“蘇轍,我們改天再說好嗎?”
“你現在不方便?”那邊大概已經猜到什麼,這讓白露的心狠狠揪緊。
“嗯。”這一聲已經帶了些哽咽。
“那好,改天再聊。”
啪嗒一聲,合上手機蓋。
白露吸了下鼻子,努力逼退即將湧出的淚水。
程彧的手還停留在原處,用他特有的可恨的“溫柔“語氣問:“怎麼不聊了?我可給了你機會,過了這村兒就沒這個店兒了。”
白露不想接話,一個字都不想跟他說,伸手拉他的手,沒拉動,反而連累的她乳/房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