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他低聲斥責。
另一隻手如影隨形地伸進來,握住另一側,嘴裏念念有詞,“這樣才均勻。”
白露氣結。
回手抓起自己的枕頭,用兩隻手抓牢,轉身就劈頭蓋臉地朝那人臉上砸,嘴裏憤憤咒罵:“變態變態變態,混蛋王八蛋,禽獸不如……”
程彧顯然沒料到小綿羊會突然暴躁,還對他用暴力,兩隻手還都被占用著,結結實實地挨了她一通好砸。
隻是這武器殺傷力實在弱了點兒。
他反應也夠速度,收回手,搶過枕頭扔一邊去,豹子般掠起,翻身壓住她,盯著白露豎眉立目的臉,陰測測地開口:“膽子不小啊?還動起手來了。”
白露剛才幾乎傾盡全力,此時唯有大口大口地喘。
胸/脯隨之起伏。
程彧視線被吸引了去。
經過一番撕扯,露出一小片前胸。白皙細膩,在燈光下竟有些晃眼。這丫頭倒是一身好皮膚,程彧走了下神兒,在他印象中,村姑不都是經常下田勞作風吹日曬以至膚色偏暗麼?她倒是一點土氣沒有,白得透落,像一枚扒了皮兒的煮雞蛋。
他喉嚨一緊,不自覺地滑動一下喉結。
手上動作更是超前於意識,已經拉開她的衣襟,那兩處被他剛剛揉捏得發紅,像是在宣告著它們的存在感,看起來也的確比初次見時更讓人——有胃口。
被這般明晃晃的輕薄著,白露羞憤交加,伸手就是一通毫無章法的反擊,打著打著忽然止住,狐疑地向下望去——有什麼東西頂在她肚子上,熱熱的。
程彧方才為壓製她騎在她身上,此刻也隨著她的視線低下頭,也怔住。
白露目光直直地盯在他睡袍衣擺下,隔著一層布料隆起的那處,足足有幾秒鍾,然後臉頰緋紅,大叫一聲:“你變態。”
“惡心。”
然後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用力推開也有些走神的男人,翻過身手腳並用的往床邊爬。
程彧心裏罵了句,媽的。
百年不遇的動了一次凡心,還被罵惡心。
床實在大,白露剛夠到床沿,就被人從後麵抓住腳腕子,接著用力往後一拖,身體被抱住,似曾相識的一幕讓她頓時一怔。
“想用這個姿勢?跟狒狒一樣?”那人在她耳後呼著熱氣問。
她此時腦袋懵懵的,早忘了什麼猩猩狒狒,隻知道這姿勢勾起恐怖回憶,貼在背後的軀體寬厚,滾燙,體味比上次還濃重,她被巨大的驚恐定在原處。
僵持幾秒後,程彧將她抱起,然後放平。
她還想反抗,被他扣住手腕,分別壓在腦袋兩側,投降般的姿勢。
兩人都有些微喘,四目相對,又都有一瞬的愣怔,像是看到了不熟悉的彼此。
對峙片刻後,程彧改用一隻手同時扣住她兩腕,固定在頭頂上方,然後才用一貫的平靜語調說:“早晚都有這一天,你自己作的,怪不得別人。”
說完單手脫去她的睡衣,然後拉下睡褲,露出不算豐滿但形狀好看的髖骨,下一寸,是線條流暢瑩白如玉的大腿……
一旦決定開始,就不再給對方和自己一絲遲疑的機會。
程彧深吸了一口氣,分開她的腿,扶著自己抵在腿間最柔軟的一處。
感覺到相觸的刹那她猛烈一抖,一熱一涼,一硬一柔,對比實在鮮明,饒是經曆過人事的他也不覺為這微妙的“接觸”在心底發出一聲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