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解釋:“我們不是隻有錢的關係。”
“這個我看得出來,他對你是不錯。”白父略作遲疑,“就是有點擔心。他跟咱不是一路人。”有些話他也難以表述,就是覺得這個姑爺好得過分,但木已成舟,隻能交代女兒,“自己多留點心眼兒,別放棄學習,他的錢再多是他的,自己有本事才有底氣。”
白露再次點頭。向來木訥寡言的父親能說出這麼多,讓她心中一時感動一時又有些酸楚。
土豆熟了,白父一個個挑出來,在地上摔幾下,抖落掉煙灰,香味也散發出來,然後裝進柳條編織的小筐裏,“給他也嚐嚐。”
白露回屋時,程彧坐在書桌前,正在看她從前的作文本,最上麵一頁,標題是:我的理想。
白露不好意思地奪走,把小筐放在他麵前,“給你吃這個。”
他眼裏果然流露出“這是什麼東東”的表情。
她在旁邊坐下,拿起一個開始剝皮,“你是不是從來沒吃過這個呀?”
“隻吃過烤地瓜。”見她被燙得在兩手來回倒個兒,他拿過去,“我來吧。”
土豆烤的焦黃酥軟,聞起來挺香,一抬眼對上白露期待的小眼神兒,程彧不禁腦補出姐弟四人圍坐一圈,眼巴巴地等待大人分吃食的樣子……心中立即柔軟得不可思議,他剝好土豆遞給她,她卻搖頭,“你先吃。”
他笑,“一人一半。”
兩人吃完“夜宵”,洗漱後熄燈上炕,程彧卻對這土炕獨有的“熱情”難以消受,身上蓋的新棉被厚實沉重,如置身於烤箱中,一會兒工夫他就翻了七八次身。
白露倒是適應良好,母親給他們準備了兩床被子,她就安靜地側躺著,看他烙餅一樣來回翻麵。
黑暗中,兩人鼻息相聞。
程彧忍不住把手伸過來,摸索她的。
她的手軟軟的,手指細長,在他的大手裏格外的乖巧,無名指上的鑽石觸感分明,他揉捏了會兒又拉起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
白露手指動了動,然後沿著他睡衣前襟探進去。
摸到硬邦邦的肌肉,好奇之餘,又帶了點自己也說不清的心思,一點點向下,數著他的腹肌,滑至腹部時,感覺到手指下肌理猛地收緊,能真切地感受到那一份克製的力量,她呆了呆便要抽回,卻被他按住不放。
空氣裏多了曖昧的味道。
聽出他的呼吸漸漸急促,她遲疑了一會兒,手漸漸向下遊弋……
白露第一次做這種大膽嚐試,不得章法,卻足以讓男人呼吸紊亂,身體緊繃。
她以為隻要稍加撫慰就能平息他的那個啥火,沒想到卻被她撩撥得越燃越旺,手中事物越發茁壯,生機勃勃,他的喘息聲越來越重,能聽到喉間壓抑的低吟。她像是握個烙鐵在手裏,扔了也不是,繼續更難,難為情。
與此同時,他的手也滑進她睡衣,罩住胸前一側,隨著自己呼吸頻率一下下揉捏。
這下,她的體溫也被點燃了。
白露心中稍加計較,便起身,掀開他身上棉被……
饒是沉著鎮定如他,也差點被她這一舉動嚇得跳起來。
但下一秒就發出滿足的悶哼。
黑暗中,他隻看到她的長發落下,擋住臉,柔軟發絲鋪滿他腹部,撩動著每一根神經,看不見她的表情,隻能感受到她柔軟的唇,俏皮的舌尖,還有緊致的咽喉。
隨著她一下下動作,他身體繃緊得像拉滿的弓,像即將引爆的定時炸彈。他情不自禁地抓住她的頭發,低聲叫著她的名字,“白露,露露……”配合地向上挺動,想要觸及更多,想要抵達她的深處。
白露變得被動,口中侵略性十足的脹滿讓她無法承受,然而這瀕臨窒息的感覺卻引起一種怪異的亢奮,立即衝淡了她心中難以名狀的鬱結,她覺得此時自己已不是自己,而是被一個瘋狂的、放蕩的靈魂主宰著。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卻又仿佛無師自通。
讓他快樂是她的使命,她因他的快樂而快樂。
終於結束時,兩人已汗濕衣衫,在黑暗中劇烈喘息。
程彧伸手撫上她嘴角,抹去一點殘餘液體。
白露則像傻了一樣,呆坐在那裏不動。
直到他提醒她去漱口。
折騰了一通,身體裏的躁動和瘋狂隨著汗水排出毛孔,繼而蒸發,再躺回被子裏時,熱意依舊,身體和心靈卻變得寧靜平和。
程彧將白露攬進懷裏,手掌覆上她的腹部輕輕摩挲。
睡意一寸寸覆上來,意識即將被淹沒時,忽聽她開口,聲音極低:“我們,是不是要走了?”